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艷伶

第三百二十四章 譫語

第三百二十四章譫語

第三百二十四章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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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園中的宮女太監們,因為太后娘娘了話,都被要到各處去當差,萍芷也徹底死了心,長春園和嬉妃,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樣子了。*隨*夢*小*說

但她還算幸運,和宋嬤嬤一起被安排到了醴泉宮。

今這一趟,是宋嬤嬤讓她來的。

萍芷還年輕,不知道南五所是個什么所在,可宋嬤嬤知道!

那是個能把人心肝脾肺腎都濾一遍的地方!

從上次萍芷悄悄兒的過來跟她商雪袖想讓她過去,她心里邊兒就一直沒有底。

她到底跟了商雪袖很長的時日,也算是知道商雪袖的性子,鮮少低頭,她和萍芷這樣遞話兒,必是有些什么緊要的事。

可宋嬤嬤看著皇上沉著臉每不動聲色的辦理政務,忙的沒個休憩的時候,她也不敢提。

一直拖了有十余日,只見皇上臉色更加的不好,可她又著實怕商雪袖有個什么,皇上以后會后悔。

宋嬤嬤只得偷偷囑托了萍芷,哪不輪值了,抽空去看看。

萍芷得了宋嬤嬤的話,就有了一半兒的依仗,急匆匆的就去了南五所。

原本她還沒覺得有什么,可眼前的兩個老貨左推右拒的不愿意讓她進門,她便有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給我讓開!”萍芷叉著腰道:“兩個老不死的貨,我是皇上身邊兒的人,奉了皇上的口諭來看嬉妃娘娘,你們敢攔著!”

待到這兩個人終于讓了道,萍芷推了門進去,這才真的害怕起來。

嬉妃就安安靜靜的坐在窗子前面,模樣,還是那個模樣,陽光打到她臉上,似乎也是安詳的。

可除此之外,沒有一樣兒正常的地方,頭不曾梳理,亂糟糟的垂了下來,甚至有些顯得焦枯,而那雙眼睛木木然的,衣裳不知道幾日沒有換過了……

萍芷一陣陣的氣緊和心酸,回頭道:“你們就是這么伺候娘娘的?”

容嬤嬤聲道:“娘娘不讓我們近身……”

萍芷略靠近了一些,輕聲道:“娘娘?”

嬉妃這才有了反應,可那是什么樣的一種反應啊!

她的眼睛瞬間就變得充滿了驚恐和哀求,她的雙手不可抑制的抖著,拽著頭,晃著腦袋,嘴里則輕輕的著什么。

萍芷聽不清楚,便靠近了過去,可距離越近,嬉妃的臉孔便越的扭曲起來——那是一種掙扎,而語聲也越的大了起來。

而萍芷手里的食盒已經掉落在地上,她露出了駭然、驚恐的神情,慌亂的后退了幾步,卻不心撞到了容嬤嬤身上,她猛地回頭,眼圈通紅的看著容嬤嬤。

容嬤嬤縮了縮脖子,道:“娘娘看見人近前了就、就這樣……”

她眼珠子不安的轉著:“莫不是魘著了?”

萍芷冷笑了起來:“休給我什么魘著了的渾話,你們等著!”

著快步的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了醴泉宮的門口,她才停了下來,可心中的害怕卻怎么都不能抑止!

她聽見了……聽見了嬉妃娘娘的話……嬉妃娘娘……脫了誰的衣服……那名字,不是皇上的名字……還坐在……

她害怕中帶著些許厭惡,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這輩子,對誰也不能出來這句話!也不能問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心神不定的進了醴泉宮,不安的掃了一圈兒,才看到宋嬤嬤在側殿的寢宮里面指揮著太監們灑掃,急忙奔了過去。

萍芷的臉色難看,宋嬤嬤心中不由得一跳,將太監都遣了出去,還沒等她開口詢問,萍芷已經急急的道:“嬤嬤,娘娘不好了……”

外間就傳來“啪嚓”的一聲!

宋嬤嬤一拍額頭,皇上!她和萍芷快步走了出去,才來得及看到一角寶藍色的衣襟從門口消失,地上是一只摔的粉碎的茶碗。

萍芷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道:“嬤嬤!”

兩個人急匆匆的跟了過去,不過片刻,嬉妃所在的那間的屋子里,擠滿了人。

看著皇上距離嬉妃越來越近,萍芷閉上了眼睛,即使知道這樣的距離她未必能聽到嬉妃的低語,但她還是恨不得拿手將耳朵堵起來。

嬉妃的嘴唇在輕輕的動著。

連澤虞的臉色瞬間便變得極為難看。

“出去,滾出去!”

萍芷急忙拉著宋嬤嬤走了出去,宋嬤嬤看著外面抖若篩糠的淮公公和容嬤嬤,不由得嘆了口氣。

嬉妃,毀在他們倆手里了。

可嚴格來講,卻不能算是錯。

南五所是什么地方?這里原本就是做這種事兒的所在!

主子們把人往這里一送,自是不必明明白白的想要知道什么,若是奴才連這樣兒的眼力價兒都沒有,可也不用當差了。

只是嬉妃運氣太差,之前的宮亂淮公公沒有死在里面,被她遇上了。

宋嬤嬤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她有些不確定皇上的心思了。

若是還有一丁點兒心疼嬉妃,便不應該送到這樣兒的地方來。

可誰又的準呢,或許就是心疼的狠了,才格外的惱怒——可到底是什么樣兒的怒火,才能讓他這樣狠心?

屋里連澤虞看著眼前的商雪袖,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雙眼。

她的表情那么痛苦,她漂亮的嘴唇被咬的斑斑血痕,她臉上扭曲著,掙扎著,雙手也顫抖著抓著長,那曾經在他手中如同絲緞一般的頭被她這樣生生拽掉了數根,零散的粘在她的衣服上。

她似乎一句話都極不愿意出來,所以牙齒又將嘴唇咬出了印子,可她的嘴仿佛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就如同招供一般,麻木而流利的著、著……

無論他閉上再睜開幾次眼睛,都如同在一個噩夢里醒來,噩夢里有阿袖那夢魘般的每一句低語。

他呆立在那里,每一句都重重的砸在他的耳朵里,他的心上。

蕭遷于前幾日奉旨到了上京,可連懷遠侯府都不知道,就被連澤虞關押了起來。

就在連城宮的牢中,由他親自審問,可他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要他問蕭遷什么?問他和商雪袖之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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