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欽苦笑著搖了搖頭:“誰非奸即盜了,我這是聽說你來了。趕緊把上好的茶葉都拿出來泡上了。”
二人很久沒見了,于是一時間有許多的話要聊。一直到夕陽西下,茶過了三盞,酒過了五分,兩個人都感覺話還沒有說盡。
“所以說,現在你這個宰相當的還挺樂呵的?”安言有了幾分醉意。
蘭欽點了點頭,面前的安言有些“分了身”,讓他看不清楚。
“你倒是別嫉妒我,我這個宰相當的的確是挺好。抱得美人歸,我是志在必得的,你不知道什么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你可少跟我貧嘴,前兩日我也見了你那未婚妻,你還想抱的她歸家?先想想怎么把她拴在你的身邊吧。”
安言一想到塔娜和蘭欽,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他就有些頭大。
蘭欽聽到安言居然戳他的痛處,感覺十分不痛快,一杯酒拍在桌上:“喝!”
“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沒辦法把她拴在我身邊,她這個人天性放蕩,你越是想拴著她,她就越是想走。
不如隨著她去做些喜歡的事情,一輩子就那么短了,人生苦短啊!”
安言和蘭欽都有點上頭了,安言一杯酒碰了碰蘭欽的酒杯。
“可是你說你這兩個人都長期不在一起,你還怎么向她求婚呢?”
蘭欽把手中的酒再一次,一飲而盡:“你怎么就知道我沒向她求婚?我每十天向她一個小求婚,三十天向她一個大求婚,你是不知道……”
兩個人喝的醉醺醺的,聊著聊著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竟然就在書房里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安言才慢悠悠的醒過來,只覺得渾身哪里都疼,腦袋酸脹著,泛著酒后的宿醉感。
旁邊的蘭欽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出門就有一個小廝,打發著他洗漱。小廝跟他說蘭欽去上朝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叫安言一切隨意。
安言想了想,昨天他們的聊天已經足夠酣暢淋漓了,再留在這兒也沒什么意義,兩個人碰了面,串了氣也就行了。
畢竟唐麟那邊還等著他,要是離開久了,安言也不放心。雖然說塔娜這個人向來都很靠譜,可是畢竟是身在異地。
這么想著,安言就留下了一封書信,讓小廝交給蘭欽。
離開了宰相府,安言就去昨天下榻的客棧。商隊的人也都休息好了,安言把他們召集起來,又把馬車從中介托管那里領走了。
他們踏上了歸程。
另一邊唐麟和塔娜的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雖然才相處三天,可是他們已經對彼此完全了解了,互相熟稔,連開起玩笑來都是毫不忌諱的。
塔娜果然沒有騙唐麟,她對都城很熟悉,這都城一腳一摞,一花一木都熟悉,她帶著唐麟徹頭徹尾的玩了個爽快。
很多本地人都不知道,這都城的附近有一個冒泉水的泉眼,塔娜偷偷的和唐麟說了,唐麟十分想去那邊看一看,玩一玩。
畢竟天氣實在太熱,越往西走天氣就越干,她好多天沒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