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佞妃

第九十七章 銅鈴鐺

第九十七章銅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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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燕歸書名:

她今日未挽進宮時的大拉翅,也不似昨天的書童頭,而是將滿頭的長用一根珍珠墜尾的銀簪挽在頭上。

未施妝容的臉上,如同小家碧玉,身上的氣質卻堪比公主!

“丑死了!”大阿哥一陣呆愣以后,不耐煩的道。

李棠卿聞言目光平靜,對于他的無故貶低,她早已司空見慣。

“大哥為何如此說?”三阿哥疑惑的看向他,在他看來,穆青完全可以用驚艷來形容,尤其是她身上溫柔嫻靜卻又隱隱泄露著一絲霸氣的氣質,他經常在京城行走,從未見過有女子向她一般。

“丑就是丑!哪來的理由!”大阿哥不屑的道,她看向李棠卿,“趕緊的,拎著包裹,我們要出了!”

李棠卿聞言,轉身回屋,拎起方才竹子給她的包裹,她本就沒什么東西,當時穿著一身宮裝就來了阿哥府。

大阿哥也回房換上一身便裝,便裝單薄貼身,顯得他身子有些單薄,他的身材本就偏高,淡青色的面料更顯精神抖擻。

三阿哥卻與他截然相反,他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如師如父的笑容,能夠使人忽略身外的皮囊!

一行三人來到府門口。

竹子去賬房領了銀兩,又到廚房裝了滿滿一包袱吃的,匆忙與三人匯合。

他忙不迭的接過三人的行囊,掛在身上,滿滿當當的掛了一身包袱,如同一串葡萄般滑稽。

他艱難的翻身上馬,雖然行動困難,但是那晶亮晶亮的眼眸和抑制不住的神色,泄露了他心中激動的情緒。

“我的馬兒行走穩健,穆青,你可以騎我的!”大阿哥從門房手中接過韁繩,轉手遞給了李棠卿。

未待李棠卿開口,大阿哥順勢從三阿哥手中接過韁繩,轉手扔還給了三阿哥。

他指了指身旁的馬兒,那是一匹通體雪白,鳳臆龍的駿馬,大阿哥手指所向卻不是馬兒,而是馬兒背上的馬鞍。

“這副馬鞍可是我連夜請人趕制的,馬鞍里面塞滿了壓緊的新棉花,形狀也是我畫的圖譜,”他瞄了一眼李棠卿的臀部,“前后都是凸出來的,剛好貼和身體的構造!”

他得意洋洋的看向三阿哥,繼續道,“你的汗血寶馬跑的再穩,馬鞍不好,也是枉然!”

李棠卿臉都黑了,剛才他往她臀部看過來的時候,她真想摳了他的眼珠子。

還有比他還不要臉的人嗎?

三阿哥也是默了默,不知是被大阿哥的無恥讕言說的啞口無言,還是當真覺得他的馬鞍更好。

“行了,趕緊上馬吧!”言罷他打了一聲口哨,院子里飛奔出來兩只狗兒,正是大阿哥的寶貝疙瘩。

李棠卿失語的看向他。

早就聽他嘟囔著要帶著他的狗兒去蒼梧,沒想到,當真帶著了。

這人莫不是傻子?

此去蒼梧,少說也有四千里,馬兒跑不死,保不齊狗兒跑不死!

“汪汪汪!”兩只狗兒停在大阿哥身旁,沖他叫了兩聲。

似乎是知道要出遠門了,激動的身上的毛都在抖動。

“看什么看?”大阿哥呵斥李棠卿,“沒見過人長得俊俏,狗長得如獅似虎嗎?”他言罷,翻身上了馬。

三阿哥無奈的搖了搖頭,上了馬。

李棠卿此時此刻特別想自戳雙目,他又刷新了她對無賴的定義。

她剛想翻身上馬,忽然瞥見白馬背上的馬鞍,竟然是用真皮所制,讓她無法忍受的不是真皮,而是黑色的皮上竟然繡著幾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她第一次見馬鞍上繡著蝴蝶的,大阿哥這眼光,與高昭雪有的一比,都是喜愛蝴蝶,怪不得兩人如同王八看綠豆。

李棠卿閉了閉眼,摒除雜念,不去看馬鞍,也翻身上了馬。

身后一百名侍衛早已整裝待,一行人在晨光中踏上了千里迢迢的蒼梧之路。

李棠卿用腳后跟輕敲馬兒的肚子,馬兒悠閑的走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馬鞍雖然難看了些,倒是挺實用。

她騎在馬上,柔軟的好似棉被。

“鈴鈴鈴!”馬兒身上忽然傳來了銅鈴的聲音。

李棠卿蹙了蹙眉,側過身子低頭看向馬兒的脖子,見馬兒脖子上并未帶鈴鐺,她疑惑的坐直了身子。ff

“鈴鈴鈴!”銅鈴聲隨著馬兒的步子有節奏的想著。

李棠卿左看看右看看,眼角忽然瞥到馬鞍的前面的兩個角上,她臉都綠了!

和一個生活習慣,作息習慣,眼光品味全然不相同的人一起生活,還要忍受他種種的惡趣味,是一種什么感受。

李棠卿只覺得她的內竅隨著她的呼吸撕拉撕拉的疼。

馬鞍的四個角上,竟然被他掛上了銅鈴鐺,鈴鐺的芯子上掛著赤紅的流蘇。

她一怒之下,伸手去將鈴鐺扯下。

“住手!”大阿哥沉聲制止她,“那個鈴鐺可是我以前在觀音寺里摘來的!保平安的!你要是摘了它,就罰你與我同騎一匹馬兒!”

李棠卿抬眸,就那么瞪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別用你那如饑似渴的眼神看著我!我讓你與我同騎是因為我可以在你身后抱著你睡覺,如此就可以不用駕馬了!”大阿哥不急不緩,自信且自負的說道。

李棠卿垂下眼眸,不再看他,收回了手。

不摘,一路上便要被鈴聲荼毒,摘了,就要與他同騎一匹馬!那她寧愿選擇前者。

三阿哥似乎對二人的相處模式很是感興趣,第一次見人如此相處,將一個人的三寸拿捏的如此準確。

他騎在馬上,好笑的看著二人道,“大哥,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那四個鈴鐺的來路了!”他很開心的揭大阿哥的短,“記得當時你去觀音寺求了一只簽,簽文上說你感情之路十有**不順暢!子息更是難求!你一氣之下把懸掛在門口的銅鈴鐺給人摘了來!”

三阿哥說到比,看向李棠卿,“慕姑娘可知觀音寺是求什么的?”他見李棠卿疑惑的看著他,繼續笑道,“送子觀音,自然是求子的!”

李棠卿只覺得瞬間被氣的腦海一片空白。只覺得胸口被惡氣堵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