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都是女孩兒,可是天生富貴,這便都甚是惱怒,先都要責問起門房來了。
此次鈕祜祿家族內部的初看,選的女孩兒年歲都是跟十公主以及德雅格格年歲相當的。這便從廿廿這么大,一直到虛齡十二歲的皆可入選,只要別耽誤了來年的八旗秀女挑選即可。
這便當中頗有幾個大的,看上去已經不是女孩兒,倒已經有了少女的心計。
這幾個大女孩兒個個兒都是嘴上不留情,直將個門房給呵斥得抬不起頭來。
為首的這幾個女孩兒都是自家宗支有名望的,有十六房的本房格格——承恩公家、果毅公家兩支的格格,還有十房的二等伯家、八房的原果毅公家等支系的格格,那門房自全都不敢得罪,到最后都跪在地上請罪,沖廿廿一指,“奴才回格格,不是奴才辦事不心,而是這位六房的格格,她,她帶了只狼來!”
一聽是六房的格格,那些女孩兒自都程度不同地露出了輕視之色。
“喲,原來是六房啊……他們家也好意思送女孩兒來。怎么著,他們家還希冀宮里能出個他們房頭的主位去不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人群中傳來細碎的嘀咕聲。
雖說是同族,可是各房頭都早已經歷了五六個世代的傳承,到此時都成了遠房的親戚了,女孩兒們之間的走動就更少,與陌生人也沒太大的分別了。
——追根究底,誰讓六房的存在感最低呢?
為首的幾個女孩兒里,一個站在前頭的大女孩兒不由得先出了聲,“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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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位六房的妹妹該如何稱呼……不過不管你是誰,今兒這場合,怎么都不該你帶了頭狼來,更不該在一等公家門前撒野不是?”
廿廿點頭輕笑,微微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咱們鈕祜祿一門房頭多,輩分也多,我也不敢輕易就叫了‘姐姐’,只怕到時候細數族譜,到時候兒說不定咱們還是姑侄呢,那倒不好意思了,你說呢?”
那女孩兒瞇了瞇眼。
廿廿只垂首含笑望著牙青,“至于你說它‘撒野’,倒是冤枉它了。它若當真要撒起野來,哪兒會只是伏在地上叫一聲啊?說不定……”廿廿瞇眼打量在場幾個對她露出輕蔑之色的女孩兒,“說不定它早咬斷了誰的脖子去!”
在場女孩兒誰不怕狼呢,都被唬得向后退了兩步去,一時抽氣聲四起。
“它啊剛剛不過是等得無聊了,趴在地上打了個呵欠而已,怎么就叫撒野了呢?這天下的王法,誰也沒說就不準打呵欠吧?就算是狼,難道就不準打呵欠了么?”
廿廿面上含笑,眼神溫柔,可是說到這里卻幽幽抬起眸來,眸子里流露出堅硬的光芒。
“要說有錯,也是各位自家的馬,太膽了吧……咱們滿洲世家的馬,可都是要時刻準備上戰場,至少也是要馱著主人行圍的,只聽見一聲狼叫就嚇成這樣,還沒等要沖鋒陷陣,或者殺入狼群呢!”
廿廿說著莞爾一笑,“我倒建議各位,回家可都勸勸自家的父兄,將這樣不中用的馬都撤了吧。沒的出來護不住主子,倒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