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另一個慕婳?
慕婳緩步向回走,命婦中沖出一人,她穿戴整齊的一品誥命服飾,端莊富貴,她腳步很快滿臉滿眼的擔心。
“你等著我!慕婳,等著我的命令。”
耳邊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低嚀,慕婳輕輕嗯了一聲,步伐稍頓,側頭狐疑般看向沐國公夫人方向。
“婳婳,你看什么?”
楊柳等人隨后跑過來,拉住慕婳的手,喜悅興奮的說道:“我們贏了,贏了!”
慕婳被眾人簇擁著,臉上亦露出興奮之色,“快向皇上和太后娘娘謝恩吧。”
“正當如此。”
楊柳并沒察覺不妥,謝瑩稍稍皺了皺眉隨即釋然。
獲勝的喜悅太強烈,她們以前的辛苦今日終是得到回報,在比賽時,每個人都拼盡全力,她們有理由高興,亦可享受此時的榮耀。
一向話很少的慕婳突然話多了不少,同楊柳興奮般說著,當然每一個女孩子話都很多,倒是不顯得慕婳有不妥之處。
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話,命婦和朝臣多是露出微笑,還是年輕啊,不夠沉穩,能見到皇上和太后足以讓她們興奮了。
“公子爺。”書童眼見柳三郎一直盯著沐國公夫人那邊,“慕小姐即將登上二樓,拜見陛下和太后娘娘。”
以前公子爺不是一直盼著慕婳見到皇上么?
重要的第一次會面,公子爺關心沐世子,還有嘉敏縣主……莫非公子爺對嘉敏縣主有了好感?
不應該啊,同慕小姐相識相知后,就沒見公子爺再對哪個女孩子多看一眼。
柳三郎待人依然是溫柔的,可對女孩子的溫柔是不帶一絲暖意。
“怎么樣,快讓我看看。”沐國公夫人抓住沐世子流血不止的手,眼淚差一點落下來:“你……竟然用拳頭去接?怎么不知躲開?”
“不能躲!”
十指連心,何況他手上皮肉翻開,沐世子疼得心頭猛顫,“兒子一旦躲開,別人會瞧不起兒子,更會處處針對兒子,還會影響妹妹……只是兒子沒想到慕婳竟然敢傷我?”
“母親,她太無情,太狠毒,是打算廢了哥哥啊。”
嘉敏縣主強行忍住眼淚,在眾人面前,不能哭泣,她是太子妃,不能似柔弱的女孩子只知道哭,哽咽道:“我不甘心放過她,哥哥才是國公府的頂梁柱,是母親的依靠,以后我也要依靠哥哥,慕婳迷惑父親還不夠,她打算廢了我和哥哥,霸占沐國公府。”
“她想得美!”沐國公夫人給兒子包裹傷口,“一會兒讓太醫幫你看看,我只能簡單處理一二,回府后我再給一些外傷藥。”
她不可能帶外傷藥等物入宮,“慕婳以后……以后會是你的助力,她今日傷了你,不給你妹妹面子,我讓她一輩子給你們做牛做馬。”
聲音很輕,沐國公夫人怕人聽了去,嘴唇微微一張一合。
嘉敏縣主緊蹙的眉間多了一抹喜色。
沐世子冷哼道:“我不需要,讓她滾得遠遠的。”
“……公子爺。”
“做牛做馬?!”
柳三郎打開手中的折扇子,唰得一聲,又合上了,黑瞳好似占了整個眼白,黑得驚人,似在醞釀席卷一切的風暴。
慕婳隨著內侍登上二樓,同一群女孩子跪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山呼萬歲之后,又向今日過壽的太后娘娘歌功頌德一番。
太后娘娘雍容華貴,皇后娘娘端莊賢淑,兩人面帶慈愛的笑容,和慕婳等人交流幾句。
絲毫看不出她們曾經更看好京城的女孩子和嘉敏縣主。
慕婳眼瞼低垂,手指輕輕扣著眼前的地面,恭謹極了,沒有抬頭去看任何人。
太后先是同楊柳等說了幾句,無外乎夸獎她們打球很出色,“哀家年輕時,單以球技來說都趕不上你。”
“太后娘娘謬贊了,民女只會點雕蟲小技,萬萬不敢同娘娘相比。”
“哀家是太后,正因為地位尊貴,哀家這點胸襟還是有的,說你們馬球打得好,不用謙虛怕哀家不高興,你們的確比哀家當年要好,拼搏爭勝的勁頭讓哀家都隱隱服氣。”
太后娘娘眼角皺紋深了一些,扶著椅子扶手,身體微微前傾,掃過被表揚而顯得興奮的楊柳等人,唯有在垂頭的女孩子身上停頓片刻,“慕婳,你抬頭。”
皇后娘娘小手指翹起,“臣妾也想仔細看看她呢,聽說是個美人,方才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一個女孩子竟是力氣驚人,把沐世子都傷到了。”
“不是她傷的。”太后娘娘聲音一如既往平和慈愛,“沐世子應該能躲開,因為男人的尊嚴不肯讓,她方才那一腳,哀家看著高興,是該讓男人明白,有時候他們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坐在一旁的皇帝漫不經心旋轉手中的折扇,淡淡回了一句:“朕同娘娘難得一致,朕非常欣賞慕婳的性情,嘉敏縣主拿球砸人,就要承擔后果。有仇有怨當面解決,朕最為不喜當面姐妹般相處融洽,背后耍手段,捅刀子。”
皇后左右為難,只能讓慕婳快點過來,心頭已是對引動皇帝和太后暗戰的慕婳不喜到極點,臉上的笑容越發真摯,“果然是個美人,水靈靈的,長得真是好。”
太后瞇起眸子認真打量緩步走過來的慕婳,“看這丫頭就是個有福氣的。”
慕婳屈膝行禮,優雅大方,對太后娘娘亦是恭敬異常,太后娘娘主動拽住慕婳的手,“真是個好丫頭,以前光聽你的名,見了面才知曉你是個低調本分的。”絲毫不加掩飾對慕婳的贊賞。
皇上緊了緊手中的折扇,倒是同望過來的柳三郎如出一轍,兩人的目光亦碰到一處,不約而同再一次捏緊扇子。
皇帝嘴角翹了翹,
皇后低聲同太后說起,“您看,皇上似乎很高興。”太后愕然,朝皇上看去,隨后又拽著慕婳的手腕,“哀家就喜歡本分的丫頭,以后記得時常入宮陪陪哀家。”
慕婳再一次屈膝謝過,聲音很輕恭敬的說道:“臣女隨時等著太后娘娘召見,愿意侍奉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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