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兩百七十五章 抱著她滾來滾去

除夕前一日,大雪紛飛。

李山被李守德打進醫院后,進了重癥監護室,李守德向上頭提交了一份書面檢討,主動承認錯誤。

很快,處分就下來了:給予黨紀處分,并調離工作崗位。

他的職位暫時由劉源接任。

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李山案暫定于正月初八開庭。

顧夜西窩在沙發上,沒有玩游戲,拿著手機也不知道在操作什么,屏幕上全是外文,聽到腳步聲,他把手機黑屏。

“顧同學。”

顧夜西放下手機起身,走到樓梯口,“怎么醒這么早?”

“不早了。”

溫想走下來,抓住他腰側的衣裳,說話有點鼻音,“你幾點起的?”

“院子里的狗一直在叫,我睡不著。”顧夜西把放在盆里溫著的水杯拿出來,泡好藥拿給她。

溫想喝完后,他又遞了杯白開水。

這次沒有糖。

昨晚她的喉嚨有點不舒服。

顧夜西牽她到餐桌邊,把椅子拉出來,彎著腰說,“想想,明日便是除夕了。”

溫想坐下,伸手握住他的,“嗯。”

“我買了正丹紙。”顧夜西一只手支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支著桌邊,轉頭看墻邊的袋子,“想想,你來寫好不好?”她的字好看。

溫想點頭。

顧夜西以前不知道,在歲除前一日要打掃衛生,還要貼年畫、貼春聯、貼窗花,要忙的事好多好多。

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煩。

飯后,溫想上樓把文房四寶拿下來,顧夜西搬了張凳子給她,溫想說,“不用,我站著寫。”

顧夜西把凳子撤走了。

隨后,他進了儲物間,過了會兒才出來,手里拿著一件不知從哪兒翻出來的雨衣,不大會穿,搗鼓半天也沒弄好。

溫想放下毛筆,過去幫他,“顧同學,你洗窗戶不要爬太高。”她把他身上歪七扭八的雨衣理正,細細叮嚀,“梯子一定要放平穩,等確定安全后再上去。”

“嗯。”

她想了想,仍舊不放心,“不然我來吧。”

家里有男人,哪有讓女人干粗活的道理?

顧夜西就那點大男子主義,發作了,“家里沒有幾扇窗戶,很快就洗好了。”他乖乖彎著腰,好讓她整理,“你在這里面也可以看到我。”

外頭冷,他才舍不得她挨凍。

在這種事情上,溫想是犟不過他的,她把雨衣的扣子系上,“那我寫完了就出去幫你。”

“好。”那他動作得快點。

忙碌了一早上,閣樓煥然一新,遠遠的看,張燈結彩,年味兒很足。

顧夜西在貼最后一張窗花。

溫想扶著梯子,等他貼好下來后才松手,她從兜里拿出紙巾,踮著腳擦掉他額前的汗,“累不累?”

顧夜西搖頭,嘴角揚得很高。

“想想,我很開心。”

知道啊。

他一直在笑。

溫想把頭微微揚著,眼里盛滿了細碎的光影和他,聲音溫溫柔柔,“先去洗澡,不然等會兒感冒了。”

顧夜西應了聲,把雨衣脫下來,“想想,我洗好后有事跟你說,”

“嗯。”

溫想把他的雨衣接過來。

顧夜西洗澡的時候,她把樓下打掃了一遍,然后坐到沙發上看書,看到一半,顧夜西就從浴室出來了。

“想想。”

溫想把書合上。

顧夜西站在倒數第二格臺階上。

溫想走過來,和他稍稍離了兩步,用目光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圈。這么大膽的眼神,顧夜西在她動情的時候也不曾見過。

他臉皮再厚,也有些禁不住了。

他低下頭,少見的不自在,“想想,我這樣穿有問題嗎?”

溫想黑色的瞳孔里,倒映著紅色的影,光線絲絲入扣,打下來的光暈朦朧,像梨花自愿帶著雨,天地,一瞬間成了陪襯。

“很好看。”

她眉眼彎彎的,在笑。

顧夜西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紅了。

溫想往上走了一格,故意逗他,“顧同學,你害羞了嗎?”她歪了歪頭,看了一眼他的耳朵,“好可愛哦。”

她有點壞。

都跟誰學的呀?

好可愛的顧夜西面紅耳熱,他雙手環住她的腰,抱到沙發前,坐下后,“沒害羞。”他紅著臉否認,“想想,你不可以笑話我。”

“為什么?”

溫想摸了摸他干凈的下巴,觸感糙糙的,輕輕滑過,掌心很癢。

她癢。

他也癢。

顧夜西攔下她作亂的手,握在手里,說話的時候喉結會滾,“就是不可以。”他也不跟她講理,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溫想,“……”

他低頭,便要去吻她的唇。

溫想輕輕推開。

顧夜西一臉茫然。

“顧同學,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事?”

她不說他都忘了。

現在想起來,顧夜西攬著她的腰,“李山案暫定于正月初八開庭。”他往后靠,身子骨懶洋洋的,“不出意料,他會被判死刑。”

細聽,有點求表揚的意思。

不過溫想沒表揚,“顧同學,你做偽證了嗎?”

顧夜西,“……”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樣?

溫想見他愣神,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她把眉頭皺起來,跟他講道理,“顧同學,我們不能犯法。”

說完,她又糾結了一小會兒,解釋道,“我是說人命關天,要慎重。

這話沒毛病。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事如可為,不可不為。如不可為,亦可不為。

顧夜西把下巴壓在她的頸窩上,蹭了蹭,“想想,我沒有。”他好委屈的樣子,這樣同她告狀,“我已經聽你的話,從良了。”

“真的嗎?”

“嗯。”

不管真假,只要是他說的,溫想都信。

她道歉,“對不——”

話還沒說完,顧夜西側頭咬在她的脖子上,也舍不得用力,就輕輕的吮,留下印記后又換地方,跟懲罰似的。

溫想一動不動。

她的耳根子很紅很紅。

“想想。”

“嗯?”

他把頭抬起來,用眼神纏著她,“我們以后能不能只要一個孩子?”

就很突然。

話題切得太快,溫想沒反應過來。

顧夜西不是在開玩笑,表情很認真,“最多一個,好不好?”昨天太晚,他沒來得及跟她“商討”。

但他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

而且,刻不容緩!

“好不好,嗯?”他在撒嬌。

溫想,“……”

她不應答,他便問個不休。

溫想脖子都紅了。

最后,她把目光移開,不去看他,很小聲,“隨你。”

顧夜西樂了,抱著她躺到沙發上,滿意地滾來滾去。

這個樣子,真的很像大狗勾。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