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佞妃

第二百七十九章 溫暖的太陽

第二百七十九章溫暖的太陽

第二百七十九章溫暖的太陽

作品:

作者:月下燕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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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再三,大阿哥把視線放在了霸天的身上,將李棠卿給他的信改了一下,綁在了霸天的前肢上,拍了拍霸天的頭,霸天嗚咽一聲往山下跑去。

天霸給大阿哥帶路,一人一狗很快便消失在了樹林中。

李棠卿看著漫天的雪花,她身子本就畏寒,又被呂濤扔進水渠中,她感覺身上僅有的一點體溫都隨著時間一起流逝。

坐在露天的牢房里,任由雪花落在她身上,冷風吹拂著她早已變的堅硬的衣角,身上再也沒有多余的體溫來捂化它,冷風吹著雪花,沒一會,已經無法動彈的李棠卿就被大雪覆蓋。

大阿哥從灌木叢中冒出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里已經被他們盤踞成一個窩點,從建好的房子看來,最起碼有二百人。

天霸早已按捺不住,從灌木叢中爬出來,趴在囚室邊上對著李棠卿的后背直舔。

大阿哥順著天霸看去,就看見李棠卿早已凍僵,卷縮成一團,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

“卿兒?”大阿哥輕聲呼喚。

沒有得到任何回復,大雪毫無聲息的下著,只剩下冷風穿過樹林發出的陣陣嗚咽。

大阿哥心下焦急,放輕腳步走到李棠卿身旁,借著雪花的亮光觀察囚室的入口。

囚室是簡單的樹枝釘成的,門上掛著一把銅鎖。

想要開鎖必然會發出聲音引來敵人。

大阿哥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結,開始觀察囚室的木頭。

就地取材有一樣不好,那就是不可能保證每一塊材料都是完美的,很快,大阿哥在拐角的一處找到了一根木頭。

現在是冬日,木頭早已干枯,干巴巴的木頭上面有一個不起眼的蟲洞。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這樣一個小小的蟲洞給了大阿哥希望。

他一拳打向蟲洞周圍,果然,木頭出現了一線裂痕。

對著裂痕一拳拳打過去,木頭直接裂開。

拆掉一根,縫隙就變大了很多,大阿哥把手伸進去,小心翼翼的拖著李棠卿從縫隙中拉了出來。

出了囚室,大阿哥就將李棠卿抱在懷里,入手的觸感讓他心疼不已。

李棠卿整個人已經冰涼,察覺不到一點溫暖。

抱著她,如心頭珠寶失而復得,二人一狗很快便消失在灌木叢中。

走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大阿哥尋到了一處山洞,帶著李棠卿走了進去。

山洞中雖然潮濕陰冷,但也好過外面的大雪。

大阿哥坐在山洞里,用身上的衣衫把李棠卿包裹進胸口。

天霸見此,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乖覺的趴在李棠卿腿上,將腹部的溫暖傳遞給李棠卿。

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大阿哥不知道,將希望寄托在霸天身上到底是對還是錯,這么冷的天氣,霸天會不會死在大雪中,會不會在路上迷路。

懷中的人兒感受到了熱源,往他胸口挪了挪身子,大阿哥笑了。

不管他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他已經盡力了。

他不是什么胸懷民族大義的人,他要的,只有一人的安全,只要懷里的人沒事,他就沒有做錯。

哪怕江山易主,都跟他毫無關系。

外面的大雪隨著黎明的到來而平息,下了一夜的雪,整個駝峰山都被大雪覆蓋,樹枝上的冰凌子結的老長。

路上厚厚的一層積雪,就連小動物都不出來覓食了。

折騰了一夜,大阿哥有些餓了,他看了一眼天霸,天霸和大阿哥的目光相接,縮了縮脖子。

“怕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你!就算是要吃了你,總得烤熟了,以我們現在的處境,生火就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見天霸嗚咽了一聲,大阿哥接著說道,“也不知道霸天能不能把信送到,朝廷的軍隊多久才會來到!我們這樣躲著總歸不是辦法!”

“所以,”李棠卿忽然開口了,“你就不該來!”

大阿哥驚喜不已,眉梢上掛滿了笑意,“無論如何,我還是要來的!總比你一個人要好!”

“是啊,你若是不來,估計我已經等不到今天了!”李棠卿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大阿哥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卿兒,以后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無論是生還是死,我都愿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個人斷然無法活下去!”

李棠卿聞言心口鈍的生疼,和他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他。

“我自幼獨自一人,早已習慣了,對不起,我以后不會這樣了!”李棠卿伏在大阿哥腿上,感受著他的溫暖。

是啊,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要習慣,風里雨里都要和他攜手,而不是把他一個人丟下。

“你也知道?”大阿哥拍了拍李棠卿的頭。

“整日里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把我當什么了?”大阿哥滿腹抱怨。

李棠卿楞了一下,這樣的相處模式她從未感受過。

感覺,還挺好!

苦中作樂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都是一些俏皮話,卻是讓兩人的感情迅速的升溫。

“卿兒,”大阿哥忽然欣喜的抱著李棠卿,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撒嬌。

“怎么了?越活越回去了?”李棠卿雖然嘴上佯諷,心里還是甜絲絲的。

她現在忽然對大阿哥口中的歸隱田園很感興趣。

“你以后千萬不要把我一個留下,你不知道那日我睡醒之后的心情,當時我就在想,等我逮著你了,我一定好好懲罰你!可是看見你被關在囚室里面那副可憐勁,我又舍不得了!你是不是就是吃準了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樣,所以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大阿哥像個孩子似的指責李棠卿。

李棠卿笑了笑,“當時的情況……我只是怕你日后心里有陰影,你總是站在陽光下,像冬日里的那一抹帶給人溫暖的太陽,我不忍心把你拉下地獄!”

“什么太陽,地獄的!那都是你一個人的亂想!你呀!就因為你自己的亂想就把我拋棄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多冤枉!”大阿哥埋在李棠卿的勃頸處,溫熱的氣息吹的李棠卿感覺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