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照

第207章 妾當如蒲葦

禛英俊的臉因為常年在外奔波的日曬變成麥色,可他笑起來牙齒潔白,就像天上的雪。史官寫他“不茍言笑,冷酷殘虐”,對她來說完全是片面之詞,他對她總是笑著的,寵著的。

只此一眼,錢卿瑛的心便錐心刺骨的痛了,管他的愛里是金子多還是沙子多,她神使鬼差的俯下身趴在他膝上,怔怔道:“不管爺要走哪條路,妾都誓死追隨。”

禛愣了愣,冷峻的神色劃過一襲流華,低頭撫著錢卿瑛柔軟的秀發,長長的嘆了口氣:“你這是何必。”

“妾這么選擇不是因為好女不侍二夫,好馬不配二鞍,是因為妾的心這么說了,所以就這么做了。”錢卿瑛徐徐漾開了一抹笑,極為肆意。

禛被錢卿瑛的話撩得心里開始狂跳起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只剩一個“好”字。有些事不用問,能做的錢卿瑛都會去做好。

外頭小高子時不時的奔波來報:“皇上口諭,投注截止到明日午時,凡投注之人和投注銀兩需一一登記造冊,銀子當場實收,待核算無誤后,才正式開局,目前賭金已打二十多萬兩,皇上還特需各家王爺貝勒回府去取銀子……”

錢卿瑛聞言遍體生寒,國庫越來越吃緊,恐怕康熙是坐不住了,要做最大的莊家,她都不用怎么跳,康熙也會判她贏,然后她和禛四面楚歌,支援斷絕,不得不把這些贏回來的燙手銀兩獻給國庫,這個兒子以后也只能偏安一隅閑散度日了,她也只能乖乖當康熙的賺錢機器。

想必到了康熙廢太子的時候,說太子專橫跋扈,驕奢淫逸。最主要的原因是覺得受到了威脅,康熙現在老了,人越老,就戀棧皇位,人也益發的多疑。

現在看來,廢太子應該只是一種鞏固他帝位的手段,讓其他阿哥蠢蠢欲動起來,他再一一打壓。等把幾個有能力的兒子一一折騰一遍,折騰完了,他也安心了。

感覺到錢卿瑛的顫抖。禛緊緊的將她擁在懷里,他說:“不要怕。讓爺再想想,再想想……”

“爺。其實一開始妾身還擔心自己贏不了,如今看來是要必勝的了。妾身有法子可以讓那些投注的人不怨恨咱們,反而能借此壯大咱們的實力,就是截了皇上的糊,他必然要暗怒的。咱們就還是個死。”錢卿瑛深吸了口氣,也用力的抱住對方,仿佛如此就能汲取到勇氣。

“對,經營買賣你最擅長,你先說來聽聽。”禛雙眼一亮:握著錢卿瑛的肩膀凝聲道。

錢卿瑛理了理思路,斟酌道:“皇上一心主導妾身贏。那些投注的必然不甘心突然失去大筆銀錢。如果我們按照他們投注的金額,開具帶利息的一年期存票,或者兌換成旗下產業的購物券。購物券的話面值可以稍微上浮,也是一種給好處的方法。這樣一來他們的銀錢還是不能立刻拿回去的,只有那部分借了銀兩來搏一把的才會忍痛割肉來兌換現銀,對那些和咱們作對落井下石的是個警告,這樣以后此類事件才不會再度發生。否則那些人可要食髓知味了。”

“這么一來,不是引入銀號存銀就是刺激店里消費。那些人得了些許好處終歸不是那么自由收回銀兩的,下次也就不敢起哄了。這么一來幾個入股的兄弟都能分到好處,敵對變成了極力促成,就是皇阿瑪那竹籃打水一場空。麻煩大了。”禛的臉上閃過驚喜,不過片刻又沉寂了下去。

“爺,那總得做點什么,不然捐幾成銀子給皇上?要是毀了爺的前程,多少銀子也描補不回來了。”錢卿瑛有些焦急,捉著禛的手連聲追問。

“前程?呵呵,爺從一出生就注定沒有前程,其實早知道有這么一天。”禛雖是笑著,卻苦澀黯然。

“不會的,一定能想出辦法解決。妾不甘心。”錢卿瑛捧著他的臉神色迷惘的喃喃道。

禛突然扣住錢卿瑛的后腦,封住了她的唇,輾轉著細致的親吻。直到親吻到她的脖頸,他的大手緩緩滑入她的衣服,在她光潔的背上不安分的撫摸,鼻息開始濃烈起來。

這可是大中午啊,禛不會想要……那個吧?錢卿瑛有些錯愕,扭捏道:“這是宮里,還是白天呢。”

“爺現在就想要你!”禛喘著粗氣,聲音變得迫不及待起來。

小腹間那突然就硬起來的東西,讓錢卿瑛兩頰爆紅。

“爺,要是德妃娘娘找您怎么辦?”

大白天和諧,要是傳到德妃耳中,夠她喝一壺的。

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帶著濃濃的怨怒之氣,也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德妃的。

“呃,那您快點……”

禛見她羞澀逃避的模樣,心頭益發的火熱,將錢卿瑛狠狠按坐下來!封住她的小嘴。

“唔……唔……”

禛猛地起身,將她的身子天旋地轉的翻過來壓在身下。

錢卿瑛的后背靠向椅背,硌的有些生疼,“爺,萬一有人進來……”她顫聲的說著。

“不會!陳芷她們會守好門的。”

禛的聲音低啞中帶著一絲壓抑,眼神灼熱瘋狂。他狠狠的親吻著她的粉唇,那深深的吸允,似乎要將她口里所有的空氣取盡。

等他松開她的唇時,她滿臉潮紅,氣喘連連,感受著他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一道道吻痕,只覺得渾身癱軟,除了喘息之外,她什么力氣都沒有!

錢卿瑛雙腿叉倒在黃花梨大椅上,禛俯身而下,那堅硬的硬物恰恰抵在她下腹處,雖隔著外袍,但她仍然能夠感受到他那里的堅硬和炙熱。

“爺,爺……不要在這里……”

錢卿瑛蹙著眉低聲推拒,后面的話卻被自己濃重的喘息聲掩蓋。

就是這樣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將沒有炭盆空房里的熱量點到一個高漲的巔峰。

“就這里……!”

禛聲音嘶啞低沉的不行,在椅子上結合,這種新奇的方式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興奮。

錢卿瑛的臉蛋上一片泛紅,濃眉的睫毛如羽翼的撲閃,櫻桃小口微微張開,隱隱發出細細的喘息聲。

清純的同時,骨子里卻卷著一層極致的妖嬈。

禛發狠的吻著,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骨血。

她越是妖媚,越是勾魂,他的吻落的越深,越沉!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錢卿瑛甚至能感受到禛比以往還要激動,大概是壓力太大、痛苦太深,需要宣泄。

錢卿瑛卻愿意做那包容他憤怒不甘的容器。

兩人的衣裳不知何時已經褪去。

當她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燃燒起來的時候,禛溫熱的唇吻上她的耳垂,在她耳旁喃喃低語:“爺要進去了!”

說完,已經分開了她的雙腿。

“爺,格格,德妃娘娘派人來找了。”房門外面傳來陳芷的聲音。

“爺……”錢卿瑛推了下他,喘息著。

禛低咒一聲,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反而一下沖了進去,朝外頭冷冷道:“等會兒我們再過去!”

“啊……”錢卿瑛呻吟出聲。

外面的人陳芷聽到了自家主子的呻吟聲,臉色一紅,急匆匆的離去回話,小高子則淡定的守在外頭。

陳芷離開后,那種不同以往的猛烈撞擊,急促而狂野的進出,禛的速度一快再快,一波接一波,讓她簡直快承受不住,她緊抱著的禛,跟隨著他起伏,在椅子上激蕩沉淪,喘息呻吟不止。

椅子被搖得咯吱咯吱的響著。

當錢卿瑛的腦海里快一片空白時,伴隨著一聲低吼,結束了。

一切終于歸于平靜,禛的大手還緊緊抱著錢卿瑛,滿足的喘著氣,等慢慢調勻了呼吸,他沙啞的說著:“該去額娘宮里了!”

“嗯!”錢卿瑛臉紅紅的低聲回道。

“小高子,打盆熱水來,速去速回,別驚動了人。”禛朝著門外吩咐了一聲,又在錢卿瑛耳邊輕笑道,“等下咱們就說在北苑賞梅。”

錢卿瑛訝異的抬起頭,看見禛狡黠的神色,噗嗤一笑:“這話德妃娘娘恐怕不會相信,咱們怎么搞的好像偷情一樣。”

“管她呢,真的挺想再來一次。”禛唇角微揚,眼見著自己手臂皮膚立起了顆顆疙瘩,又是一陣苦笑,“嘶,不說還真有些冷呢。”

“快些穿衣服吧,要是真凍病了,可要被人笑話死了。”錢卿瑛耳根一陣熱紅訥訥道,接著又充滿憂慮,“賭注的事,皇上那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

“爺心情一松快,就覺得摸到點頭緒了!”禛微瞇了瞇眼,安撫了她一句,又耳語道,“晚上咱們再來,說不定做著做著就茅塞頓開。”

小高子敲了敲門,在外通稟道:“爺,奴才打水來了。”

“進來吧。”

等二人踱步到德妃的永和宮時,禛撿了商量好的借口說了一遍。

德妃的臉都黑了,顯然眼線耳報神早就把事情跟她說了。

錢卿瑛低著頭裝死,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白日宣淫這種事發生最多的不就是宮廷么!最主要的是德妃是個勢利的婆婆,卻不是極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