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照

第273章 莽原遇險

“妾身跟著爺不過兩年呢。”錢卿瑛笑了一聲,看禛的腦門都是汗了,就道“要不要把頭也洗了,反正都要換水沖掉泡泡的。”

“現在就讓人換水吧,晚上總歸要再洗的。”禛轉過身來,手慢慢的在錢卿瑛身上游移著。

錢卿瑛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按住他的手,訥訥道:“爺好些天沒好好安歇了,還是先睡會兒吧,身子要緊。”

“在皇太子那喝過鹿血來的,正在勁上,睡不著……”禛掙開了錢卿瑛的手,反手抓住,探往自己的身下,聲音幾不可聞“你摸摸……”

手還沒觸到,錢卿瑛的胸口就應景的跳了跳,心頭的火騰的一下就燒的像上了房,接下去都是一片混混沌沌,她依稀間記得自己伏倒進他懷里,勾著他的脖子,在禛的腰處分腿,對準那叫囂的物事緩緩坐下。

禛卻急急的送了一記,錢卿瑛還沒完全準備好,就被那堅硬如鐵貫穿了身體,一個機靈,整個人抖得如篩糠一般:“啊,好脹……慢……慢點……”

新沐過的身子愈顯粉嫩潤澤,嬌喘微微,更添了誘惑。禛充耳不聞,兩手掐著錢卿瑛的腰,上上下下的提著。

錢卿瑛咬住嘴唇,纖腰款擺。努力調勻呼吸,調整自己的節奏,細密的汗薄薄的起了,覆在身子上,又被澡盆里涌動的溫水給沖去。

禛盯著錢卿瑛的神色變化,一瞬不瞬:“喜……喜不喜歡爺這樣弄你?”說著就加重了沖撞的力道。

錢卿瑛一個起伏,喘得更厲害了些,勉強開口道:“啊……喜……喜……歡……”

漸漸的,禛把速度放緩了下來,頭埋入錢卿瑛的頸間,像要把她拆骨入腹般的啃噬。手握著錢卿瑛的胸,下身一記一記的盡根沒入,只是慢的磨人,錢卿瑛知道他大概是快了,怕自己忍不住,不能把她送到,這才以慢打快換了方法,情隨心動,細細的感受他在她身體里的燙熱飽滿感覺,身體很快就臨近頂點。緊緊的抱著禛顫聲道:“爺,快些。”

浴桶仄逼,禛粗喘了口氣。架著錢卿瑛從浴桶中站起,做最后的沖刺。

“啊……”“吼……”錢卿瑛尖利的叫聲和禛低沉的嘶吼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緊接著一聲水花飛濺的撲通聲,帳內終于重歸平靜。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光景,禛才松垮垮的披了件褻衣來到帳篷門口。隔著毛氈叫了聲:“小高子,換水。”

小高子這才帶著幾個小太監吭哧吭哧的抬水進來,滿臉愁苦的瞧著一地狼藉。

屏風前面的波斯地毯只是有幾個濕潤的腳印,倒沒什么,屏風后面已經成了汪洋澤國,慘不忍睹。那浴桶里剩下的水恐怕也只夠養活蛤蟆的了。

不過這都不是主子爺要操心的事,他只要抱著美人互相安慰到了,心情愉悅了。就是功德圓滿了。

可憐他這個做奴才的,這么半晌的功夫,一邊掐著手指算里頭的時間,一邊擔心燒的熱水涼了不夠,一根蠟燭兩頭燒的。

用屏風另外隔了塊干凈的區域出來先將就著。又洗了澡盆,換滿水。小高子低著頭目不斜視的到小榻前躬身稟告:“主子。格格,洗澡水換好了。”

“恩,知道了。”禛淡淡的應了一聲,又扭頭對錢卿瑛笑道“還能不能走。要不要爺抱你去。”

“還有人呢。”錢卿瑛紅著臉咕噥了一聲,還是把頭埋入禛懷里,她倒不是腳走不動,而是全身酸酸軟軟的不聽使喚。

“這些又不是外人,有什么關系。”禛笑著親了親錢卿瑛的額頭,卻也沒再打趣她,只對下面吩咐“你們都下去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

兩人裸身洗鴛鴦浴,太監服侍他要吃味,丫頭服侍錢卿瑛更是不肯。平時在錢卿瑛這里,丫頭是被嚴防死守不能近他身的,當然別提洗澡了。照她的說法,看異性的果體久了,總會有想法的,就跟擦槍不可能不走火的道理一樣。

下面的洗澡倒是規規矩矩的,小高子帶人來收拾時地上的水跡只有臨近的一圈。

禛側身躺在行軍榻上,對小高子招了招手,吩咐道:“晚膳端到帳篷里來,若是有人來,就說爺睡下了,讓他們明日再來。還有記得今晚準備宵夜。”

下人都退了出去,禛和錢卿瑛并排躺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笑話,不一會兒就雙雙去跟周公下棋了,這一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晚膳早就涼透了,翻熱的東西錢卿瑛和禛都不愛吃,就讓人端來了宵夜。

宵夜是用四指寬的湖魚吊的高湯煮細面,這種魚是木蘭圍場附近特有的,身白如銀,肉質細嫩潔白,尤為鮮美,就是魚刺特別的多,不耐煩剔魚刺的人會很頭疼。

錢卿瑛吃完了面,自己吃了一條魚,看禛壓根不碰魚,于是很耐心的把魚肉都剔了出來,放到禛面前笑道:“其實所有的魚都一樣,魚刺都是沿著水流側線生長的,知道了這點魚刺就很好剔了。爺嘗嘗味道怎么樣,沒吃過好可惜呢。妾身保證爺不會被魚刺卡到的,再說就算卡到了,爺張一張嘴,妾身就能直接把魚刺用專門定做的夾子夾出來,一點都不難受。”

禛瞄了盤子一眼,淡定的挾起嘗了一口,先是小心翼翼的分辨有沒有魚刺,后面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錢卿瑛也不戳破,只是邊暗笑,邊繼續剔魚肉。

后來還是禛道:“好了,再吃下去,就吃撐著了。”

青蘿和陳芷趕緊上來把碗盤收下去了,其實里面差不多見了底。

凈手漱口后,覺得空氣有點悶,禛又對錢卿瑛說:“穿上靴子,披個斗篷,爺帶你出去溜溜消食,草原的晚風很是宜人的。”

“好。”錢卿瑛高興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讓人找斗篷,找靴子,一面不停的問“爺,咱們要不要帶蚊香,燈籠提馬面燈還是琉璃燈啊?”

眼見木蘭秋狄就快到尾聲了,可憐見的,她還沒好好玩過呢,天天勞心勞力的跟頭騾子似的,手拖手散步看星星,想想就很美好甜蜜。

禛笑說:“都隨你,其他的慢慢來,別著急,時候還早呢。”

錢卿瑛抱著禛的胳膊,懷著幾分忐忑、幾分激動,避開人群,漫步在無垠的草原,聽著小蟲的鳴叫,聞著枯草的氣息,天很暗,草原星空是厚重的,就像一個大碗反扣下來,星星滿天都是。

禛見錢卿瑛傻笑了一路,也禁不住笑起來:“傻丫頭,不過是出來走走,怎么就這么高興?”

錢卿瑛靜了一會,抬頭看他,喃喃道:“妾身很開心,因為現在爺只是妾身一個人的,只是妾身一個人的!”

禛靜靜回視著她,微風輕撩著他的袍角,簌簌作響,又吹起錢卿瑛的碎發迷糊了錢卿瑛的雙眼,迷蒙淚光中,禛的身影越發模糊,錢卿瑛猛然放開禛的手,往前方跑去:“這里的風好大,吹得人好舒服。”

禛看著錢卿瑛在草原上快速的奔跑,裙袂飛揚,整個人好像就要被沉沉的夜色給吞噬了,那是一種毀滅性的美,讓禛的心無端的恐懼起來:“阿瑛,別跑了,別跑了。”

因為逆風,錢卿瑛什么也沒聽到,只覺得自己這樣一直奔馳,就能得到靈魂的自由和安寧。

禛緊追而上,可轉眼就發現錢卿瑛沒入夜色消失無蹤了,這才焦急的大喊起來:“阿瑛,阿瑛,你在哪,你到底怎么了?”

小高子急急地跑過來,氣喘吁吁道:“主子,要不要調兵來找,天色實在太晚了,萬一……”

禛怒罵了一聲,又補踹了一腳:“行了,還啰嗦什么,還不快去!”自己又焦急的呼喚起來。

錢卿瑛在草叢里拼命的掙扎,怎奈何嘴被緊緊的捂住,四肢也被鉗制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禛走遠,心里不知道后悔成什么樣。

“呵呵,京城第一美人是嗎,皮膚又嫩又滑,身段凹凸浮凸……”黑暗中充滿酒氣的身體壓在錢卿瑛身上,她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明知她的身份,還敢如此,偏偏這么巧遇到了,分明是早有預謀。

那人一邊單手扼住錢卿瑛的咽喉,一邊緩緩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等了片刻,才道:“怎么不說話?不想知道我是誰?”

靜默片刻,錢卿瑛冷笑兩聲,譏諷道:“你是誰不重要!直說吧!想要銀子?還是想要我幫你做事?難不成真的只想睡我一次,然后殺人滅。?”

“難道就不能是我們一夜夫妻百夜恩,日后常來常往,互相幫助么?就像你跟四貝勒一樣,夫妻做著做著就成真了。”那人的指甲刺在錢卿瑛的皮膚里,沿著她的脖頸滑入領口,指甲輕刮重刺,尖利的好像劃開了表皮,微微的刺痛彌漫開來,激起一層雞皮,錢卿瑛止不住的戰栗起來。

錢卿瑛突然大喝一聲:“必勒格,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惹毛了你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