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見里面沒聲音,繼續敲門:“安公子把玲娜給殺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什么!”唐麟手中還來不及披上的衣衫落下,塔娜更是一個趔趄從床上掉了下來,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安言殺了人?還是玲娜?
怎么可能?!
門外等著他們的是昨天招待他們的曼香,極快的給兩人解釋了一下,昨夜眾人興趣高漲,祭酒禮一直到下半夜才結束,安言也一直和族人們喝酒,玲娜還小不能多喝,所以一直給安言斟酒。
后來大家散去,也沒人注意玲娜是和誰走的,只是今天一早,有族人去圣泉邊取水,卻發現玲娜趴在泉邊睡著,好心的上前想去叫醒她,才發現玲娜已經死了!
不僅如此,玲娜的身上還有被欺侮的痕跡,所以……
剩下的話曼香沒有再說,但是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這山谷中沒有成年男子,以前也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如今一個少女死了,死前還被欺侮過。
不管怎么想,能夠作案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谷中唯一的成年男子安言。
“不會是他!”唐麟斬釘截鐵的開口。
塔娜原本還想著怎么安慰唐麟幾句,沒想到她這么相信安言,而且仔細看她的神色,是真的完全相信的樣子。
曼香又道:“唐姑娘,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同伴做出這種事情。可是,昨夜安公子喝了很多酒,許是酒后失德也是可能的,這種……”
“他不會做。”唐麟看著曼香,一字一頓的重復道。“他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恐怕這不是唐姑娘你說了算了。”曼香也不再客氣,語氣生硬,很快三人就走到了圣泉邊。
安言身姿筆直的站在那里,他不遠處以白布蓋著的想必就是尸體了,巫醫也在,正在給玲娜的姥姥診治,看樣子老婦人是暈過去了。
看到唐麟和塔娜走來,安言的腳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要上前,最后卻一動沒動,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唐麟。
唐麟心底有氣,若他不喝酒,又怎會有這些是非?卻毫不猶豫的走到安言身旁,對著族長行了一禮:“族長大人,請明察,安言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安言神色微微一動,似驚訝也似驚喜地看向唐麟。
女族長卻是狠狠地哼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唐姑娘,我勸你可不要被皮囊蒙蔽了雙眼,男人的花言巧語,是這世界上最輕賤的東西!我看你們外貌,也非同族,你就這般信他?”
“我信他!”唐麟毫不猶豫地回答。
“哈哈哈……”女族長忽然笑了起來,“唐姑娘,你還小,就像玲娜一樣,被男人的花言巧語和皮相所迷惑,我不怪你。可你說信他,這谷中除了他,誰會對玲娜做出……那等令人發指的事情?”
唐麟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堅定:“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會是安言。”這一點唐麟一點也沒動搖過,她就是知道,這件事絕不是安言做的!
唐麟的堅定讓眾人愣了一下,女族長似乎也失去了和她辯論的耐心,一揮手:“去,把殺人兇手給我拿下!”
“他不是兇手!”唐麟張開手臂擋在安言面前。
安言微微一愣,記憶中也有過一道小小的身影擋在自己身前,隨即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目光炯炯的看著唐麟,心中那一角被冰封了許久的溫暖緩緩流淌在四肢,讓他整個人如沐春風。
唐麟,唐麟……
胸腔中回蕩著唐麟的名字,那種感覺很奇怪,讓人有些不安,卻意外的讓他驚喜。
或許,這就是世人所說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