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和白王后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卻都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因為白王后正目不轉睛的和唐麟對視,久居高位的眼神十分具有魄力和穿透力。
唐麟神色坦然的和她對視,藏在袖子里的手掌微微動了動,手心的汗非常不舒服,就在這時,白王后緩緩開口:“唐姑娘,你還真讓本宮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娘娘說笑了,顯而易見,我是大瀚人。”唐麟也笑了笑,安言說過,虛虛實實,只有讓對方摸不透你的底牌,才會有壓制對方的可能。
白王后笑了一聲:“本宮自然之道你是大瀚人,我也好奇,一個大瀚人,怎么會在我妙蓮王宮布下這般縝密的眼線?我是好奇,你身后的人是誰。”
妙蓮寶國和大瀚相隔遙遠,雖然這幾年有些大瀚商人會不遠萬里來到此處,這里的商人也有跋山涉水去大瀚經商的,但是要說直接的利益沖突,大瀚和妙蓮寶國并不存在。
就算有人現在告訴她,大瀚想要吞并妙蓮寶國,她也不會立馬相信,畢竟中間隔著無盡沙漠,攻下一個國家容易,管理一個國家,卻并不容易。
所以,她根本想不明白,大瀚人費盡心思在王宮留下眼線意欲何為,更何況如今主動暴露在她眼前的那個眼線,是七八年前就布局的,眼前這個小姑娘,如今不過才十五歲,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做的。
所以,白王后猜測,唐麟的背后,還有人。
“我是誰,或者我身后有沒有人,其實都不重要,王后娘娘,您需要的是一個合作對象,您知道我可以做到您想要的,那就足夠了。”唐麟捏了捏手指,她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妙蓮寶國商業繁榮,也是聯通大瀚和更西國家的重要通道,她心里有個隱約的想法,到時讓白王后的一番動作催生了起來,或許,這對她來說也是個機會。
當然,這一切要在安言那邊能配合的情況下。
畢竟,白王后所看重的她的勢力,其實并不存在,只是灰守的一番動作,讓白王后有了危機感,而灰守透露給她的消息,讓她有了迷惑白王后的資本。
“說的不錯。”白王后是個聰明人,知道唐麟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也不再繼續追問,而是道:“唐姑娘有什么條件?”
“我知道現在讓您解了我和塔娜的毒不現實,所以我的第一個條件,是解了塔娜的毒。”
白王后似乎有些詫異:“為什么不是先解你的毒?”
唐麟笑了笑:“娘娘已經承諾五皇子,我相信您。而且我說解塔娜的毒,不僅僅是您下的毒,還有她現在身上的毒,塔娜現在的處境留在皇宮,沒有功夫傍身,我不放心,我想王后娘娘也明白。”
國王好色淫逸,塔娜現在沒什么事兒,但不敢保證以后不會出事,所以,塔娜的功夫,必須要有。
王后眼神暗了暗,緩緩開口道:“可以,但是,你需要拿出誠意。”
唐麟知道,王后要的誠意,是對她的試探,也是衡量他們有沒有必要繼續合作的籌碼。
“不知道王后娘娘有沒有聽說,妙蓮寶國有家族生產出了只有大瀚才有的絲綢,而我得到的消息,這個家族和楚家往來密切,不如,就用這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