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都在傳。”
“你有證據嗎?”
李御史李大人:“……”
現在當御史的還要身兼大理寺的職務嗎?
他還得負責查案?
不對,等他查清了,都不知道幾天過去了,皇上果然是不想把瑜郡王送去濟人院。
“皇上,這件事很容易查的,派個御醫過去看看就行了。”
皇上:……你說派御醫就派御醫?你誰啊朕同意了嗎?
可是,身為皇上聽到兒子病了卻連個御醫都不肯派,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李長海,去傳司院正,去瑜郡王府給老六看看。”
李長海躬身應是,然后下去傳旨了。
“眾卿可還有事要奏,沒事就退朝吧。”
李御史:……這會兒怎么能退朝不是應該等司院正回來嗎?
然而,殿上已經有人在高喊:“臣等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御史再不甘盡心也只能納頭拜倒,跟著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朝剛才帶頭恭送他的人身上看了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皇上走后,有大臣懵逼道:“本官這里還有事要奏呢,怎么就退朝了呢?剛才是誰帶頭喊的?”
李御史同樣有此疑問,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看出個一二三來。
顧獻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低著頭跟著人群退出了金鑾殿:哼,他就是這么做好事不留名!
出了宮門,想想還是不放心,他覺得自己應該去郡王府看看,但是,一回頭,看到身后那些人盯著他的眼神,顧.戲jing.獻一秒變身,他哼著小曲兒,仰著下巴磕就上了轎子。
在別人眼里,顧獻就是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女婿,人家看著還挺開心,就像,關于瑜郡王得了天花的傳言真的就只是傳言一樣!
顧獻坐著轎子晃晃悠悠回了督察院,以往不怎么愛和人聊天的他,也沒做出什么太反常的舉動,但就是能讓看見他的人感受他十分歡樂的心情。
中午,他特意把那兩名一直跟著他的侍衛給抓了出來,“把這個送去郡王府,交給郡王妃,我的意思你們懂嗎?”
兩侍衛:必須懂啊這么簡單的話要是還聽不明白他們不就是傻子了嗎?
其中一名侍衛離開后,顧獻很好心的請另一名侍衛吃了碗面,天天跟著他也挺辛苦的,一碗面,他值得擁有。
顧婉寧很快收到了侍衛傳來的信件,侍衛指名只會交給她,她只能放下吃了一半的飯,到門房處取了回信。
現在府外的人不能進府,府內的人也只有幾個特定的人能出去,大多時候還只是負責采購,所以,侍衛就算是郡王府的人也不能隨意進出。
打開信件看了一眼,親爹只是粗略的把早朝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些,她從皇上派司院正親自前來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剩下的就是身為一個父親對女兒殷切的囑咐,什么她還小,別一時熱血上涌就做了傻事,郡王爺身邊有的是人服侍,咱不趟這淌渾水,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實在不行就把人送去濟人院好了,反正只要好好吃藥人也不會有什么事,頂多丑了點!
最關鍵的,他爹不想要一個臉上長麻子的閨女!
顧婉寧看過信后無奈的搖了搖了頭,他爹這封信寫晚了啊!
怪不得說只能交給她,這若是被別人看到,傳到葉寒瑜或是皇上耳中這還得了?
將信收起,顧婉寧給自己做了一番消毒后,又進了葉寒瑜的房間。
今天,他已經連說話的興致都沒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人一直昏昏沉沉的,吃飯或是喂藥的時候,眼都不想睜,都是小春子或她慢慢喂進去的。
當然,他的身體還被綁著。
小春子幫他身上上藥的時候都是趁他睡沉了的時候,那些痘果然沒再有什么變化,也沒有再變多,可惜,她知道,那些人是不可能再多給她時間的。
“王妃,爺真的沒事嗎?他已經睡了半天了,飯都是硬喂下去的,而且只吃了半碗粥。”
小春子是真的很擔心,王妃說她換了藥方,可他怎么瞧著王爺病的越來越重了呢!
“半碗粥也夠了,粥里放了不少的食材,讓他多吃幾頓就行了。”
話是這么說,可她終是擔心的,給完全不相干的人看病,和給自己的親人治病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感覺,哪怕她心中再怎么有譜也依然會揪著心。
她忍不住又撫上了自己的戒指,司院正還被扣在府上,她到底該不該讓他給葉寒瑜診脈?
一刻鐘后,她終于打定了主意。
“去把司院正帶過來吧。”
司院正被動的被消了毒,換了衣服,然后被帶進了葉寒瑜休息的內室。
老頭心里有些不爽,但他知道,他得憋著,不僅如此,他還得恭恭敬敬的給郡王妃行禮問安。
“司院正免禮,本王妃知道今天多有冒犯,還請司院正多多見諒,因為這些都是必須的,本王妃每天要進王爺的屋子也是這個流程。”
司院正這時才注意到,貌似屋里的幾人都和他一樣的打扮,他心中就有些釋然了。
“請問郡王妃,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
“您是太醫院院正,肯定知道,天花的傳染性有多高,出入消毒,穿衣隔離這是對自己的保護。”
司院正:……也就是說瑜郡王真的得了天花!
雖然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測,但聽到這個肯定的答復時,心里還是一突。
“郡王爺就在那兒,你現在可以去幫他診脈了。”
司院正:……我還診什么啊診,都確診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可他是接了圣旨來的,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
兩人說話的聲音并不低,但這并沒能吵醒床上的男人,司院正看到床上男人的樣子時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體好像一下子削瘦了下去,臉上都是水痘,身上還被人用繩子綁上了,這是他見過最可憐的皇子,沒有之一。
他還在把脈,原本想快點診完快點離開這里的司院正,竟是還沒收回手。
“郡王妃,不知郡王爺的藥方可不可以給微臣看一下?
郡王爺的脈象很奇怪,雖然他看起來很虛弱,但他的脈象不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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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稍晚了些,抱歉哈,大家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