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月滿樓

第七十七章 綠茶婊

第七十七章綠茶婊

白小滿吧嗒吧嗒手指,一臉評書解說員的神態:“要我說,男人啊就是傻,純靠眼睛識別女人,只有女人才能一眼看出誰是真正的綠茶婊。”

“什么綠茶婊?”青陽小岑問。

“就是外表楚楚可憐,清純懂事溫柔體貼,其實心里面滿是陰謀詭計,是個心機深厚,劍戟森森的人。”

青陽小岑失笑:“哪有這么夸張?”

白小滿一瞪眼睛,青陽小岑點點頭:“確實有一些人表里不一。”

白小滿一副教育小學生的樣子:“你想,那個白梨花雖然眼下不能入你們青陽宅子,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好歹你祖父家大業大,明擺著堆滿了金山銀山,忍耐一時又怎么樣?萬一天有不測風云,你祖母活不過她,她可就有機會轉正,成為清苑的女主人呢!這可比她當什么勞什子歌姬強太多吧?”

青陽小岑彎曲手指點點她的腦門:“注意言辭!”

“你祖父醉心這種花胡同,最后卻只被白梨花收了心,你當她是普通貨色嗎?沒兩把刷子怎么穩坐第一歌姬這把交椅,我估計你祖母早就看出這點來了,但是懶得說,因為說了你祖父也不會相信她的。男人啊,一旦變了心,就是軟耳朵根子,心愛的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糟糠之妻下堂妾,聽她們說一個字都多余。”白小滿說著,心有戚戚焉,感慨男女之間的情事復雜多變。

青陽小岑倒不是不認可她的話,只是他的好奇心全都落在了白小滿到底哪來這種想法的,一問出口,白小滿就不高興了:“我跟你分析那么半天,你到底聽進去了沒?”

青陽小岑一臉無辜:“再分析也都是過去的往事了,何必糾纏這個話題,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受誰熏陶,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白小滿指指腦袋瓜子:“天生睿智難自棄,沒聽說過嗎?”

青陽小岑笑:“又混說了!”

白小滿承認:“對啊對啊,我就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快跟我說說,后來你祖母呢?就把辛苦得來的家業拱手送人了?她都不為她兒子著想嗎?”

青陽小岑想了想:“我也是后來聽父親說起來,祖母每逢年關都會回來看看他,而且專門挑祖父不在的時候,我在想,或許祖父是故意避開呢,畢竟是在自己家里,怎么可能連祖母回來都不知道,還能每次避開的那么巧。好景不長,沒再過了幾年,祖母就不幸染病去世了。”

“那白梨花呢?帶著她的孩子住進清苑了嗎?”

“沒有,”青陽小岑否認:“我祖父還是一個很信守承諾的人,白梨花和她的孩子,后來被祖父安排在了錦城里面,為他們重新買了一個宅子,但清苑自打祖母離開后,就只父親一個主子了。祖父大部分的時間住在清苑,隔三差五會去白梨花的宅子里過夜,就這樣一直兩頭跑。”

白小滿不相信地問:“就只有白梨花嗎?后來沒再有桂花桃花菊花之類的嗎?你祖父對祖母都沒做到專情,沒想到倒是被白梨花撿了個漏,專寵了一輩子,果真不是一般女人,還是得說,男人不是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關鍵得分跟誰。”

青陽小岑想了想:“聽父親說的,好像祖父還真沒再有別的女人,但我一直都認為,祖父應該是一直懷念祖母的,他臨終之前,將雌雄雙劍特別鄭重地交在了父親手里,原來,他珍藏了一輩子。不過,具體怎樣,時間如此之久,我也無法得知。”

“那白梨花的孩子呢?難道沒動了爭財產的心,威脅到你父親嗎?”

青陽小岑露出奇怪地笑容:“這點我祖父還是很拎得清的,他給了白梨花和她兒子足夠的錢,但是清苑的一切,全部都留給了我父親,而且,白梨花的后半輩子,也沒再生任何孩子,祖父不愿意,就是這樣。”

白小滿裝作打了個哆嗦的樣子:“你祖父也是心機男一個,太嚇人了,被枕邊人這么算計,也好,反正白梨花也是一肚子心機,什么鍋配什么蓋。”

青陽小岑瞪她,白小滿抱歉地笑笑,她也覺得自己太過隨便了,在現代用這種話評論一個人,哪怕是長輩也無傷大雅,對方并不會生氣,但在古代,可能會給青陽小岑造成錯覺,好像她故意侮辱他的祖父似的。

“其實祖父和祖母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全是祖父的錯,我聽你講的這些往事,祖母的性格也太過剛硬了,峣峣易缺,過剛則斷,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妻子這種脾氣秉性的。”

青陽小岑見白小滿用話往回找補,便不再計較,點點頭說:“是,秋離自小聽了一些傳言,就一直敬佩我的祖母,后來你也看到了,她的結局也不圓滿。”

白小滿這點就不認同了:“秋離的事另當別論,再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說不定對秋離來說,重新找到自我就是一種別樣的圓滿呢。”

青陽小岑瞅了她半天,忽然笑了,依舊彎曲著右手食指,刮了一下白小滿的鼻子:“你以后少學她們。”

白小滿也彎曲手指刮回去:“你也是。”

兩人對視哈哈大笑。

夜幕不知覺降臨,漫長無比的一天終于過去了,青陽小岑扶著白小滿,讓她躺下,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輕柔地摩挲著她的長發。

兩人都沒說話,屋子里難得靜謐,許久,青陽小岑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的腿被你坐麻了,站不起來了。”

白小滿關切地問:“那我拉你起來吧,按摩一下會好點。”

說罷坐直身體,伸過手去,青陽小岑握住她的手,順勢一扯,并沒有借力站起來,而是試圖將白小滿拉進懷里,結果稍微用了點力,白小滿卻絲毫沒動彈,坐得紋絲不動,穩穩妥妥地諷刺:“您不是腿麻了嗎?”

青陽小岑也不再假裝,這次用上大力氣將白小滿向自己懷里扯過來,嘴里還不服軟地說:“就是腿麻了啊,沒看見我只有手上才有力氣嗎?”

白小滿這次更是做好準備,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沖著青陽小岑的手腕處就拍了下去。

山外有山,更高一籌,青陽小岑等的就是她這樣出手,另一只手一把攥住白小滿的手腕,兩條腿靈活地纏住白小滿,做出剪刀腿的動作,向后一躺,白小滿就被他連帶著放倒了。

氣得白小滿彎起手臂,想用胳膊肘捶他,青陽小岑四肢用力收緊,就將白小滿渾身上下箍得那叫個水泄不通,半點力氣也試不出來。

青陽小岑用身體墊著白小滿,嘴巴正好湊在她的耳旁,笑嘻嘻,厚臉皮地承認:“我就是沒抱夠你,想再多抱你一會兒,怎么了?還天打雷劈了?”

白小滿笑罵著:“你個臭流氓!”

青陽小岑張嘴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只是力道很輕,并沒舍得用力,白小滿被他咬得不疼反癢,咯咯笑著,在青陽小岑的懷里亂撲騰。

兩人笑作一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