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四百章 帶頭嗑CP,嗑拉了

溫想挽著顧夜西進入會場,堂堂正正、大大方方。

顧夜西一身正裝,外套就這樣敞著,黑色領帶上的花紋是金色的,繞成一簇簇藤蔓,他個子高,身形挺拔,有點痞痞的,卻把西裝穿出了一股子禁欲。

場內來了不少媒體朋友,他們見溫想身邊站著一個男人的時候,先愣了一瞬,隨后反應過來,紛紛舉起相機拍照。

徐夢溪端著紅酒杯走來,笑容滿面,“溫想她男朋友是素人,還請各位媒體老師發照片的時候注意一下分寸。”

聲音溫溫和和,藏著威脅的軟刀子。

溫想領顧夜西去了長桌邊,給他挑了塊蛋糕,“給,墊墊肚子。”

顧夜西接過來,咬了一口。

他把眼角瞇起來,“好甜啊。”里頭都是果醬,還加了蜂蜜。

溫想笑,倒了杯果汁給他。

“這里的東西吃不飽,等回家再吃。”

顧夜西把剩下半個丟嘴里,沒嚼,喝了口果汁咽下去。

夜半,撫云弄月。

慶功宴結束后,顧夜西叫了代駕。

車子從停車位里倒出來,剛開出地下車庫,忽然從旁邊草叢沖出一堆粉絲,司機急忙剎車,顧夜西馬上轉頭,“想想,你沒事吧?”

溫想搖頭,“沒事,我系著安全帶。”

只是肩膀勒了一下,有點疼。

車子往前開,粉絲們追著車尾喊“女兒”、“女婿”,怕撞到人,他開得很慢,保安及時趕到,人為拉開一條警戒線。

司機抓緊把車開走。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溫想開了燈,換上拖鞋,然后去廚房里把她提早燉好的冰糖雪梨盛出來,舀了兩碗。

還是溫的。

她彎著腰,把碗放下,“肚子餓了吧——”

話還沒說完,顧夜西牽她坐下,附身到她面前,他把她的外套扒下來,里面是一件白T短袖,他伸手去扯——

溫想躲開,“怎么了?”

顧夜西皺著眉,“我看看。”他抓住她左邊的袖子,往下拉,肩頭就這樣露著,又白又漂亮,不過現在,那里多了一道半指寬的紅痕。

他的表情很心疼。

他盯著看了半天,低頭輕吻。

好癢。

溫想目光不敢看他,小聲地、紅著臉說,“不疼。”

“胡說。”顧夜西把頭抬起來,神情自責。

溫想推開他,把衣服拉好,“沒關系,過幾天就好了。”她摸摸他皺在一起的眉心,抬頭親了一下,“你晚上喝了酒,胃里是不是不舒服?”

他說,“有一點。”有一點疼。

溫想把碗端起來,舀了一勺喂他,“喝一點點,晚上比較好睡覺。”

顧夜西彎著腰,乖乖張嘴。

味道很好,不像是第一次熬。

“想想,你怎么會想到準備這個?”他只是好奇。

溫想低下頭,鬢邊的碎發掉下來幾縷,“我跟外祖母學的,她還在世時,不管我什么時候回來,她都會給我準備這個。”

顧夜西伸手把她的頭發拂好,眼睛發酸。

他有點慶幸,慶幸在他沒參與到她人生之前,能有個人問她好,問她冷暖,為她留燈,但慶幸之余,心疼更多。

“顧同學。”溫想把碗放下來,湊到他面前,細細地瞧他,“眼睛怎么紅了?”

他垂眸,握著她的手,“有點困。”

靠近一點就聞到了,是洋酒的味道。

溫想說,“我上去給你放熱水。”

“我去。”

他馬上拉住她,把她抱回來,“你坐下喝湯,歇一會兒。”她心細,知道他不合群,也怕他在酒會不舒服,所以一直在照顧他的情緒。

今晚最累的不是他,是她。

顧夜西伸手撈了條毯子,蓋在她腿上,“我去開熱水器。”

說完,他起身了。

溫想被顧夜西抱進浴室的時候,沒接到裴云打來的視頻通話,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很久,才安靜下來。

寂靜深處,星月宛若飛鳥,從夜的樹梢飛過,道路被燈光照亮,從星月的微光流轉至人間的燈火。

半個小時前,溫想攜“男友”出席慶功宴的照片出來了。網友和路人嗑拉了,裴云也嗑拉了,不僅如此,她還帶頭嗑CP。

一朵浮云V:嗚嗚嗚,我嗑的CP太甜了。

想想想念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媽呀!!!太好嗑了。

半日浮生:我被溫想的回眸一笑殺到了。

嗷嗚:有感覺了,嘿嘿嘿。

半日浮生:???嗷嗚

溫想溫想溫想:一路狗糧我準備好了。

想想小寶寶:女兒好細的腰,我也想摟。

我女婿好帥:女婿這張臉太絕了,和我女兒配一臉!!

洽飯飯嗎:這臉、這腿、這身材……老阿姨好心動,真的不考慮進娛樂圈嗎?!

我不是智障:秀個恩愛也能上熱搜,呵呵。

文藝女青年:你仿佛有那個大病我不是智障

有人夸就有人罵,但不用在意這些。溫想和顧夜西一同框,天天盼著他們分手的黑子和營銷號就可以閉嘴了。

一大清早的,天還沒亮。

“裴云。”

“裴云。”

馬秋敲了敲門,“你爸回來了。”

有監控在,趙陽也承認了他自導自演,裴章自然可以洗清嫌疑,從警局出來后就直接回家了。

裴云從房間里走出來。

“爸。”她喊了一聲。

裴章歪著頭站在樓梯下面,“云云。”

裴云打了個哈欠,走下來,“媽,我有話想跟我爸說。”

馬秋哦了一聲。

她回屋,準備三刷《青玉案》。

裴云和裴章走到餐桌邊上,裴云把椅子拉出來,“您坐。”

裴章走過去坐下。

裴云坐到他對面,手往桌上一擱。

“怎么了?”

“您實話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

裴云,“持刀傷人的案子,您是不是被冤枉的?”

裴章沉默。

裴云說,“我都知道了。”雖然談明沒這樣直接點明,但抽絲剝繭后,也差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傷人。”他聲音在抖。

這下,輪到裴云沉默。

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就在怨恨這個男人,到現在為止,她怨了十六年,可結果告訴她,她怨錯了人,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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