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兩百九十章 看女朋友演戲

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顧夜西看了眼送衣車,什么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這種衣服,他幫不上忙。

這一看,眼睛就挪不開了。

畫面里的姑娘明眸善睞,她是將軍府的嫡長女,是康定王朝的小郡主,也是他的想想,他一個人的溫想。

顧夜西看過溫想的戲。

但沒親眼看過她演,這是第一次。

天上那輪月來來回回,被云遮了好幾次,導演喊咔的時候,正明亮。

他接過助理手中的毯子,朝溫想走去,遠遠的,她和徐夢溪在聊天,不知道說些什么,她笑了好幾次。

不吃醋不吃醋,他是正宮,要大度……然后呢?腳步越來越快,還沒到,張嘴就喊,“想想。”

溫想轉頭,對他笑了一下。

顧夜西走到她身邊,把毛毯披在她的肩上,眼神關懷,“冷不冷?”一看到她,醋意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溫想搖頭。

他用手抓著毯子,裹緊,把目光放在她鬢邊的碎發上。

后面,一整個耳朵都是紅的。

顧夜西可心疼了,皺著眉念叨,“什么時候結束?”

他才知道拍戲這么苦。

現在寒冬臘月,又是在室外,要不是拼命抓住最后一絲理智,他差點沖過去把溫想逮回來。

逮回來,帶回去。

徐夢溪看過溫想的劇本,“快了,還有一個鏡頭。”

顧夜西用眼角瞟了他一眼。

這一眼,很冷。

其實吧,這醋意還剩了點。

休息不到五分鐘,拍攝繼續。

溫想把肩頭的毯子取下來,交給他,“顧同學,你去攝影棚里等我。”那里有取暖器,暖和一點。

顧夜西被工作人員帶下去了。

溫想專心演戲,沒注意到他站在棚外,等一條過,她立刻過來尋他。

可是沒找到。

“想想。”

溫想轉頭,月光下,他的肩頭落了白霜,人就站在那兒,陪她凍著,分秒不差。

周圍所有人都在夸她,贊不絕口。

許是風太大了。

她的眼睛有些酸,悄悄紅了眼眶,“不是讓你在里面等我嗎?”

顧夜西用理所應當的語氣,只說,“你在外面。”

所以呢?

沒有所以,他很固執,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傻子啊。

“先進來。”分明是想責怪的,可話到嘴邊,就變了意思,“不然會感冒。”

怪她。

出門忘記給他帶外套了。

顧夜西穿得很單薄,手上拿著一條毯子,展開后仔仔細細地將她裹好,弓著腰,“想想,我好冷。”

他是故意的。

溫想把手伸出來,抱住他的腰,偎在他懷里,過了會兒,她問,“暖和點了嗎?”

“沒有。”

她再抱緊一點。

顧夜西摟著她,目光卻不似聽上去那么羸弱,溫想背對著,看不見大棚里一干人等的目光,簡直與裴云、徐曳如出一轍。

——媽的,閨女被野男人拐跑了。

“想想,我帶你回車上。”

應該是酒店吧。

溫想以為他口誤,跟導演、徐夢溪等人打過招呼后,跟他走了。

房車停在不遠處。

近了,溫想才覺得不對勁,“顧同學,你這是?”

顧夜西把車門拉開,氣定神閑,“我買的。”

溫想,“……”

他牽她走上去,把門關上,車內的空間干凈敞亮,床、沙發什么的都有,都是頂級的配置。

AK小十爺點名加急要的東西,誰敢敷衍?

顧夜西拉著她,走到沙發邊坐下,暖氣剛打開,等一會兒溫度才上升,他把熱水倒在杯子里,拿給她暖手。

毯子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一邊。

溫想身上還穿著戲服,方才離得遠,他看不清。

顧夜西坐過來。

溫想打量了一圈,手里握著水杯,“你什么時候買的車?”

顧夜西把視線落在她的頭飾上,隨口應道,“兩個小時前。”這是什么做的?想拆下來看看。

現在是八點三十六。

他飯沒吃完就給林業打電話了。

這個人,也不跟她說一聲。

雖然有點浪費錢,不過溫想沒舍得念叨,她想了想,換一個說法,“我十四號就殺青了,到時這輛車怎么辦?”

顧夜西看著她的戲服,心思不在車上,“開回家,以后用得著。”反正,她將來還要拍戲的。

溫想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那顧同學你知道嗎?劇組一般都會準備房車的。”

他不知道。

不過,顧夜西把目光抬起來,“別人的我不放心。”他不是好奇,只是想摸摸她額頭上的花鈿,放低聲音,“想想,我買都買了。”

溫想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覺得,“請司機太麻煩了。”

“為什么要請司機?”

什么意思?

溫想看著他,問,“不然誰來開呢?”她暫時沒駕照,總不能無證駕駛吧。

顧夜西說,“我啊。”

“可你又不能一直陪著我。”

為什么不能?

顧夜西把頭低下來,不是在開玩笑,“想想,我想一直陪著你。”想賴著她,還想給她當一輩子的司機。

她是天生的演員,按某位大導的話說:這是老天爺賞你飯吃。

顧夜西站在導演后面,從監視器里看女朋友。

化妝和服裝花了半個多鐘頭,快六點半了才開拍,這是回憶里的第一場戲,將軍家有女初長成。

演藝圈的前輩是怎么評價溫想的?

——大匠運斤,富有靈氣

徐曳越想,眉頭皺得越深,“這位——”

等等,她還不知道“閨女”她男朋友的名字呢。

顧夜西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欲望。

可能還會添亂。

口紅再花一次,估計又得耽擱好長時間。

“你幫?”

徐曳把白眼忍住,沒好氣,“不然你來?”

溫想替他說了,“他姓顧,顧夜西。”說完,她便文鄒鄒的念,“顧我則笑的顧,隨君直到夜郎西的夜西。”

夜西。

明知道溫想后面有拍攝,連這點功夫都忍不了。

果然,男人都是禽獸!

溫想從未這樣喊過他。

顧夜西把頭低下來,目光灼灼。

“顧先生,能不能麻煩您回避一下?”徐曳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看上去還算友善,“我要幫想想換衣服了。”

作為長輩,多數還是喜歡老實本分的年輕人。

徐曳也不例外。

她把口紅的蓋子合上,無名指在溫想的唇上涂抹,嘴唇很明顯腫了,摸上去很燙。

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