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什么小鬼?”
于丹丹登時來了精神。
何青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背包,一邊回答于丹丹的話:“沒什么,就兩個普通的小鬼,大一點的看起來沒怎么吃過飽飯,倒是小一點的娃娃,白白胖胖的,長得跟年畫里面的福娃似的,特別討人喜歡,一身氣息十分濃厚,看著也不像普通人……不知怎么的,居然也成為了靈魄。”
“靈魄,不是鬼魂嗎?”
又聽到一個新名詞,于丹丹很認真的記下。
“不是。”
何青搖了搖頭:“大一點的孩子是鬼魂,挺普通的。這小一點的,天生沒有三魂七魄,凝成的只是一個靈魄,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這靈魄居然還有智慧,說不得是又什么草木精。”
可惜那會兒她全身都是參味,太濃郁了,聞不出來別的味道。
“最近好像帝都的精怪特別多啊……”
于丹丹喃喃道:“帝流漿出世的時候,我一定要去看看!”
何青失笑:“你看什么啊,你是人,人和鬼魂都看不到帝流漿的,只有那些精怪之類的,以及一些微微開了靈智的東西可以看到。”
“啊……”
于丹丹的神色十分沮喪。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開心起來:“有阿青你在,我覺得肯定有辦法的。”
“哎呀!”
于丹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到時候帝流漿出世,這里聚集許許多多的精怪,那不是哭一場,遍地都是寶石嗎?!”
何青瞪她:“想發財想瘋了你,哪有那么多?上次碰到鮫人和魍魎是咱們運氣所致,別的什么鬼怪之類的,我倒沒聽說還有這個能力。妖怪們要有時候也很窮的,你不要覺得那些東西很容易得,鮫人生在水里,修為越高,金珠倒是越好,可除了那個奇葩,別的你也見不到啊。像上次那樣的藍鉆,除非魍魎有特別特別強烈的情緒波動,不然一般的哭哭笑笑,是不會凝結的。它那次見我們實在太可怕了,所以才大意了,產出兩顆藍鉆。”
聽罷何青的解說,于丹丹惋惜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感覺跟阿青你在一起,自己好有錢呀!不過你放心,我新寫的這個從你那里得來靈感的靈異小說,收入挺高的,一個月好幾千呢,到時候都給你,慢慢給,總不能老這么占便宜。”
何青笑嘻嘻的從兜里摸出那張銀行卡,在空中搖了搖:“得了吧你,你那點錢還是留著攢嫁妝吧,我呢,不缺錢,看到沒有,弟子給的束脩。”
于丹丹瞪著那張銀行卡,表情分外不忿。
“不過,林臨的脾氣越來越怪了,當時他把那個魍魎一口吞下時,都快把我嚇壞了,也就是阿青你能治得住他,哪里像我,這么純潔又善良……”
“是是是,你最純潔最善良,跟外面的妖艷賤貨都不一樣……好了吧!”
一邊說一邊把那根人參收了起來,細細用靈氣封存好。這樣的好東西,可不能因為一時大意,就這么白白喪失活性了。
兩人嘻嘻哈哈一陣,于丹丹突然說道:“我跟邵丹商量好了,要把這顆藍鉆用鉑金簡單鑲住,然后特別細特別細的鏈子穿好當鎖骨鏈帶。不過別人我們不放心,害怕弄壞了這靈物,要不今天晚上,咱們還是去找墨寶齋的老板吧!”
何青失笑:“墨寶齋的老板你就放心啊?你沒聽說他的外號嗎?一毛不拔還倒粘的糖公雞,去他那里,東西做得倒是挺好,也能滿足你們的要求,不過那收費啊,估計一毛錢也不得少你們的。”
“沒事沒事。”
于丹丹大氣的一揮手:“我現在每個月也小有收入,鑲條鏈子什么的,還是有錢的。畢竟最貴最貴的主鉆,阿青你已經給我們了呀!”
“唉。”
她又故作煩惱的嘆口氣:“還沒嫁給你呢,天天不是珍珠就是鉆石的送,以后萬一跟趙振鐸結婚了,那怎么看的順眼呀!”
看她哀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何青搖搖頭,決定不再理她了。
晚上,陸邵丹下課后,三人就一起去了墨寶齋。
唐積自然依舊還在店里等著。
其實何青總感覺他天天都守著店,好像除了守店,就沒有別的什么活動了。不過想想也是,這么摳門的人,真讓他出去花錢浪蕩,不一定該怎么心疼呢!哪怕坐地鐵,那不也得花錢嗎?
對于摳門的他來說,錢這東西啊,還是放在那里,感覺最舒坦!
所以啊,唐積還是坐在店里,畢竟多一個人守店,感覺房租就更值得些啊!
唐積自然不知道何青的腹誹,他只是一見著財神爺,就忍不住笑起來,此刻早早站在臺階上迎著:“何青大師呀,這次又有什么好寶貝啦!”
何青失笑:“您都這么大年紀了,得仙風道骨啊!不能顯得太俗氣啊,張口閉口就是寶貝錢財什么的,不好不好,太跌份了!”
唐積一撇嘴:“那餐風飲露倒是仙氣飄飄的,我也沒感覺有人憑這個就能活下去呀!人吃五谷雜糧,本身就是俗人,干什么不俗呢!”
陸邵丹在一旁含笑點頭:“有道理有道理,畢竟唐老板的錢都是一分分辛苦掙來的,儉省一點很正常。”
“那是。”
唐積點頭,十分贊同。
何青和于丹丹對視一眼,再看看勾起唇角的陸邵丹,不由默默笑開了。
于丹丹和陸邵丹走上前去,將包里那顆藍鉆拿出來:“我們想把這顆鉆石鑲成細細的鎖骨鏈,可以做到嗎?”
“我老唐辦事,還沒有做不到的!”
唐積拍胸脯拍得砰砰響,接著低頭一瞧——這樣好成色的藍鉆!!
——純凈又深邃,哪怕還沒打磨,就已經顯出無與倫比的美麗了。
他咬咬牙,看著何青:“阿青啊,大師啊,不如以后我給你做個馬前卒吧,你瞅瞅這才多長時間,身邊寶貝一個接一個,我也不要多,有什么東西,您手一松,從指縫里賞我一個就成了。這么好的鉆石,要鑲什么鎖骨鏈?簡直了……”
他痛心疾首,眼睛里滿是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