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悠著點,等下還要給本宮按摩呢,腿磕壞了怎么辦?”
小進子樂呵呵的道:“娘娘放心,奴才就是腿瘸了也不會耽誤娘娘的正事。
奴才要不要現在就吩咐人給娘娘備水,娘娘剛才好像出了些汗。”
皇后想到小進子那讓人舒服至極的按摩手法,本來打算晚上再泡澡的,也改了主意:“那就備水吧,反正現下也沒什么事。”
皇后的浴池可是相當大的,興致來了甚至可以在池子里游上兩圈,但她急著讓小進子幫她用jing油按摩,只簡單洗了洗便從浴池里出來了。
有宮女立刻上前用一條大浴巾將皇后的身體裹住,頭發也用棉帕包住,擦得差不多了才去了隔壁的房間。
小進子小明子兩個正垂眉耷眼的等在那里,此時的皇后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長長的烏發用帕子包著,宮女伺候著她在床上躺下,濕帕子解開,小進子先在皇后的頭上按了一遍,幫她放松,然后用條絲帶將頭發簡單的系了系,便幫皇后在臉上以及頸上抹上了jing油。
他的手法十分的嫻熟,力道不輕不重,每次按的皇后舒服的都要呻吟出聲,這次依然也不例外。
大約過了兩刻鐘,小進子道:“娘娘,這jing油其實可以用在全身的,您覺沒覺得您臉上的皮膚最近緊崩了不少?”
皇后心道:何止是皮膚緊崩了,連她臉上的麻子都沒那么難看了。
但是用于全身的,就要讓小進子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啊。
“娘娘若不信奴才咱們可以先在肩背上試試,這jing油可是用好多藥材提煉的,對身體可是很有好處的。”
皇后被他說的有些動心,便讓奴婢拿來一條大浴巾將下半身蓋住,將后背露了出來。
明明小進子看起來有些糙,這個糙不是他皮膚粗糙,又或是性子糙,他身上有一股太監不該具備的氣質,就有些爺們,但,他按摩的動作真的是極輕柔極舒適,落在她的背上總是能帶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皇后有特意觀察過小進子的手,那是一雙和他這個人極為不搭的手,十指纖長,皮膚細膩,對此,小進子的解釋是,他平常接觸jing油的時候太多,因此一雙手保養的比其它部位要好很多。
隨著小進子按的力度慢慢提高,皇后忍不住又發出了愉悅的哼聲,后知后覺的她揮揮手,“好了,今天就按到這兒吧,你先出去。”
小進子趕緊收了手,低垂著頭,躬身應是然后退了出去。
瑜郡王府寧心院小書房中。
“主子,賀初來回話了。”春蘭稟告道。
顧婉寧從話本子中抬起頭,扭了扭有些發僵的脖子,看向門外,“讓他進來吧。”
很快,賀初便被帶進了書房中。
男人一抱拳恭敬的道:“王妃,昨日屬下的人來回話,三皇子妃回府后并沒有和趙家家主單獨談話,因此,他什么也沒聽到,但他恰巧聽到一件事,就去查了查,這才回來晚了。“
“什么事?”
“正月的時候趙府曾經死過一名廚娘,這廚娘原本是南方人,兩年前才進的趙家,聽說當時她丈夫出事,她在老家過不下去了,就帶著兒子女兒一路乞討來了京城,沒想到,半路遇到山匪,她們一家被沖散了,她進京后便自賣自身,恰好被趙家選上了。
去年雪災的時候,趙家在府門外施粥,意外讓她看到了她兒子,這才知道,她兒子現在在安王府做小廝。
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去安王府找自己的兒子,和她住在一個屋的廚娘曾聽她不止一次說過,她一定要為她兒子贖身,她可以做奴才,她兒子不行,因為兒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廚娘的兒子就是您和王爺馬車出事后安王府暴斃的那名小廝。”
顧婉寧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查出這么多的事,她很滿意。
很多事其實不需要那么多的證據的,還是那句話,她又不是大理寺卿刑部尚書,要那么多證據干什么?
只是知道這些就已經能證明她心中的猜測。
“派個人盯著趙牧,看看這位趙家的家主每天都在忙什么。”
賀初得了令躬身行禮然后離開了書房。
他走后,春蘭小聲詢問:“主子,您打算怎么對付趙牧那個老東西?還有三皇子妃,肯定是她說了什么,趙家家主才會想要對付主子的。”
顧婉寧托著腮,順著敞開的窗戶看向院中的那棵大樹。
那是一棵極為粗壯的玉蘭樹,樹上此時結滿了花苞,有幾朵甚至已經靜靜綻放,白色的花瓣上染著點點的粉紅,樣子極為的好看。
可以想見再過一些日子,這顆高達三四丈的玉蘭樹上,花朵全部綻開時會是何等的美景。
“三嫂過些日子不也要搬家了嗎?這個不急。至于她那位有的是銀子的皇商爹爹……得先讓他疼一疼才算對起得他,這樣,你去和紅梅說……”
本來以她的性子,她是要一報還一報的,他在她們的馬上下藥,她就要以同樣的方式還回去。
但,她就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害她的人壓根不知道是誰在對付他們,每天都在懷疑恐懼提心吊膽中度過。
春蘭聽完主子的吩咐立刻笑的一臉燦爛,“主子,奴婢這就去找紅梅,這會天可是不早了呢。”
顧婉寧:……這不才申時中嗎?離開黑還早著呢!
不過春蘭這丫頭一向心急,也就由著她了。
等春蘭走后,顧婉寧又想了點心方子那件事,九翠齋的掌柜送了兩回消息,說是對面的店里每日門可羅雀,前兩天還有客人買到了變質的點心,在七巧齋里好不頓折騰,最后還是對面的掌柜用銀子將人打發了。
鎮國將軍府的人不甘心,不止一次打聽府上的春蘭姑娘,最后得到的都是一句話,原來的春蘭姑娘回鄉成親去了,新上任的春蘭姑娘他們又無緣得見,總之夏大將軍是已經把顧婉寧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