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兒和鸞兒面面相覷,她們要是真敢起來,七皇子妃明兒還不得收拾死她們?
七皇子道:“瞧瞧你都說的什么話?爺什么時候不讓你問了。”
隨后便對地上的兩人道:“你們兩個,皇子妃問你們話呢,趕緊回。”
杉兒趕緊行了一禮道:“回主子的話,奴婢名喚杉兒,今年十五歲,楊州人士,無父無母,讀過書,擅琴。”
鸞兒隨后道:“奴婢名喚鸞兒,今年十六,也是楊州人士,家中也無親人,識得兩個大字,擅,擅女紅。”
她總覺得七皇子妃問這話別有深意,可,她又不敢不回答問題,此是的心情實在是有些惴惴不安。
“哎喲,怎么都是孤兒?那你們是跟誰讀的書、學的琴藝和女紅?你們這身世也太讓人心疼了。”
杉兒性子有些爽直,見七皇子妃面色有些緩和,立刻不緊張了:“奴婢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成了孤兒的,只記得五六歲的時候就被賣了怡紅院,是媽媽請人教咱們學禮儀學認字學琴棋書畫……”
揚州瘦馬,自然都是老鴇精心培養出來的。
一邊的鸞悄悄的扯了扯她垂在地上的裙擺,杉兒說的性起卻是一無所覺。
鸞兒無奈的垂下頭,心中已經打起了別的算盤。
“那你和鸞兒在怡紅樓就認識了?”
杉兒一笑,臉頰上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回娘娘的話,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夏晴雙淡淡的“哦”了一聲,眼中滿是興味,“那怡紅樓還教了你們什么?教你們如何伺候男人嗎?”
杉兒剛要點頭,突然發覺這個問題好像不太對勁。
夏晴雙又道:“我聽說啊,青樓里的妓子都是先學如何伺候男人才能出來賣,床上的功夫都是一流的,能把男人勾得下不了床,而且,這樣的技術可是用真男人練出來的,除了不能破雛,該做的什么都做了是嗎?”
杉兒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而主座上的七皇子則是直接黑了臉。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夏晴雙滿不在意的道:“我是胡說嗎?杉兒,我剛才說的不對嗎?”
杉兒腦門兒上已經有汗珠落下來,“我……我……不是這樣的,爺,真不是這樣的!”
七皇子:……
“哎喲,瞧你這緊張樣兒,我說錯了你就直說啊,害怕什么,姐姐又不會怪你!
算了算了,就當我胡說,你們雖然自小成了孤兒,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以后啊,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放心,我一定會替爺好好照顧你們的。
你們啊,也得給我爭點兒氣,早日懷上小皇孫,到時,本皇子妃就親自去和母妃說,提你們為庶妃。
等咱們爺封了王,再提你們做側妃,你們啊,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好日子在后頭?七皇子現在就不想再看這兩個女子一眼,一想到表妹說的,床上的技術都是用真男人練出來的,他就開始犯惡心。
“妾,妾身,謹聽七皇子妃教誨。”
“好,聽話就好,你們也別聽咱們爺的非要在我跟前伺候,這么嬌滴滴的小美人我可舍不得累著你們,今晚啊,你們就去伺候爺,把爺伺候好,我算你們大功一件!
行了,趕緊扶著咱們的爺下去歇著吧。”
說罷她還看向七皇子,露出一個“爺,你看我懂事不?”的表情!
七皇子:……以前這女人不是一看他去別的侍妾屋里她就跟打翻了醋壇子似的給他擺臉色嗎?今日這是怎么了?怎么還主動給他安排起了女人?
還有,以前她都是表哥表哥的叫他,他說了幾回,進了宮就不能這么喊了,她也只是在外面才改口,私下里一直是叫表哥,今日是怎么一口一個爺的?
不知怎么的,一聽到這個爺字,他就覺得自己和她的關系生份了許多。
原本今晚他是打算好好陪陪表妹的,畢竟,沒經過她同意他就收了兩個女人,這事兒確實是他不對,但,被她這么一說,他倒是只能先回去了。
他一走,杉兒和鸞兒自然是自動跟上。
別院這邊就算建得再好,地方也是有限,所以,七皇子和七皇子妃的住處就在一個院子里。
但今晚七皇子要寵幸兩個小妾,自然不能再回七皇子妃所住的正屋,就只能去了偏房。
一關上門,杉兒就要和昨晚似的撒嬌,卻被七皇子一道冰冷冷的命令打斷了:“你們兩今晚就睡在外間吧,爺累了,別打擾爺休息。”
一直低著頭的鸞兒嘆了口氣,還想著跟了七皇子,進了七皇子府,憑她們姐妹的本事,定能把七皇子吃得死死的,哪知,這才一晚就被嫌棄了。
怪不得人人都說皇宮中的女人個個都有九個心眼兒,到底是她們見識淺了。
七皇子妃只說了一句道聽途說的話就讓七皇子厭了她們,看來,她們以后的日子可要不好過了。
次日一早,別院中的所有人坐上馬車,趕往碼頭,皇上并未驚動揚州的官員,怕他們又擺那些排場太麻煩了。
官員嘛,只要好好做官,管好民生,不辦冤假錯案,那就是個好官,沒必要再做那些表面文章。
從揚州城到江邊大約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上船后,顧婉寧意外發現,安王妃的眼底有些污青,像是昨晚沒睡好,二皇妃則是明顯的面色不虞,但她的不虞是有指向性的,因為她的身邊多了兩個丫環。
至于七皇子妃,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葉寒瑜那個男人,對她幾乎是無話不談,昨日晚間就將魏大人給幾個皇子身邊塞女人的事兒說了,他當場就將人送了回去,五哥將人踹出去的,剩下的三兄弟倒是都將人留下了。
七皇子妃這么高興,難道是自家王爺情報有誤?
按她那小心眼的樣子,若是七皇子收下了兩人,她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
想不通啊想不通,所以,她就干脆不想了。
顧婉寧以為皇上說的渡江就是直接朝對岸而去,但沒想到,御船卻是朝上游走的,江水湍急,船速并不快,此是的她倒是有此閑心欣賞江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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