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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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郡王啟淳看了嚶鳴一眼:“弟妹,你倒是夠冷靜的。≯>≧≤≤<≦1<≤<<<≦≤<≦<<≦”
嚶鳴笑瞇瞇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若不在,做主的便應該是長兄才對。怎么也輪不到一個外家的公主做主啟泓的婚事吧?”
啟淳嘆了口氣:“弟妹,事情沒你想得那么簡單。若毓盛公主只是個普通公主,她自然沒資格指手畫腳!她還是宗老閣的重要閣員!”
“宗老閣?”——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玩意兒?
弘歷解釋道:“宗老閣的閣員,都得是皇族輩分頗高之人,而且必須是修士,法力最低是金丹期。宗老閣不問政務,決定是皇族成員的婚姻大事!”
嚶鳴這才不禁警惕了起來。
弘歷卻笑了:“不過不妨事,宗老閣的閣主是大長公主!”
懿兒?!嚶鳴也露出笑容,這樣一來,的確不妨事了,她一個閣員,還大得過閣主嗎?!
啟淳苦笑了笑:“四寶,因為你四年前主動請戰,所以大長公主對你另眼相看幾分,可想要游說她可不是簡單的事兒!這幾年,為了你的婚事,我可沒少費心費力!半個月前底下門人進獻了一副《寒山積雪圖》,前兩****巴巴獻給了大長公主,都沒能得一個點頭呢!”
“寒山積雪圖?!”嚶鳴瞪大了眼珠子,那副畫,竟意外跑到啟淳手上,而啟淳又進獻給了懿歡?!
等等——那副畫上,她應該落了自己的私印才對。懿歡若是看到那副畫,只怕……
嚶鳴不禁笑了,懿歡這會子應該知道她了吧?
不過,懿歡為什么沒去找她呢?
弘歷露出自信的笑容:“大哥,你放心吧,你只管幫我給圓明園遞個牌子,就說啟泓求見。”——只要能見到懿歡,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啟淳狐疑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好吧,牌子我會幫你遞,但愿你能說服大長公主。”
話音剛落,婧歡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阿瑪額娘!你們好了沒有?天都要黑啦!!”——嚶鳴與弘歷來正堂拜見渤海郡王啟淳,婧兒煙兒青兒三人就叫他們在園中玩耍了。這會子,是玩膩歪了么?
渤海郡王啟淳聽得這般稱呼,不由一愣:“是誰??她是叫誰阿瑪額娘?”
弘歷笑逐顏開:“差點忘了介紹我們的女兒呢!”
啟淳嗖的瞪圓了眼珠子:“你的女兒?!你什么時候有女兒了?!”
弘歷笑而不大,而是揚聲道:“婧兒,進來見見你伯父!”
“好——”婧歡長長應了一聲,便吱呀推開房門,哆哆哆快步跑了進來,“阿瑪,誰是伯父?”說著,她眼珠子逡巡四下,目光最終落在了啟淳身上。
婧歡在打量啟淳,啟淳也瞪圓了眼珠子瞅著婧歡,瞅了片刻,他旋即大笑:“像!真是太像了!四寶,這丫頭,長得太像你小時候的樣子了!”——光憑這幅模樣,就絕對是四寶的種!
弘歷點頭,他摸了摸婧歡白凈的額頭:“是啊,這丫頭長得最像我。”——所有孩子里,唯獨婧歡長得最像他。
弘歷又對婧歡道:“婧兒,這是就你伯父。”
婧歡忙側身做一個萬福,甜甜道:“伯父安好!婧兒給您請安了。”
小女孩的嗓音,本就清澈柔軟,直叫啟淳的心都化了半邊,“你叫婧兒?”
婧歡點頭:“我叫婧歡。”
啟淳連連點頭,“你多大了?”
婧歡笑嘻嘻道:“我七歲啦!”
“七歲——”啟淳忍不住瞥了自己弟弟一眼,“七年前,你才十八歲……”
弘歷一臉輕描淡寫:“十八歲怎么了?”——他上輩子十八歲的時候也有兒女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如今的世界,竟規定必須滿十八周歲才允許結婚……
啟淳面帶幾分埋怨:“既然有了孩子,怎么不早告訴我?!”——現在突然蹦出這么大一個侄女,都把他嚇了一跳了,不過是驚喜。渤海郡王一脈子嗣稀薄,哪怕又個小女兒也是極好的。
弘歷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這個嘛……”
嚶鳴只得忙上去笑著圓謊言:“我很早的時候跟四寶交往過,但后來分開了。可沒想到竟然懷孕了,所以四寶也是剛剛知道有這么個女兒呢。”——這話半真半假,弘歷的確是剛剛知道婧歡這個女兒還活著呢。
弘歷臉色不禁一黑,“你叫我啟泓就成了!”——他寧愿被叫這個陌生的稱呼!
嚶鳴忍俊不禁。
啟淳點了點頭:“我這個弟弟,的確是花心了點。”
嚶鳴眉毛一跳,陰測測瞥了弘歷一眼。
弘歷急忙道:“那是從前的事兒了!若拿從前的事情來怪我,可太沒道理了些!”
也對,弘歷才剛剛附身,啟淳說的花心弟弟,應該是啟泓,而非弘歷。
嚶鳴點了點頭:“好吧,你以前如何,我不管。但是——麻煩你跟那些花心對象,一一斷得干干凈凈!!”這話里,透著幾分威脅的陰森氣。
弘歷忙不迭點頭:“那是自然的!你放心!”
嚶鳴吐出一口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啟淳看在眼里,不禁滿是訝異之色,自己這個花心弟弟,竟也有被女人收服的一天,“看樣子,四寶這回是認真的了。”——也好,娶個有靈根的妻子,對于優化渤海郡王一脈子嗣,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啟淳又細細端詳了婧歡,便問:“這孩子……也有靈根嗎?”——既然弟妹有靈根,四寶也有靈根,那他們的孩子有靈根的可能性便極高。
嚶鳴笑著說:“婧兒已經是練氣第八重境界了!”
啟淳面露驚喜之色,“她才七歲就已經是練氣八重,這樣的資質——”四寶小時候都沒這么厲害呢!!
弘歷道:“所以,還麻煩大哥安排婧兒入讀學宮。唔……就入讀瑯嬛學宮吧。”
啟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道:“婧兒是女孩子,瑯嬛學宮自然是選。改天,我親自帶著孩子去做個血液測試,瑯嬛學宮自然會為她敞開大門。”
“瑯嬛學宮?”——這是什么時候多出來的學宮?在乾隆朝先后建成了蘭臺學宮、昌平學宮與崇政學宮,永琚登基后,又建了黃金臺學宮,便合成為四大學宮。瑯嬛學宮必定是那之后才建立的。
弘歷解釋道:“瑯嬛學宮是第七座學宮,同樣也是第一座女子學宮。”——迄今為止,已經有十二座學宮了,但專門的女子學宮只有兩座,瑯嬛學宮是最好的一座。其余的,要么是純粹的男子學宮,要么就是男女混合的開放式學宮。可思想封建的弘歷,顯然不愿意女兒去那種開放式學宮讀書。
這時候又一顆小腦袋探了進來:“額娘,好了沒有呀!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那丫頭,眼睛囧囧,穿著跟婧歡一模一樣的銀紅色祥云紋小旗袍,活脫脫像是婧歡的雙生子。
啟淳愕然了:“這孩子是——”
嚶鳴急忙道:“這是我的養女,蘭青青。”
一聽是養女,啟淳稍稍有些失落,“是么,我還以為弟妹生了雙胞胎女兒呢!”
嚶鳴拉著婧歡的小手,道:“大哥,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是快點去泓園,好好休息一下吧。
啟淳挽留了幾句,但嚶鳴和弘歷都不想在這耽擱了,挽留不得,便親自送嚶鳴弘歷走出房門,結果,便看到了正堂外,側坐在鯉魚池的漢白玉圍欄上的那個俊美無鑄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只有十**歲的樣子,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如玉的臉頰上,那無暇的肌膚恍如透明一般,少年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水池中的各色錦鯉,嘴角邊浮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那一抹淺笑,一下子擊中了渤海郡王啟淳的心扉——
“這是——”
嚶鳴瞧著渤海郡王啟淳那古怪的面容,便道:“這是我弟弟蘭煙。”
啟淳喃喃道:“你弟弟真美啊……簡直像是神祗……真不可思議。”
嚶鳴愈覺得不對勁,煙兒是很美,但你一大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煙兒夸贊是毛意思?!
“咳咳!!”弘歷黑著臉色狠狠咳嗽了兩聲,“大哥!你不是有杭星羅了么!!”
嚶鳴滿頭霧水:“杭星羅是誰呀?”——怎么覺得有點耳熟——等等!小星??難道就是弘歷口中的杭星羅?可這個名字,怎么聽著像男人的名字啊?!
頓時,嚶鳴一個激靈,他仔細瞅了啟淳一眼,尼瑪——這眼神,讓她想起了永璋!!永璋曾經就是這么看煙兒的!!永璋一度為煙兒著迷,讓煙兒不勝其煩!!
臥槽!!渤海郡王難道是個基佬?!
看到嚶鳴從正堂中出來,煙兒忙起身,他笑靨燦爛快步跑了上來。
這笑靨,叫啟淳眼中更加癡迷了,他一步上前,一把抓起煙兒的手,“你是弟妹的弟弟呀!以后咱們就是自家人了!留下來一塊用頓午膳吧!”
煙兒是遭受過基佬煩擾的,如何看不出啟淳那詭異的親密,何況他也不喜歡被個大男人拉著手啊。便一把甩開了,臉色嗖的冷若冰霜,轉頭對嚶鳴道:“姐姐,咱們可以走了吧?”——這個稱呼是一早就說好的,煙兒可不是青兒,現在已經是成年人的外表了,再管她叫娘親,就著實……所以約定好了,在外人面前,要叫她姐姐。
“現在就走!”弘歷話。
泓園就在毓昌園旁邊不遠處,十分鐘的車程而已——這還是從毓昌園正堂外開到泓園正堂外的距離。
來到泓園,把門一關,嚶鳴忍不住吐槽:“你這個大哥是基佬?!”
弘歷黑著臉點了點頭:“所以他才對我的婚事那么上心!就是盼著我多生幾個兒子,好過繼一個給他!”說著他啐了一口。
嚶鳴笑著說:“果然不愧是你那個基佬兒子的八輩孫子啊!基佬基因竟然如此頑固地遺傳了下來!!”
“鳴兒!”弘歷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永璋雖然好孌童,但也沒疏遠女色!比起永璋,啟淳更不像話!”——這口吻,絕對是數落九輩孫子的口氣。
嚶鳴道:“我倒是不歧視同性戀,可他不能覬覦煙兒啊!”——這個啟淳,居然還摸煙兒的小手,靠!!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真不是玩意兒!
嚶鳴便對煙兒道:“以后他要是動手動腳,你也不用客氣!只管揍!”——煙兒武力值,修理啟淳,那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愿啟淳學乖點,否則以后有皮肉苦可受了。
煙兒笑瞇瞇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對此,弘歷倒是沒有反對,只冷冷把煙兒安排去東邊小院暫時住下,又對嚶鳴道:“他暫時在泓園住幾天倒是可以,但他得盡快搬出去!”
嚶鳴嘆道,他知道,弘歷這是酸勁兒作了,“煙兒可沒有現代記憶,他一個人怎么能適應現代生活呢?你得多給他點時間才是。”
弘歷滿臉不樂意。
嚶鳴含笑看著窗外,被青兒堵住去路的煙兒,二人又大眼瞪小眼了,“我瞧著,煙兒和青兒,倒是有幾分像是歡喜冤家,保不齊——”煙兒不喜歡身上不長毛的人類女性,而青兒是海東青啊!渾身也覆蓋了十分漂亮的湛藍色羽毛呢!!
弘歷一愣:“那個小丫頭?!”
事到如今,嚶鳴也沒必要再隱瞞了,便將煙兒是松鼠,青兒是海東青的事兒一一告訴了弘歷。
弘歷自是目瞪口呆,驚愕之余,又似乎覺得又幾分合理之處。那個小松鼠一出現,納蘭煙那小子便不見了,這的確太巧合了些。而那個叫青兒的小丫頭,是鳴兒安排留在現代世界保護婧兒安全的……
弘歷不禁若有所思。
用過午飯,弘歷便帶嚶鳴在泓園私下逛了一圈。
泓園占地大概有五百多畝,從啟泓十五歲的時候,便開始修建了,花了三年時間才建成。這是一座古典風格的莊園,一座座亭臺樓閣都古色古香,后花園打理得井井有條,滿園玫瑰正當花期,開得一片姹紫嫣紅。
說是玫瑰,或許叫月季也可以。都是些現代雜交出來的新品種,特別是那些爬墻的藤本品種,爬得滿墻都是花海,有的直接攀援在特制鐵藝拱門上,簇簇花朵,緊挨成團,就像是結婚時候的鮮花拱門,太惹眼了。花朵開得跟也傳統月季不同,一朵朵都緊包著,像一枚枚的小包子,有些顏色素雅的,淺淺暈染,恍如美人的酡顏,倒是比大紅大紫的品類更加醉人!
記得原本歷史軌道上,歐洲地區的一些國家,最擅長培育各種各樣的月季,有許多令人驚艷的品種,成片花宛如開爆了一般,簡直美得令人不可思議。
曾經,她也想有這么個玫瑰花園。沒想到,如今真的有了。
弘歷笑著道:“這個園子雖小了點,但花園打理得倒是不錯!”
畢竟是上輩子當過皇帝的人,五百畝的園子,在他眼里,自然是小園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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