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達禮得到消息,匆匆地趕來上書房見康熙,神色相當匆忙。UnΧUnGеС○M
“皇上,聽說您把我的兒子剛安抓起來了,這可是真的?”巴達禮語氣相當不善,似乎一語不合就要跟康熙赤手相搏。
康熙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原本他只是想略施小計讓這對纏人的父子盡快離開京城,可是沒有想到剛安竟然膽大包天去劫獄,讓他握住了巴達禮的小辮子。于是冷笑一聲,“你的兒子膽大包天去劫獄,這可是重罪。你可知道他拒捕的時候打傷了朕的兒子?”
大阿哥示威一樣舉了舉受傷的手臂,那是他在逮捕剛安一伙人的時候被弄傷的。
巴達禮本是氣勢洶洶來質問的,但是看到大阿哥受傷的手臂登時氣勢矮了三分。畢竟他兒子傷害的是皇子,但是嘴上仍然不肯服軟,“皇上,剛安固然也有不對,但是他對大清的那些什么規矩不了解,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有情可原的。”
“不了解?”康熙冷哼了一聲,被巴達禮口氣里帶出來對大清規矩的不屑感覺很是惱火,“穿了夜行衣蒙了面,還在刑部大牢里放毒,劫走了朝廷重犯,這些都是什么罪過,不了解的人會這么做么?”
巴達禮感覺有些啞口無言,他自己也沒有料到一向聽話的剛安會去劫獄。。手機站wap,玉nxuange。劫獄是重罪,他心里也清楚。如今只能跟康熙求情,保住他的寶貝兒子再說。于是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請皇上念在剛安年少無知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如果皇上能寬恕剛安,那么我巴達禮發誓,土謝圖部落生生世世為大清效勞。”
康熙本也不想把剛安怎么樣,只是要殺一殺巴達禮地銳氣。挫挫他的氣勢。如今他服軟了,也就不必逼人太甚了,但是也不能馬上就答應放了剛安,于是說道:“好吧,看在你巴達禮的面上,他傷害大阿哥的事情朕就不追究了。至于劫獄的事情嘛,朕要問問幾位議政大臣地意見才能定奪。你先會迎賓館去等候消息吧!”
“皇阿瑪,不讓巴達禮盡快離京么?”大阿哥看著巴達禮走出上書房。WAP.玉nxuange才擔憂地問,“畢竟咱們安排安糧史擾亂土謝圖部落的事情還是很冒險的,要是讓巴達禮覺察出來就不好了。”
康熙不以為然地笑了一笑,“放心吧,最近蒙古那邊多有沙俄兵士騷擾,如果巴達禮懷疑,把責任推給沙俄就行了。沙俄想要挑撥土謝圖和札薩克圖的關系,這也是說得過去的。安糧史王曹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就怕札薩克圖汗王覺察出來,那就不好辦了。”大阿哥依然擔憂。“畢竟王曹帶領的人很少,如果土謝圖部落向札薩克圖部落求助,大兵出動,那就露餡了。依兒臣所見。還是盡早讓巴達禮父子離京的好。經過劫獄的這件事情,相信巴達禮也沒臉在京城待下去了。”
康熙點了點頭,“朕也知道要讓他早點回去,可是如果很快就答應釋放了剛安,巴達禮就更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要趁此機會好好地殺殺他地銳氣。。1#6#K#。”
“嗯,那兒臣去做事了。”大阿哥顯然還有憂慮,但是他并沒有說出來,畢竟康熙的決策也是正確的。如今不趁此機會鎮住巴達禮。他以后一定會賊心不死的。
巴達禮為了剛安,在京城積極活動,最終和康熙達成了協議。康熙釋放剛安,免去他的罪行,巴達禮則發誓土謝圖世世代代效忠大清朝,每年增加兩成進貢。
“剛安。你知道你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么?”巴達禮氣急敗壞。第一次揍了視若珍寶的兒子,“你怎么能去劫獄呢?我不是告訴你要忍耐么?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剛安饒是身體健壯。也經不起巴達禮用盡全力的一拳,倒在地上,呆呆地望著氣壞了的父親,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卻終究沒能說出來。
巴達禮似乎意識到自己對兒子下手太重了,嘆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說:“算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不過我已經答應康熙要世世代代效忠大清朝,你要記住了!”
“是,父汗。”剛安從地上站起身來。他一直都了解,巴達禮胸懷大志,不甘愿做一個大清地附屬部落。正因為他的任性,他的父汗不得不放棄了那遠大的志向。他心里有些愧疚,但是他卻沒有后悔。
雖然他沒能把她解救出來,可是他抱過她,感覺到她柔軟地身體,聞到她身上的馨香,那種心跳的感覺至今仍然揮之不去。
“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回蒙古去。”巴達禮拍了拍剛安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出門而去。
剛安目送父親出門而去,暗自松了一口氣。如今要把喬婉帶回蒙古去已經不可能,只能聽從父親的建議,回到蒙古重金下聘,向康熙提親了。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他心痛欲裂,對喬婉的思念洶涌而來,撩撥著他不安分地心。
他在屋里來回地踱步,遲疑了再三,終究沉不住氣了,于是大聲地呼叫戴鵬。
“賢王,什么事?”戴鵬因為保護剛安打傷了大阿哥,所以在大牢里吃了些苦頭,臉上留下了傷痕,胳膊也受傷了,高高地吊著。他不知道這位賢王又要干什么,目光閃動地望著剛安。
剛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問道:“戴鵬,你知道索額圖大人的家么?”
“知道,賢王。”戴鵬如實地回答,“我陪大汗去過一次。”
剛安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那你快帶我去見他,我有事情要求他。”
“可是……”戴鵬有些猶豫,他害怕剛安會再次做出惹惱大汗的事情。
剛安似乎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于是安慰他說:“戴鵬,你放心,我不會做冒失的事情了。我只是要去求索額圖大人幫忙,讓我去探監。”
戴鵬雖說是剛安地仆人,但是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地,感情猶如親兄弟,他怎么能不知道剛安的心思呢?看著剛安懇求地目光,他心軟了,點了點頭,“好吧,賢王。”
“帶上我們的寶物,送給索額圖大人當禮物。”剛安心情雀躍地吩咐著戴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