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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慢慢轉過身來,果然見到了沈度。<冰火#中文他停住了腳步,修長的身軀如旁邊竹子筆直,在竹林燭光的隱約映照下,他神情似乎有些迷惑。
果然,聽得他再重復說道:“為什么不戴上那個簪子呢?很好看,很適合你。”
這樣的沈度,這樣的問題,令顧琰心中有雷電交加噼里啪啦地響,震得呆立當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么不戴上那個簪子呢?很好看,很適合你。
那個簪子,是沈度送的?他送我簪子做什么?誰敢戴這個,那可是古山梅,古山梅呀,別人肯定會認出來,麻煩就大了,還有簪子應該說插的……
顧琰心中胡亂地想道,過于震驚而沒有發現自己連重點都弄混了,她現在應該想的,是沈度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月白和引路婢女到哪里了。
沈度倚靠在旁邊的竹子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他會露出迷惑的表情,不是因為他真的迷惑,而是他喝多了。
沈肅的身體不好,自然是不怎么能喝酒的,賓客們的敬酒,幾乎都是沈度替了。那些賓客敬酒本意就是在沈度。尤其是何縝等中書省官員們,他們等著看沈大人醉酒的一天,已經等了很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宴會之上便是如此,敬酒盛情難卻,不能卻,沈度只好都喝了下去,幸好還有陸清、陳維等人幫忙擋了幾輪,不然沈度早就不省人事了,更不可能中途出來醒酒。
沈度是醉了。不過也沒有那么醉,當他看見顧琰從宴會里出來的時候。再次覺得自己周身經脈都在顫動,血液歡呼奔騰著提醒他:去吧去吧,卻跟她說說話。
在酒意的影響下,沈度的身體順從了他的心。于是他便跟著顧琰來到山林這里。
他想和顧琰單獨說說話,便嫌棄這兩個奴婢太礙眼了,吩咐如年將她們“請”去了別的地方,他則在竹林里等著顧琰出來,才出現剛才的一幕。
沈度見顧琰呆立著不說話,便出言催促道:“你為什么不說話呢?和我說說話罷。”這下的語氣變成了低沉,仿佛十分委屈。
這下,顧琰覺得更愕然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度。這一切,都超出了沈度對他的認知,這真的是沈度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晚風吹來,擋著燭光的竹枝順著風勢搖擺,霎時燭光明亮不少,沈度的臉便被清晰映照出來。
這時,顧琰才發現沈度的臉有不正常的暈紅,濃烈的酒氣也順著竹風竄進了沈寧的鼻子。原來他醉了……
知道這一點后。顧琰莫名地松了一口氣,震動的心神也慢慢平復下來。原來他最醉了。意識不甚清楚,才會有這么奇怪的變現,怪不得,怪不得。
在顧琰的印象里,沈度是個有著強烈自我節制的人,他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真實心情,他只會呈現出適應恰當的表現。這么說似乎有些拗口,但顧琰前世今生都這樣認為。
一個強烈自我節制的人,怎么會露出迷惑的表情?又怎么會有疑似委屈的語氣?除非有了外力的因素,也就是因為他喝醉了,顧琰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就算他喝醉了,仍是站得筆直,可見他還沒有醉得很徹底。
顧琰正這樣想著,就見到沈度動了起來,慢慢地朝她靠近,“沙沙”的腳步聲離顧琰越來越近,酒氣也越來越濃郁。
“沈……沈大人,我……我去叫人來。”見他越走越近,顧琰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心跳得這么厲害,似乎覺得有什么危險正在靠近。
聽見她這么說,沈度便頓住了腳步,目光仍緊緊粘在顧琰身上。他的目光帶著探究,卻又仿佛能洞察一切,令顧琰不自在地避開了眼。
這樣的沈度,不是她所熟悉那個沈度。
在三秀堂的時候,顧琰見到沈度便放松了心,因為知道他出現了,事情就不難辦了,這是顧琰對他的信任。但此刻,許是在陌生的沈家,許是竹林這里昏暗,許是晚風輕輕掠過,顧琰猛地發現竹林氣氛變得不一樣。
在這幽暗的竹林里,她與沈度兩個人相對無言,這種情景,就像……就像有情人在幽會一樣。
一旦有這個認知,顧琰便覺得若有似無的曖昧流淌在竹林里,這令她渾身不自在,想要離開這里,可是腳步滯重,她只能看著沈度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可看在沈度的眼里,此刻的顧琰又是另外一個樣的。
她臉色嫣紅,雙眸燦若星光,紅唇在燭火里顯得更嬌艷,沈度的目光無法從這里移開,他覺得,有些燥熱。
從三秀堂時候開始,沈度就覺得顧琰不似一般小姑娘,她的言行、她的應對、她的謀略,模糊了她的年齡。這讓沈度覺得,就像一個成熟的靈魂裝在一個稚嫩軀體中一樣。(不得不說沈度真相了。)
唔,身體也不稚嫩了——沈度的目光漸漸往下,停留在顧琰胸前的包子上,純粹客觀地評判道。
轟!顧琰見到了沈度的目光,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涌去,又羞又怒,內心不由得狠狠叫道:沈計之這是在看什么?!
前一世,直到顧琰去世,沈度都尚未娶妻,也沒有納妾,顧琰一直以為。他如寺廟里的和尚一樣,早已經堪破紅塵,是棄兒女私愛修無情大道的。所以她在面對沈度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男女大防。
她以為,沈度就像那青銅禮器一樣,只為鎮重守護,是渡大永百姓的,怎料到他還有紅塵情/欲?
正是這種又羞又怒,讓顧琰生出了無盡的力量。她覺得自己終于能動,終于回復到平時的心境。
“沈大人。請停腳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在此竹林里不合禮數!我的婢女哪里去了?”她直視著沈度,冷冰冰地問道。將竹林里曖昧的氣氛全數散去。
看著顧琰惱怒的樣子,沈度也清醒了些,他努力回憶著,自己剛剛做了什么?隨即想起自己的目光還停留在顧琰胸前,他不由得想笑,其實,他沒有那個意思。
就算他對著顧琰有情動,也不會饑渴至這種程度。在這竹林里面,在這似醉非醉間。沈度終于知道自己經脈里那些顫動,是什么意思。
即是情動。
不知何時起,亦不知何時深。自己為何獨獨對這個小姑娘如此呢?
是在空翠山的時候,她熟稔地看著自己,仿佛早已認識自己一樣?還是在三秀堂中,她信任地看著自己,親熱地說著“你來了”?還是在妖孽事中,她沉著冷靜的應對?還是得知她讓人去醉紅樓。得知她想出了那個良方,佩服她有這樣的謀劃?還是因為她養著的金環鼠。能讓他無比歡樂的小圈?
是因為這些嗎?還是因為別的什么?此刻,在竹林清風中,沈度一遍遍回想著與顧琰的交集,不知不覺間,他與這個小姑娘已經有了這么多聯系。
怪不得,父親那時候會盯著自己的笑容看,或許父親早已經看出來了,難怪父親會提起成親一事,父親這是在找機會讓自己認清心思嗎?
“如果是你,我覺得燒手之患也可以承受。”突然間,沈度這樣說道。他的聲音在竹林里回蕩,低沉,卻有飽含堅決。
“什么?”顧琰下意識地反問道,燒手之患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醉得胡言亂語了?
顧琰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理會沈度的胡話,她不會和一個醉酒的人計較,尤其是這個人前一世還幫了她那么多。
想及此,顧琰連剛才的怒惱也散了去。那一種急怒,是她本能的反應,但此刻她已經想到,沈度不是那樣的人,心軟了下來。
前世今生的顧琰,其實都不是一個心硬的人。
“沈大人,我的婢女在哪里?”顧琰復問道,語氣沒有剛才那么冷冰冰。她想著,快點和月白回到宴會里,就當作沒有在這里見過沈度一樣。
聽了顧琰的問話,沈度沒有即時反應,而是又深深凝視了顧琰片刻,才開口說道:“將她們帶回來。”
顧琰并沒有看到竹林里有其他人,但是沈度的話一落,顧琰就聽到了窸窣的聲響。
很快,她就見到月白和引路婢女出現在了,她們神色迷茫,月白還疑惑地問道:“姑娘,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顧琰一時無語,看來月白她們并不知道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事。可是,這竹林中不是還有沈度在這里嗎?
顧琰想告訴自己,剛剛什么也沒有發生,沈度也沒有出現,更沒有和她說過那些奇怪的話,但是,她不能。
竹林里,還隱隱飄蕩著酒氣,還有那一句“燒手之患”的話語,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似乎,有些什么變了。
(章外:這一章寫得有些生澀,咳咳,我決意棄男女私情,專修無情道)(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