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也逍遙

第246章 是什么毒

第246章是毒

那聲音傳在耳中。說不出的親切。

薛冷玉心中一陣巨大的喜悅傳來,抬了頭,卻是愣了一下。

抱著自己的男子,卻不是殊離,那張完全陌生的臉,是丟在街上再認不出來的普通。

薛冷玉的臉不由的皺成一團,有些疑惑道:“你……”

一只大手飛快的握著她的手,殊離道:“冷玉,你這是怎么了?”

那人長相雖是完全的不識,那只手上,卻是明明白白的戴了殊離才有的那只戒指。那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只有他們兩人才有的銀戒指。

薛冷玉腹中痛楚漸漸褪去,知道這必是殊離易了容,冒險一路尋了赫連婉鏡的蹤跡,才找來了這里。

小二適時的湊了過來:“這位公子,請問你是……”

“我是她相公。”殊離想也不想道:“我們一起出門的,因為有事耽擱了一會,所以才會遲了一步。”

小二點了頭:“那你趕快去客棧看看吧,和你夫人同行的那個姑娘,她死了。”

赫連婉鏡死了,殊離心中一驚。正要說話。卻見薛冷玉又皺起了眉。

“冷玉,你怎么了?”殊離急道。

薛冷玉捂了腹部道:“我肚子痛,好像是中毒了,趕快送我去看大夫吧。”

“是啊是啊。”小二忙道:“這位夫人不知道是中了毒,還是趕快去看大夫的好。”

殊離看了眼薛冷玉,見她輕輕眨了眨眼,只是讓自己帶她趕快離開此處,便打橫著抱起了她,對那店小二道:“多謝小哥了,我這就帶她去醫館。”

薛冷玉忙道:“小哥,你店里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十分需要人手,謝謝你了,如今我相公尋來了,小哥自去忙吧。”

小二愣了一下:“可姑娘不能便這么走了……客棧里那個……”

赫連婉鏡死在客棧里,薛冷玉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可是不能這么輕易便放走的。

薛冷玉即刻換了一副悲傷地神情,道:“那姑娘是我一路同行的姐妹,小哥怎么會以為我會丟下她……”

話說著說著,又捂著腹部哎呦起來,那眉心皺的緊緊地,將臉埋在殊離懷中。

殊離急道:“小哥,我夫人這病,實在不能等了。你信不過,便跟著來吧。”

說著,殊離再不管身后店小二,施展輕功便掠了出去。

雖然薛冷玉后來那做戲成分太重。可是抱了她在手,卻是覺得衣服上都是有些濕了,她便是再裝,這樣逼真的效果,想是也裝不出來。而且那臉上慘白的一片,更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又聽她說赫連婉鏡中毒死了,這半夜到底發生了事情,更是完全無法猜測。

見殊離真的帶著她直奔醫館,薛冷玉連忙的道:“喂,我們趕快走啊。別去醫館了。”

殊離腳下不停,卻道:“你說赫連婉鏡死了,是怎么回事?”

薛冷玉見殊離并不打算停步,想著自己又是真的中了毒,便也就由他,道:“赫連婉鏡被我毒死了。”

殊離的腳步滯了滯,不由得低頭看了她,面上表情說不出是心情,重復了道:“赫連婉鏡被你毒死了?”

“是啊。”薛冷玉道:“怎么樣?她好歹也是你的人,你不會心疼吧。”

殊離卻是笑不出來:“冷玉,別鬧了,到底發生了事情?”

腹部的疼痛漸漸的退去。薛冷玉雖然看見了赫連婉鏡死在那毒藥上的可怖樣子,可是覺得自己只不過是抿了那么一點,應該不會有太大妨礙,如今又見了殊離,心里并不是很緊張,索性摟了他脖子道:“她想抓我威脅你啊,那我要逃跑,身上正好有一顆,就找機會下到了她的茶里,結果就把她毒死了。”

見殊離面色仍是沒有和緩,不等他再問,索性先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藥,那藥還是在韶吳的時候,你那手下魏大夫給我的,是讓我給展風頌下的。”

說到這里,薛冷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還好當時自己沒有將那藥想辦法給了展風頌,這要是不成也就罷了,萬一成了,如果看著展風頌這樣死在自己手上,那可改如何是好。不管愛與不愛,那自己只怕真是要給他償命了這才能安心。

殊離聽了這話,卻是眉心微皺,眼神暗了暗,道:“我明白了。”

薛冷玉奇道:“你便明白了?”

殊離道:“那魏空,是赫連婉鏡的手下,那時我在獄中,命三叔派人前去尋你,誰知赫連婉鏡自己攬了這事。想必是她知道我對你的在意。所以想先把你除了,便讓那魏空給了你毒藥,謊稱是,你想,若是你真的將那藥放進展風頌飲食中,不管成于不成,你還能有好日子過嗎?”無錯不跳字。

若是不成被發現,展風頌必然暴怒,就算是不忍殺她,那也必定是嚴加囚禁。若是成了,韶吳軍隊見國君慘死,那還不恨不得將下毒之人凌遲處死。

薛冷玉聽了殊離這話,不由驚的瞪大了眼,半響,方才緩過一口氣來:“這么說,赫連婉鏡便是自食其果了,那她的死……我也不用付太大責任。”

不管怎么說,有人死在自己受傷,畢竟是不快。如果薛冷玉一早知道那竟是效果如此可怕的毒藥,只怕是也沒有膽子放在茶中。

“是她自作自受。”殊離淡淡道:“她若不是早想著害你,又怎么會害了自己。”

薛冷玉點了點頭,心里好過一些。又道:“這個女人真是惡毒,那時我與她見都未見過。她便想殺我。”

殊離對赫連婉鏡的死并無半點難過,倒是想著那女人竟是那么惡毒,差點害得薛冷玉便要死在韶吳軍中,對她的恨意,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只是終究人已經死了,再狠毒也不會再成氣候,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想著薛冷玉剛才的樣子,殊離心中又是一緊:“冷玉,赫連婉鏡一向是個多疑的人,平日里飲食極為注意,都會讓手下試菜。自己才吃。你說她中了毒而死的,她是不是也逼你……”

“是啊。”薛冷玉沒好氣道:“那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謹慎,幸虧我只是抿了一點,所以剛才痛了那么一下子,應該沒事了吧。你不知道……也不知道這是厲害的毒……她死的好慘……”

殊離神色緊張的道:“她中了那毒,是樣的死法?”

若是問薛冷玉她中的是毒,她必然不知道。只能問問是死法。殊離雖然不敢說對毒有太多了解,但是久在江湖,一般的毒藥還是見識的多。

薛冷玉見他謹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事,便細細的將自己看見的都說了。

薛冷玉說完,歪頭看了殊離,想著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誰知他眉心還是皺著,想了道:“這毒,好生厲害。”

赫連婉鏡終究也是有武功的人,而那藥丸是溶解在一壺茶中的,不過是幾杯,便能讓人連掙扎呼叫一聲都不及發出便即刻喪命,這毒,當真是厲害。

薛冷玉聽說殊離說厲害,心里驚了一下,趕著問道:“那這是毒?”

殊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隨即馬上又換了副輕松的面孔:“不過別擔心,我雖是不知道,這城中,我卻是認識一個極為了得高人,冷玉,你不會有事的。”

殊離這么說,薛冷玉也就不是很擔心,恩了一聲,重新將頭埋在他懷中,這不過是分別了半夜,卻是感覺好久不見一般。

殊離身形極快,醫館雖是已經靠近城門不遠,他卻是抱著薛冷玉片刻便到。

此時還早,醫館里并沒有并沒有病人,殊離似是常來這里,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見那堂中,只有一個青袍消瘦的年輕男子坐在桌邊,因為清閑,手里正捧著本醫術翻看。

男子見有病人上門,便抬了眼,看了殊離一眼后,不由得怔了一怔。

做大夫的,對人體有種獨特的感覺,只覺得這進來的男人,面孔雖然陌生,身形卻是無比熟悉。

殊離卻是在他面前并不裝假,大步跨了進去,見堂里無人,急道:“怎么就你在?”

男子聽了這聲音,立刻便知道了這是殊離,有些驚異這個時候他還敢出現在這個地方,卻是起了身笑道:“怎么?我在還不夠嗎?”無錯不跳字。

看來這男子,與殊離很是熟悉。而且關系匪淺,要不然在這個時候,殊離也不會貿然在誰面前現身。薛冷玉看了看殊離,再看那男子,等他介紹。

殊離道:“這是蕭澤,便是我說的高人最不成器的徒弟。”

那叫蕭澤的男子溫和的笑了笑:“私下也就罷了,有美女在場,你怎么能這么介紹我?”

幕淵那通緝令已是傳了滿街都是,蕭澤也不敢喊出他的名字,怕是隔墻有耳,累了他事情。

殊離卻是笑不出來,直奔主題道:“前輩怎么不在?”

蕭澤和殊離相識多年,知他身上背了太多事情,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少見他的焦急,當下也不再插科打諢,道:“師傅前些日子身體不適,這城里太過吵鬧繁忙,便移到城外的莊園休養了。可能要過些日子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