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寧忍不住又伸手把了下他的脈,他,確實是,好了。
但這幾天掉下來的肉,還要慢慢補回來。
她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戒指,心中情緒卻是翻涌不止。
她不是許了一次愿,而是三次。
到第三次,葉寒瑜才終于第二百二十四章主動和被動怎么會沒區別
2025字
好了。
后來,她琢磨出來,許愿也是有限制的,也就是有冷卻期的。
她剛讓貴妃噎了個半死,所以,一開始許愿才沒有成功。
而這個時間,大約是六到七天。
若她那天沒有咒了貴妃一句,葉寒瑜也不用多受這么多天的罪。
“好,爺想去就去,不過,你要是不舒服,就得回去歇著。”
葉寒瑜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嗯,聽王妃的。”
顧婉寧下廚都是在小廚房,葉寒瑜故意握著她的手,慢慢往后院走,顧婉寧任由他拉著,婢女們悄悄跟在身后,幾人都在心里偷偷樂呢。
到小廚房后,葉寒瑜直接把人都打發走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顧婉寧一個人在廚房忙活,除了魚片粥外,還熬了一份補湯,鍋里的粥咕嘟咕嘟的冒著氣兒,葉寒瑜突然出聲,“你不怕嗎?”
顧婉寧手中的勺子就是一頓,想了想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是在問剛才那四個人被行刑的場景,“怕什么?妾跟著師傅在外行醫,腸子流出來的都見識過,沒什么好怕的。”
葉寒瑜:……抱歉,是他見識少了!
“我的身體到底怎么回事兒?”
顧婉寧放下勺子,轉過身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這件事不是妾身不想說,而是妾身根本沒辦法解釋,妾身不想騙爺,所以,爺能理解嗎?”
葉寒瑜黑沉的眸靜靜的忘了他一眼,然后笑著點頭:“好,以后也不要騙我。”
王妃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測,他也無需再問!
顧婉寧沒再吱聲,以后,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呢?
任何事都不能說得太滿,對于不太可能做得到的事,還是不要輕易答應的好。
晚膳兩人簡單的吃了一些,葉寒瑜身體倒底是傷到了,胃口很淺吃的比以前少多了,顧婉寧寬慰他:“我還煲了湯,臨睡前再喝一碗,幾天也就恢復過來了。”
兩人上了床后,葉寒瑜和她閑聊,“你覺得皇后這次會怎么樣?”
顧婉寧之所以帶著葉寒瑜特意去了一趟宮里,不過是想看看皇后算計失敗之后的難看臉色罷了,但這對皇后的日子并不能產生任何影響。
“估計不會怎樣,太子在皇叔審案子的時候提前離開了,他有時間做些準備,要給皇后洗清罪名很容易的,隨便推一個奴才出來擋槍就行。”
最關鍵的是皇上現在沒有廢太子的想法,所以皇后的位置肯定是穩的。
“那秦相呢?”
顧婉寧勾了勾唇,“就算這次父皇不會降他的職,他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一個不為皇上所用的丞相,被收拾不過是早晚罷了。
如果皇上是昏君,可能左相右相的日子還能好過一些,甚至能再風光個二三十年。
可惜不是啊,皇上知人善任,勵jing圖治,底下的官員想在他面前擺花架子,他如何能忍?
葉寒瑜伸出手,將她的手又握在手里,“上次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顧婉寧想了想上次兩人說了什么問題來著,好在她很快就想到了,她晃了晃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你拉我或是我拉你有區別嗎?”
葉寒瑜:主動和被動怎么會沒區別?
“好了,快睡吧,時間不早了,早睡早起有利于身體恢復,明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她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操心抓府中別人安插進來的探子的事兒,也是累的狠,說完這句話后沒多久就陷入了深眠中。
葉寒瑜聽著身邊的人呼吸變得平緩,忍不住側過身,在女人抿著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后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東宮中,太子聽到下屬的稟報氣的摔了不少東西,那個王衛根本就不是侍衛!
以前他是做什么的也沒人知道,他這個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做了回證人后,又憑空失蹤了!
說出去都沒人信,他堂堂一國太子找個人竟然都能找不到!
相比于他,皇后更氣,因為為了她,陳嬤嬤那個一手把她奶大,又陪了她大半輩子的人直接上吊自殺了!
下午的時候太子找過去她就哭得死去活來,但陳嬤嬤似是早就下定了決心,遺書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等皇后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上吊自殺了。
再等從朝陽宮看到毫發無損的葉寒瑜時,她的憤怒直接達到了頂點,折騰了這么一回,她不僅沒能弄死那個賤種反而還搭上了嬤嬤一條命,這讓她如何不恨?
次日一早,葉寒瑜就收到了宮中的消息,果然如王妃所料,皇后因管教下人不利罰了半年月銀。
而秦相被罰在家禁足半年。
接著皇上和皇后的賞賜一大早就到了,似是為了彌補他似的,皇上的賞賜竟然比昨天在殿上說的還多出了一些東西。
葉寒瑜的心情很平靜。
父皇看似是這天下的主宰,但其實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且,若是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可能做的比自己的父皇還不如。
父皇要考量的東西太多太多,有時就算明知是錯的也依然要選擇錯下去,這就是做皇帝的無奈與悲哀。
蘇木回事的時候,顧婉寧就陪葉寒瑜在書房看書,自然是把那些大臣在殿中說過的話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她忍不忍勾了勾唇角,輕聲問葉寒瑜,“昨日在大堂的那些大臣,妾竟是一個也不認識,爺還記得嗎?”
葉寒瑜立刻拿出紙筆,在桌上寫出一串人名。
顧婉寧瞅了瞅,包括秦相在內,一共九人。
“刑部上書和大理寺卿是負責陪審的,爺沒寫,這紙上的九人基本上全是太子的人。”
顧婉寧拿起紙小心的將上面的墨跡吹干,“爺的記性真好,竟然一個也沒落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