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將他這番操作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暗呼一句好家伙,本以為此人是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而且還有些文弱,沒想到就是下個的車功夫,這位林先生臉上的胡子就不見了,而且飛身上馬的姿勢不要太嫻熟!若不是剛才他一直不錯眼的盯著,絕對會以為自己跟錯了人。
很快,那一人一馬停在了一處府邸門前,守門的見是他便恭恭敬敬的開了門并接過他的馬繩,將人迎進去。
暗衛悄悄躍上院墻,卻是沒敢再往里跟,以免被這府中人發現。
等了大約一刻多鐘,那位林先生夾著一個小匣子出來了。
然后,暗衛又一路跟蹤,眼見著他騎馬又去了剛才的那處小巷,然后將匣子交給了自己的車夫,車夫將匣子送去了倚月樓。
與此同時,盯著另外一處青樓的暗衛也有所收獲,但,這位暗衛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和春風一度的老鴇接觸的人是誰。
雖然對方做了偽裝,暗衛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辦法,眼前之人分明和他們一同訓練過,后來被皇上派去保護某人的安危,暗衛打死也不會認為這春風一度會是一名侍衛開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侍衛是幫他家主子跑腿的。
暗衛知道,對方的功夫可不弱,他真若一路跟蹤很可能會被他發現。
于是他提前一步進了那家府邸。
果然,沒過一刻鐘,剛才在春風一度見到的侍衛,便進了前院的書房,暗衛屏息靜氣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王爺,屬下打聽清楚了,她們被放出來的晚是因為拿不出那二十萬兩罰銀,后來她們是借銀子才交罰款交清的。
這十幾家青樓都是交了罰銀才被放出來的,連那些姑娘也不例外,只不過是罰的少些罷了。”
這兩年國庫空虛,皇上也是想方設法的摳銀子,只是沒想到,皇上竟然把主意打到這些青樓上了。
“對了,春風一度的老鴇暗示屬下,這銀子實在不該她們拿,因為說出自己東家是誰的,就罰個幾千兩就可以離開了,她拿這二十萬兩拿有些頗不甘心,估計洛羽樓的老鴇也會如此想,您看……”
“給她們,只要她們好好干,這二十萬兩銀子還不是輕輕松松就賺回來。”說罷,他便打開抽屜從中數出一沓銀票交給了侍衛。
侍衛接過銀票,然后馬不停蹄的又出了府,給兩家的老鴇送銀子去了。
暗衛貼上房頂上一動不敢動,書桌后的男人靜坐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了書房。
暗衛確定這位爺走遠了,不可能會發現他后,這才一展輕功離開了這座王府,直奔皇宮而去。
葉寒瑜是在次日早上收到倚月樓老鴇的消息的,他是知道父皇肯定派了人盯著倚月樓,因此就沒再關心那邊的事,沒想到,那位錢老鴇還挺上心,遂在看完信后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將那傳信之人打發了。
一下子輕閑起來,葉寒瑜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一家玻璃工坊來著,于是他便抽空去了一趟皇莊和連升對對賬,交流一些信息,在工坊留宿一晚,次日他就收到一條很有意思的消息。
遠在宿州賑災的老二被個女人算計了。
據說,老二一直身先事卒,在賑災期間做了不少的大實事,銀子也搭進去不少,后來就被個農家女看上了,那女子雖出身農家,但長得卻美貌異常,二哥本對她無意,但不知那女子用了什么手段竟被她得了手。
那女子事后怕被滅口就將這件事鬧了出來,老二現在是有口難言,最氣人的是,他前面幾個月的藥都白吃了。
雖然司院正的藥方子是青竹給的,可青竹并未給老二老三把過脈,司院正也對那方子做過調整,本來一年左右老二的毒是能完全解了的,這么一來,他還要再費不少的功夫。
原本以為會被算計的老三在護國寺好好的,反倒是一向理智的老二掉坑里了,不知老二會是如何后悔呢!
此時的二皇子確實相當的后悔,后悔的都快要死了,吃了八個月的藥都因為這么一次被人毀于一旦,那個該死的女人還把事情鬧了出來,讓他丟盡了臉面。
她不是怕死嗎?
不是說愛慕于他,想要侍奉他一輩子嗎?
那就由她!
不多日,二皇子就帶著美人回了京,太子和老七則是還留在肅州,要和督御史一起回來。
二皇子回京后就是去朝陽殿給皇上回了話,回到皇子所就立刻命人把司院正請了來。
然后司院正就驚奇的發現,二皇子身體里的毒發生了小小的變化,原來的藥方不能用了,至于換了藥方后,二皇子身體里的毒多久才能解,司院正搖著頭說道:“其實,二皇子去肅州之前,毒已經解了大半,頂多再有半年就差不多了,現在,二皇子還是先將這個方子喝上七日,七日后微臣再來診脈,才能知道方子到底管不管用。”
皇上聽到下面的人稟報這件事的時候都被氣笑了,“朕這些兒子,一個個的可真行。”
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哪兒來的膽子敢算計皇子?
不說這個,就說他們剛剛受的災,哪兒來的銀錢去弄些害人的藥?
這農家女背后若是無人挑唆甚至是撐腰,老二絕不可能會被算計到。
老二也是個蠢的,竟然真的被人算計到了,皇上現在真想把他也送去護國寺清修個兩年的,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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