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公子,夫人又在扮無辜

第315章 岳父覺得我是個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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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咱們家的核心大事就是嫁閨女娶媳婦?”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程小四美滋滋的吃著她的酥餅,“涂家是什么人家啊?”

程三娘說涂家和秦家差不多,都是之前闊氣過,后來落敗了,屬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類型。

“涂家姑娘好?”

“可能還真的不錯。”

程三娘說了,“我娘和我爹都派了人去側面的打聽,你曉得的,我哥是我們這一房的長孫,他的妻子必須慎重選擇,之前好多商戶家的叔叔都提過自家的閨女,我爹覺得對家里的幫助不大,想要說一個官家姑娘。”

“但官家姑娘眼界多高,很容易娶到一個驕縱的人回來,選來選去,就覺得涂家的合適,又是官家姑娘,識文斷字,還有掌家的本事,家里也沒落了,自然沒有大家士族的傲氣,放得下身段,且對于涂家來說我們家也是最優選擇了,我覺得這親事能成。”

嚼著酥餅的程小四再一次見證了這個時代挑選兒媳婦的準則,人長的美丑是其次的,首先是家族,然后是自身的本事,很為夫家帶來什么。

果然,這女子無論在哪個朝代都不容易,都得要混成全能型的,上要孝順公婆,下面幫助丈夫,中間要管兒女,打倆一家子的大小事,甚至還要親自出面幫助丈夫謀前程,感覺比現代的更難。

“像我這種就不是長子嫡孫的選擇,只能選那種本身就要求不高的次子,在家靠著爹娘養著,出嫁了就夫家養著,哎。”

程三娘替她擦掉嘴角的酥餅渣,“知足吧,多好的日子。”

“姑娘家,越是有本事越是辛苦,你看二姐,才嫁到牛家幾天啊,她婆母和大嫂就迫不及待的將掌家權給她了,聽起來好聽,但干起活來也真累啊。”

“幸虧陪嫁了能干的人手,要不然可怎么辦?”

程小四告訴她,“你看京城各家女眷,為了個管家權明爭暗斗,不曉得多少人還在羨慕我阿姐。”

程三娘說了句大實話,“那不是本身手中不寬裕才惦記著家里那點,只有自己手中足夠的寬裕,誰還愿意去管家了,費力不討好的事。”

程小四覺得這話說的好有道理,開始就自己那點微薄的經驗討論起了管家的事,兩人覺得說的不過癮還拉了方嬤嬤加入一起討論。

方嬤嬤告訴他們誰家管家的夫人暗中挪了銀子也不娘家被發現,整個娘家都跟著沒臉;誰家管家的夫人不善于管家出現了虧空,拿自己的嫁妝貼補,又被自家嬤嬤給擺了一道的事,一連說了好幾種情況才停下來,說管家這個事,“得要看情況,如果家中不寬綽,那這事就是燙手山芋。”

程三娘當即就想到姜家,聽她擔憂開口,方嬤嬤說了,“坊間傳聞姜家只是銀錢不寬裕,但值錢的物件兒很多,尤其是孤本最多,每年曬書的時候都很壯觀,收藏的筆墨字畫也不少,只要三姑娘能說服了姜家人拿一些出手,這日子不會太難。”

程小四覺得,那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是讀書人,讀書人肯定就喜歡孤本字畫啊,這些東西還不便宜,有錢就去買,可不就窮了嗎?

但那些東西可能升值了。

程三娘琢磨了起來,覺得是可以這么做,但這事得要講究一個方式方法。

“哎呀,還沒定親呢,我操心這個做什么?”

“現在的情況不是你點頭就成了嗎,要說這讀書人和武將還是有不同,當初二牛小將軍來咱們府上多勤快,姜家大公子是萬事都讓元夫人代為轉達。”

程小四這話容易引起誤會,方嬤嬤立刻進行了找補,“武將到底是要灑脫一些,姜大公子要嚴謹一些,親事還沒定,若是貿然就和姑娘家往來,也容易壞了人家姑娘的閨譽。”

“各有不同。”

姐妹倆都表示理解,又開始請教方嬤嬤給各家送什么比較好,哪些人家有什么忌諱等等。

四月初,街上處處都是裝著鮮艷的姑娘,哪怕是不那么寬綽的姑娘也會在頭上簪一朵漂亮的小花,只為了不辜負頭頂的春日暖陽。

天上不時有造型各異的風箏隨風而起,引的不少人駐足觀望。

這日春光正好,元夫人和陪同姜夫人帶著厚禮登了順義伯府的大門,姜家正式和程家定下的婚事,定親的同時兩家還定下了婚期,在同一年的冬月,雖說一年不能嫁兩個姑娘,但程二娘和程三娘是堂姐妹,并非同父同母,并不影響在年底送她出嫁。

這個決定一出元夫人才終于松了口氣,生怕程家拿著一年不能嫁兩女的事作為由頭,要不然她得要再等一年才能娶到兒媳婦。

秦氏感慨一年內辦幾次大事,程老夫人笑說,“家里的這些孫輩里,大的幾個都是集中在那幾年出生的,這大喜的事趕在可一起也正常。”

“之前咱們不是還參加過一家人同一天娶三個兒媳婦的?”

“年歲不等人。”

秦氏感慨的很,又想到自己的閨女就要嫁了,心里就酸酸的難受,難受過后繼續打起精神忙碌去了。

“姑娘,五公子來約您去放風箏。”

花花小跑著前來,“五公子剛來,去給老夫人請安去了,老夫人讓您準備準備,說這些日子您也累了,好好的去玩兒一日。”

自從那日元溯約了程大器吃酒,兩人吃到了半夜,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從那日開始程大器對元溯的態度就變了,見他到程家也不給他臉色,也默許他約了程小四出門。

“所以,你到底給我爹說了什么?”

馬車里,程小四好奇的很,“昨晚,我爹破天荒的都夸你了,說你不顯山不露水,心中有成算。”

元溯樂了,“岳父真的這般說?”

“所以我問你,你給我爹說了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岳父忽然看我順眼了。”

他不過是給準岳父剖析了一番朝局,剖析了一番程家現在的處境,提了兩個能讓程家自保的法子,準岳父一連三杯酒后就對他改觀了,所以.

“岳父覺得我是個可靠的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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