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照

第202章 征服帝國

爐行最主要的作用為避免各地紋銀純度不一致,錢卿瑛走在“抬頭一線天”的錢市胡同里,感受著此地的繁華,九組建筑符合九九歸一的意頭。

其實前世她也來過過錢市胡同,據說是清朝光緒年間開始形成的,可是現在胡同北側四組建筑是獨立式房屋,包括建有地下室的二層和三層樓房,開成銀號;胡同南側有四組三合院和一間鋪面,每組三合院占地不到百平方米。所謂“三合院”,就是院里只有院門正對的南房和東西廂房,沒有北房。除了建筑風格有些不同,這樣的格局和留存后世的格局有什么不同!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平行時空,有類似但劇情出現了分叉點,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這胡同建的,除了路窄防盜和九九歸一外,還有沒有其他講究?”錢卿瑛隨口問了一句。

“自然是有的,搭建煉銀爐講究‘金三銀四’,一排六間北房中,從西頭數第三間,從東頭數第四間,就是聚斂財氣的‘穴位’南、北兩排平房,中間天井升高,上加木質的‘五撰懸山式’屋頂,兩側升天窗的交易大廳,是源于九星法的五鬼運財風水局,自有一套玄妙,天窗是煉銀爐煙囪出入房間必需的,格柵是防止有人從房頂進屋的。是前明就留下的定制。”禛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撫著烏黑的老院門低聲道,此刻那窗格上雕刻的蘭花圖案在他眼里都特別的巧奪天工,他有預感此地會是他邁向寶座的發祥地,暗處連接龍脈又聚斂財氣的地方。

開這個爐行,錢卿瑛其實一早就做過準備,特別是人才的儲備上,做法也與當世不同。古代這樣需要手下人的忠誠最主要的是一人擔多職和人才斷層。所謂的掌柜權利之大幾乎可完全媲美主人,專業方面又要面面俱到,大事小事一把抓,而主人往往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被搬空了資產也渾然未覺。

就是早期發現了想要裁撤清理,還要面臨兩大難題:一是管事權利過大,管控的原下屬容易對他形成依附,此人一旦背叛,你家產業里各個生產環節的好手,他能給你帶走十之。說是乾坤大挪移另起爐灶也不為過!

二是此類管事原就是全能型精英,培養更是依靠前人經驗的口口相傳、幾十年在行內的滾打歷練,當然還要本人是塊璞玉。要是頑石你就是投入太多資本在他身上也是白搭,三樣條件缺一不可,再找個替補的談何容易,要知道有才干卻沒有野心的真是打著燈籠沒處找。

可錢卿瑛奉行的人才選拔培養卻不同,除了細致的分工限制個人權限和提高專精度。她把自己所掌握的的知識編寫成冊,同時要求其他管事也歸納總結自己的經驗和常識貢獻出來,集思廣益編纂成冊,哪個搶先把知識點貢獻上來,哪個獲得相應獎勵,知識點分等級。獎勵自然也分等級。再由專人整理編輯,印刷成冊。但凡識字的都可以花錢購買這些教材,學會之后可以應聘競爭上崗。

至于外傳什么的錢卿瑛并不介意。要知道人的智能都是有限的,有人能學成十項全能也是他個人的本事,最重要的是那些有才具的在學習她家教材的時候就已經在接受她的文化侵襲,良禽擇木而棲,同樣的工作待遇。不管是出于雛鳥反哺情節還是樹大好乘涼的功利想法,有能之士第一個選擇自然是更新知識體系最前沿的地方。如此一來少數員工背叛并不會影響大局。何況缺失的人早有大量替補在后頭,不應期總是短暫的。

推門進去,兌換銀兩和銅錢的交易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大堂里忙碌而有序。北京全城的錢莊、糧棧及各行各業較大的商號,每天早晨都要到錢市參加交易將銀兩換成制錢,或將制錢換成銀兩,只要爐行開久了自然會發現市面對白銀和銅錢的需求比例,往明白里說,這錢市胡同的九家門臉都擁有發行貨幣權。

羅斯柴爾德家族是歐洲乃至世界久負盛名的金融家族,曾控制并主宰西方世界的金融業長達百年,他們被認為是用金錢征服世界的“第六帝國”。梅耶.羅斯柴爾德說:只要我能控制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我不在乎誰制定法律!

意思就是說只要他掌握了貨幣供應,就已成為控制這個國家的唯一強權,誰坐王位都要聽他擺布,因為貨幣是國家經濟運行的載體和命脈,在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的前提下,控制了國家貨幣發行就可以影響政治。

不同于禛的興致勃勃,錢卿瑛獨自坐在角落的侯座上,默默垂下眼瞼,大清朝可是皇權至上,君主意志高于一切,當有想得到的東西就會直接斥諸于暴力,掠奪的理直氣壯!她要達到同樣的控制力恐怕得迂回上千倍,好在這些人都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之類的理論毫無概念,玩政治陰謀行,要發展經濟卻是一竅不通,她用投喂式養成官員和朝廷對她的依賴就可以了。

“東家!”耳邊傳來一陣驚喜的低呼,映入眼簾的是張十六七歲少年稚嫩的臉他笑瞇了眼,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尤為可愛。

“噓!”錢卿瑛用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了禛那邊一眼,輕聲道,“你去忙你的吧,別對人說我來了,四貝勒也來了,我不好帶他到內堂,你就當什么都沒瞧見。嬤嬤和鳶蘿姐姐都好,奶兄不要記掛,好好跟著賬房先生學本事就是了。”

少年觀望了眼四周,謹慎的點點頭,接著就退到陰影里遠去了。

“爺,您巡視完新領土了?”錢卿瑛看著掩飾不住笑的禛打趣道,又主動說,“爺要不要去后院看看,后頭就是有點擠。”

禛原先想一口答應的,可還是冷靜了下來,搖搖頭沉聲道:“不行,誰知道后院有沒有混進別家的細作,他們都是因為你我分開才放心讓你做事的。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里有你看著爺放心。”

錢卿瑛就像小女孩獻寶沒獻成一樣,略帶遺憾的忘了禛一眼,又笑著安慰道:“其實看不看也沒什么差別,就是亂東東的人擠人,這年終的賬本和紅利總歸要送給您瞧的,再說爺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妾身,妾身有什么可瞞著您的?!”

“恩,是這個理,只是要辛苦你了。”禛握著錢卿瑛的手拍了拍。

錢卿瑛笑了笑,指了指廳外:“這兒人太多,不如先回府吧,以后總有的是機會。”

直到上了馬車,她才凝聲道,“不過妾身接下來要忙的分不開身了。不管是錢莊票號還是遷丁換田,爺得多照顧自己了,還有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爺有空就多去看看吧,不然孩子長大了心里總是有怨懟的,還有臨產的宋格格,一個人總是倍感凄涼的。”

就在剛才,錢卿瑛忽然醒悟了,禛有成群的妻妾,又兒女雙全,她想強霸著讓他厭煩,顯然會引火,也該看淡了,自己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他給自己多少,她就回報多少。

禛明顯感到錢卿瑛身上有些東西變了,說這些話也不像作假,可她是什么人,自己打她三四歲就認識了的,哪會突然為了名聲賢惠大方起來。別的女人有家族有親人要指望他給榮華富貴給官位,而自己和她的牽絆就只有男女那點關系,他要真的看完孩子留宿什么的,這點情分就斷了,弄個不好還要反目成仇。

“知道了。”禛簡單的回了一句,也不多說,心里已經在想如何擺平那一院子女人了,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讓第一干將兼心愛的女人離心就太不明智了。

錢卿瑛雖然下定了決心,心里還是堵得慌,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沒好言,就一直假寐。

用過晚膳后,各自去忙了一會兒,錢卿瑛想著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心無芥蒂的同床了,不如玩個新鮮的,說自己要在上頭。便一把把禛推倒跨坐上去,把雙掌放在他的肩膊上作支撐,在他耳邊輕輕吹氣。

禛有心讓錢卿瑛安心也就隨他去了,只是扶著她的腰,看她把身體向后彎,臀部前后推動起來,間或以他為中心繞著打圈,時不時的收腹和緊縮下身。

禛躺在床上只顧享受,手也沒停,一時扯扯這里,一時揉揉那里。眼也沒歇著,貪看著她胸前的兩團上下抖動。

過了一段時間,錢卿瑛速度慢了下來。禛便腰間使力頂了一下,只聽錢卿瑛刺激的尖叫了一聲便問道:“怎么停了?繼續啊?”

錢卿瑛橫了禛一眼,嬌嗔道:“爺揉來揉去的,妾沒力氣了。”

禛見她媚眼如絲,早已按捺不住:“既沒力氣了,那便換爺來。”說著翻身壓下,箍著她的細腰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