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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掂量著手上輕飄飄的的盒子,苦逼的想:哎,這年頭堂堂皇子的大腿還沒個小丫頭隨便拔根頭發粗,悲劇哦!
錢卿瑛的聲音不失時機的響了起來,“這方指印是民女的指印,世間的人沒有兩個人是有同樣指紋的,這個指印更是獨一無二的,在我家產業旗下,不論是提貨的單據還是提銀的頂級,只要是大額交易,均有本人指印,不論哪個,首先就驗證指印。小號有專門辨認指印的方法,另外這些編號是阿拉伯數字組成的,也是本號存檔的,外人就是要仿制,只要對不上就是假的,這點每只頂級雪茄我們也有做這環防偽,最后就是這寫字的墨水也是本號獨家配方。三道防偽層層防護,每道細節的經手人都是不同的,那個環節出了問題,那人就沒跑,因為凡是牽涉到內部機密事宜的,必須有全家賣身契在我手中。”
假貨是品牌商品最致命的的創口,防偽一事絕對要細致再細致!和生產工藝配方的保密是兩個最大的核心。
無色熒光油墨是一種本身無顏色,但在紫外光照射下能發出明亮熒光的油墨,要是這個時代的人能仿造出來,她輸也輸的五體投地。如果沒有記錯,最簡單有效的防偽——山西票號的密押,也是道光年間,距今將近兩百年。
其實。山西票號的密押說穿了很簡單,匯款金額設有銀暗號,如用“生客多察看,斟酌而后行”,或者“趙氏連城璧,由來天下傳”十個字分別代替‘個十百千萬’再用其他十個字代替一到十等十個數字這些字上面可以做很多暗記。
紙質是特制麻紙,上印紅格綠線,由平遙總號精選紙張,加制水印,統一印刷。印畢立即銷毀印版。只有本號職工可以識別,外人難以仿制。所有的空白會票上的字都由固定的一個人統一書寫,然各號收到匯票。要與預留字跡核對無誤,方可付款。
禛聽完,回味良久,阿拉伯數字是不認的,但聽說過。馬上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是編號,不僅可以防偽,也大大的簡化了管理的難度。而后眼冒精光的直指核心。
“哦,那你們雪茄店免費回收保養雪茄盒,能不能知道這雪茄盒是哪個分號作坊產的?如果能。那么下官給上峰送雪茄盒已是熱潮,只要上峰家里讓小廝拿雪茄盒送到你們那維修,他們與哪個地方的臣屬有聯絡你們不都清清楚楚?!”
當然知道。每個分號作坊在特定時期內都有自己的一串代碼,錢卿瑛甚至為了提高上層顧客體驗,方便跟蹤服務,每盒雪茄出柜都記錄了購買人的會員號和雪茄盒的編號,真要查證。提出會員號名單便可一目了然。可她永遠不會把情報觸手做到這方面去,那樣一來還有誰敢光顧她的店。她不會做買櫝還珠的蠢事。
嘴里卻義正言辭的說:“當然不會,我們只為求財,維護顧客的是重中之重,做那樣深挖人家老底的事,還要不要命了,隨便哪個貴人輕輕一按,就能把我們給摁死。而且貝勒爺也別提這樣的要求,把刀架在民女脖子上,民女也不會那樣做的!”
禛不由失望,卻也明白她既早知道其中的奧妙卻沒去做,就不會為自己冒掉腦袋和產業傾覆的危險,他倆什么關系都不是。
沉默在蔓延,忽而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啜泣聲,毫無意外的禛問了句:“是誰在那里哭?”
“對不起,公子,奴家以為此處無人,才在這兒獨處自喧排解心中的傷痛。”來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眼皮微紅,嬌弱不勝衣,眼波如秋水直往禛身上飛,含羞帶怯,不是那個白拿東西還挑刺的蘇綺夢,是誰?
這幾年她本就清純的面容越發的俏麗了,顫巍巍的令人心生愛憐,可她在女孩子間的風評卻是越發的壞了,唯一同她交好的你猜是誰,就是錢卿瑛那同樣纖柔美麗的五姐錢卿瑤,二人是相見恨晚,一拍即合。
今日這一出也不知道有沒有錢卿瑤在攙和,自從孫氏胞兄也在錢卿瑛名下批發卷煙圈走了臺州府的一塊市場,手上有了銀子,她們一房的心就越發的大了,對富貴名利場更加的垂涎向往。
錢涵云的死和錢卿瑤脫不了干系,不過錢卿瑛不會去替趙姨娘出這個頭,原主的遭遇基本是他們間接導致的,真鞍前馬后的替他們奔忙將陳氏置于何地?送藥,辦身后事已是他們兄妹能付出的最大善心。
禛卻看向錢卿瑛不說話,這是她家,這是什么把戲大家都知道,這人侵入她的地盤,越俎代庖,是人都會有本能的反感和本能的抗拒,她只是淡淡的笑著,看不清喜怒。
“蘇姐姐,多謝你能來祭拜我家五哥,我家五姐呢?”良禽擇木而棲,自己是不需要依靠這種手段來滿足,可大多數女孩子是不同的,自己不需要的東西,錢卿瑛并不排斥別人耍手段去攫取,更可況,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男女之事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男人多數是期待和明白這種勾引的。
“四貝勒,這是蘇姐姐,寧波府里響當當的如水美人。民女俗物纏身不能相陪,二位不如好好聊聊。”說著是開門見山替二人引薦,就要徑直走開。
錢卿瑛自傲剛強,雖然剛才她的神態和往常沒分別,禛以為這種踩著她往上爬的事她會不舒服,直到她自己退后把位子讓給別人,他才知道錢卿瑛是真的不介意,灑脫的不擋別人的路,豁達的成人之美。說得容易做到卻很難,所以禛對她多了份敬意。
那邊暗處的錢卿瑤卻急了,錢卿瑛這樣不容許別人進犯的如今怎么這樣的不濟事!蘇綺夢這么會裝的狐媚子這樣容易就近了四貝勒的身,雖然不是皇太子是有點點失望的,不過好歹是個貝勒爺,寧波府這種地方再次這樣接近一個貝勒爺還不知道得那年那月呢。如今她早已受夠了貧苦拮據的日子,不如放手一搏替自己爭個錦繡前程來。
可恨她年紀尚小,身形未曾發育,不然何至于此主動替蘇綺夢搭橋鋪路,想的就是錢卿瑛去阻撓她。自己在關鍵時候出面再幫她一把,等她大了蘇綺夢投桃報李也為她安排,自己這般可是冒了惹毛錢卿瑛的風險。誰知事情完全都亂套了。
錢卿瑤后悔了!蘇綺夢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過,過河拆橋才是她的所為。錢卿瑛如當初所說的那樣大度,認識的貴人有多,能隨手幫蘇綺夢,沒道理不幫自己這個親姐。可是蘇綺夢如果早一步在京城站穩腳跟,保不齊又犯老毛病開始針對自己了,女人之間哪有什么真正的友情,那時候她初來乍到日子會難上幾百倍!
故意放重了腳步,“呀,蘇姐姐你在這兒啊。叫小妹好找。”錢卿瑤西子捧心狀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簡直就是一下子滑出來的。
唔,好拙劣的臺詞。錢卿瑛忍俊不禁,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這樣的機會錢卿瑤怎會放過,讓蘇琦夢一人專美呢,讓她舅舅在名下領差事拿提成不過是公事公辦。那人的確有孫氏的聰明圓滑,業績很是不錯。再者說出去。提攜親戚的好名錢卿瑛還是喜歡的。
禛一直關注這錢卿瑛這邊的,看到她低頭偷笑,不由郁悶,她是一點醋都不吃哈,因為不在意他這個人,不關己事高高掛起,樂的看戲。
蘇琦夢暗恨,兩面三刀的小蹄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一開始肯定是讓我來撞錢九丫頭的冰刀子的,你斗不過她,就讓我來送死,現在見著好的了,又巴巴的趕了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想著臉上也掛了姐妹情深的笑,一把抓住錢卿瑤的手用身高優勢將她擋在身后。
錢卿瑤火燒火燎的左右探頭,不過蘇琦夢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橫跨在她面前,擋得密不透風,不由暗恨,都說自己瘦,看來挺藏肉,不把你推到,我怎能出頭?冷笑著,手下不留情的去擰蘇琦夢的腰間軟肉。
蘇琦夢也是能忍,臉都疼得扭曲了愣是維持著笑臉,一只手反手抓向身后,不管撈到了什么就死命的用指甲掐。
錢卿瑤覺得自己胳膊上的肉都要被摳出來了,更加發狠的兩手其上。
其實她們做的一點不漏的落在了高達一米八七的禛眼里,所謂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也就是錢卿瑛這樣的矮個子看不到,卻能憑借怪異的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猜個大概。
不過怕二女難堪,兩人不約而同的靜觀其變,終于“哇”的一聲,錢卿瑤看著半只袖子都染紅的胳膊,吃痛不住悲從心來哭了出來。
蘇琦夢重重的喘了口氣,勾著蘭花指捋了捋因汗濕落下的碎發,白著臉勾出一抹自認風情萬種的勝利者的微笑,可事實是慘不忍睹。
“五姐,你還好吧?”錢卿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卻不敢太過靠近,因為……
“嗚嗚,九妹,我快死了,蘇琦夢好狠的心,是往死里掐我呀,嗚嗚嗚嗚……”錢卿瑤仿佛打了雞血一樣,一個熊撲,還好錢卿瑛早有防備,連退幾步才沒被她抓到,不然眼淚鼻涕都要往她身上招呼的,額,錢卿瑤這種時候一直是這么干的。
“九妹,你怎么不扶人家呢,嗚嗚。”錢卿瑤一撲未成,心碎了一地,本想借錢卿瑛的衣服悄悄擦擦再抬頭挽回形象分的。
“額,那啥,天氣好熱,啊哈哈哈……”錢卿瑛干笑不已。
“九小姐,你也該好好勸勸你家五姐,這般的粗魯,嘖嘖,血口噴人也就罷了,還跟個市井潑婦一樣的趴在這么臟的地上,咦,好臟”蘇琦夢卻知道女人掐架男人不喜歡,反正也贏了(她自認為的,錢家的女孩子身體都特別好,力氣特別大,她腰間的傷其實更恐怖),不如掩去這段,乘機打擊對方,當然話好像是對錢卿瑛說的,看向的自然是某人。
“九妹,你看……”錢卿瑤拉幫手。
“啊哈哈哈……”有人看著呢,乃們就是半斤八兩,好尷尬啊,錢卿瑛只能繼續干笑,臉皮都快笑僵了。
禛扶額,這些女人實在太可怕,雖然錢卿瑛是妒婦醋壇子,可起碼行事落拓大方,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以她的本事有些要求貌似也是應該的。禛忽然有些洋洋得意于自己的眼光。
“咳咳,天色也不早了,衙門還有許多救災事宜等著本貝勒去安排,這就不繼續叨擾了。多謝九小姐的慷慨解囊和盛情款待,明日還望九小姐到衙門一趟詳談。”禛清了清嗓子,火燒眉毛似的告辭,他早走大家都早點省心,能早點去看大夫。
錢卿瑛也不多留,客氣道:“四貝勒哪里的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民女雖身為女子不過盡些綿薄之力,是應當應分的。明日卯時正刻,民女定當趕到,四貝勒好走。”又轉頭對錢管家吩咐,“開中門,送四貝勒出去,記得府里上下不許傳揚四貝勒來訪一事,你可明白。”
錢管家躬身回道:“姑娘放心,奴才一切皆聽從姑娘吩咐。”
錢卿瑛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道:“今日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就不輕送了,錢府里不會流出四貝勒的半個字,還望放心。”
禛亦點頭,知道一旁的兩只烏眼雞還要她搞定,聽管家稱她“姑娘”,就知道在這府里她才是真正的當家人,控制力是信得過的。
錢卿瑛目送禛走后,才轉身和氣道:“蘇姐姐,五姐姐,別在這吹風了,走,到我屋里坐坐,我給你們二位調解調解,都是自小一塊兒大的姐妹,哪來的隔夜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