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

第170章 都怪趙某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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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虎這話,是包括親爹嬴政在內,任誰聽來都有點不當人子的意味。

大家此際都在想,你但凡真心勸項羽,就一句“別舉了”,就可以的……

還扯什么“肌肉勞損”?

不是笑話嘛。

練武之人豈會在意這個!

至于“心肺超負荷”幾字……

雖聽來頗覺怪異?

但稍一琢磨也知。

指的是練出毛病來了!

這就更是無稽之談……

“誒!慫娃。你這種練幾天放下,便再也拿不起來的,就莫要妄言了。趕緊給項少主賠不是!”嬴政撫須,沒好氣的訓道。

項梁當下也說了:“真是笑話!我平日里就是這么教羽兒練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練出什么毛病來。不過,這事你還需慎重為好!與人比斗,只是匹夫之勇……”

“賭什么舉鼎的,更是胡鬧。羽兒!我經常告誡過伱,你要學的是上陣殺敵、以一敵萬。將來才好報效大秦!”這話說著,他瞟了嬴政一眼,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如此話語,連他自己都不信,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沒有明確要反的時候,還是要先做做樣子的。

所以,項家莊面對李軌和司馬欣,幾次三番上門探詢,關于那塊怪石的情況,并且還故意抓走幾個人,都表現得很委屈、很配合。

但事后,總難免要罵罵咧咧一番,項羽更是恨不能立馬抄劍去砍了司馬欣、李軌,反了這暴秦。

正因如此,項羽在聽到項梁這樣虛與委蛇的話語,第一反應就是抵觸,他一動不動,皺著眉沉聲說:“小爹!我還是想試試……”

“哎!你怎么就這么固執呢。”項梁仍欲再勸,卻見侄兒神情異常堅定,他只能換了話問,“你是否有十足把握”。

項羽沒有再應答,反而示威地沖趙子虎揚了揚下巴。

趙子虎權當沒看見,吹了聲口哨。對他而言,項羽能不能舉得起鼎,都意義不大。

就是想看一場雜技表演而已……

至于自己會否下場舉鼎?

真當他是只會好勇斗狠的愚夫啊。

此時,嬴政卻還朝慫娃埋怨地瞪了一眼,意思明顯是在說,你惹他干嘛?沒看這小子腦筋比較直嗎?

緊接著,他表示關切:“賢侄!都怪我教子無方,你還須三思而后行吶!”

對于嬴政,項羽就更沒有好臉色了,悶哼一聲,撐開臂膀,渾身抖擻起來,便迫得身邊的人不得不退散開去。

瞧項羽如此架勢,了解這是在蓄勢、舒展筋骨,嬴政、趙子虎相覷一眼,倒突然有點欣賞起這小子來。

聽聞自家少主將嘗試舉鼎,許多仆從、門客都由四面八方聚集到了這邊,翹首企盼著,或鼓噪議論著。

“你們說!少主連五百斤的石鎖,都能單手拎起來,做超距投擲,這千斤銅鼎真的能舉起來嗎?”

“怕難度不小啊!怎么說,石鎖那玩意兒個頭再大,也不過半人大,這銅鼎都相當于一個人了。”

有的仆從感覺懵懂,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問,“超距投擲是什么”,一個門客就認真講解了起來。

其實,這項活動,趙子虎也知之甚詳,就跟后世投擲鉛球的比賽差不多,是一種軍隊中用來打熬力氣的手段。

用具是一系列大石鎖,每具自一百五十斤至五百斤不等,他之前在咸陽也嘗試過,單手拎起一個五百斤的,便如同拎起一袋百來斤大米般輕易……

但要投擲出去,且砸中目標,卻是極為費勁。

看來項羽果然不容小瞧啊?!

正念及此,趙子虎便見項羽已迅速除去上衣,現出滿身虬結的肌肉,一看就是平時習慣打熬身體的人,周圍大多數人也為之爆發出響亮的喝彩。

“彩!”

項羽就在如此情勢下,邁出一大步,逼近銅鼎,隨著所有人屏住呼吸,但見他沉腰坐馬,雙手捧住銅鼎兩側,稍稍一運勁,便讓銅鼎四足輕易拔離了地面。

“彩!”

人們又一陣歡呼的同時,趙子虎注意到,項羽可并非抱起銅鼎那般簡單,這小子的胸膛離銅鼎至少有一個拳頭的間距。

這雖方便接下來更輕易的高舉銅鼎,卻是比貼身抱起還要吃力許多……

項羽再次一用力,雙臂往上抬起,銅鼎跟著一點一點越過他的頭頂。他此時仍舊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好像沒花多少力。

嬴政看了都為之咋舌:“好啊!真是活生生的一頭猛虎啊!”

四下里的歡呼聲、擊掌聲亦此起彼伏,久久不能消退。

“謬贊!趙兄謬贊矣!”項梁反而大搖其頭,覺得失望。

他教項羽文武藝,哪是為了讓這小子賣弄來著……

項羽并沒有感受到叔父項梁的心情,再一挺身,雙膝繃直,他就真的把千斤銅鼎高高舉過頭頂去。

一見這架勢,再瞅呂雉在身側也是滿目含光,趙子虎雖深知這女人不會那般膚淺,卻眼珠兒骨碌碌一轉,打趣的說:“怎么?你是覺得這樣就很精彩嗎?”

“嗯!嗯!難道還不夠精彩嗎?”呂雉下意識點點頭,反問道。

趙佗在身后也插嘴說:“是啊!少主。反正他這樣,我是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哎呀!要不怎么說,你們眼界都太低了。就我所知,吉尼斯紀錄,可是有人能單手托起一輛大車的!”

吉尼斯紀錄?

單手托大車?

不說呂雉、趙佗給他的話弄懵逼了,便是嬴政、劉邦、項梁、龍且聽來也是面面相覷。

無奈之下,嬴政只能訕笑著解釋:“慫娃偏好妄言,諸位莫往心里去!好了,賢侄……”

“你這樣已經很厲害了。足可謂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以放下,歇一歇了。”他這話本是好意。

然而,項梁、項羽叔侄倆聽來,總感覺有點諷刺意味在里頭,這在笑話他們是一群莽夫啊有沒有?

只不過,項梁倒是進一步確信,此大胡子趙家主父子,絕無可能是自己以為的皇帝及其親屬。

如此拙劣的話語和表現,哪一點有始皇帝之威儀了……

項羽則更不服輸,無論有沒有那什么吉尼斯紀錄的,他都想挑戰一下單手舉鼎。

眾人反應說來復雜,也不過十來息功夫。

項羽感覺自己還有余力,于是用勁把鼎瞬間推飛起來,迅速雙腳一換,調整了下姿勢,又立刻雙手將之接住。

他當然清楚,雙手舉鼎與單手舉鼎,在重心上是兩碼事。

但就是這一剎那,他忽覺頭昏目眩,有些呼吸不暢……

該死!難道真叫那小子言中了?

如此感受,轉瞬即逝,項羽發現自己狀態又回來了。

他輕哼一口氣,看向趙子虎,挑釁的一笑,緩緩放開左手。

在場之人便見到奇跡般的一幕。

那銅鼎真的被項羽僅僅抓住一足,就穩穩舉到頭頂上,他還順勢踏出了步子……

一步、兩步、三步,他真的做到了。

“彩!彩!彩!”

大部分人都興奮的振臂高呼,臉上掛著與有榮焉的笑容,卻是唯有趙子虎、呂雉等人才察覺到,項羽這小子面龐漸漸紅起來,好像在憋著一口氣。

等項羽再三步走回原位,緩緩把鼎放下,鼎在下落到肩膀處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在顫抖了。

隨后,忽然間,他手一松,銅鼎便“哐當”聲炸響,重重地砸到地面上。

青磚開裂,沙塵飛騰間,項羽好在是本能疾退了兩步,才差點沒給銅鼎砸爛了腳。

“咦!怎么回事啊這是?”

“少主這是手滑了吧……”

人們議論紛紛著,任誰都不會相信,到這放下的最后關頭,項羽會失力。

鼻子間似有一絲熱流溢出,項羽深吸了口氣,強收回去。他此時的心正在“砰砰”直跳,更有種快要窒息的意味。

他急需把這股難受宣泄出來,于是瞪大了眼睛,斷喝聲:“怎么樣?”

“算你牛!”趙子虎并不難受,咧嘴笑了笑,沖項羽豎起大拇指。

“那現在輪到你了!之前可是有言在先的。”項羽扭頭逼視著他。

嬴政、項梁已經不知該說什么了,他們都看出這小子在強撐。

劉邦也清楚,直搖頭晃腦:“哎!比我還在意輸贏,這又何必呢?”

“好啊!那我就上了,你可要瞧好了……”

趙子虎擺擺手,要項羽讓開些,就大步走上前,沿著鼎轉了一圈。

他又彎腰拍了拍銅鼎,聽了聽那“當當”聲響后,慢慢擼起袖管。

就在項羽以為他馬上要舉鼎,顯得激動不已之際……

趙子虎忽而一愣,抬頭來問項梁:“誒!項家主。您這項家莊,應該有滑車吧?”

項梁亦略怔,而后納悶的問:“有是有。只不過,你要滑車做何用?”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明白趙子虎想干嘛的大有人在,尤其是項羽……

“滑、滑車!你是想說,你要用滑車來舉鼎?”項羽氣得是當場大喘粗氣。

“然也!我早上不是已經說過,哥哥今兒力有不逮,得明早才行……”

趙子虎嘿然一笑道:“可你偏偏太固執,非要這會兒就試一試。那我只好當當陪練了!”

“既然是陪練,總不能指望哥哥我真同你一樣,憑一雙肉掌去舉鼎,然后憋出內傷吧?”

聽到“內傷”二字,項羽登時是渾身翻涌的氣血再也壓制不住,身軀一震,口鼻溢血,就向后栽倒下去:“你、你?”

“羽兒!”

“少主!”

項梁、龍且同時驚呼聲,趕上前,齊齊將項羽托住。

其余仆從、門客亦緊張地望著,卻不敢再發一語。

嬴政恨恨瞪了慫娃一眼,而后也走近項羽身邊來觀瞧,臉上盡是歉意之色:“哎!項家主。你看這事鬧的……”

“教子無方!教子無方!都怪趙某太縱容他,回屋我一定把他吊起來,狠狠抽一頓!”

項梁現在哪還能說什么,一邊查看著項羽的傷勢,一邊直擺手。都是孩兒之間的胡鬧,也是項羽太逞強了,他總不能就此遷怒于人家吧。

這使得嬴政更加不好意思,忙側過臉命令道:“子龍!去廂房取我那條百年山參過來。項家主!這當作是我為小兒妄為的賠禮,給賢侄補補身子。”

劉邦在一旁探頭探腦,聽到“山參”倆字,他愈發倒抽起涼氣,暗道,果然是王家、蒙家那種百戰功成的大家族啊!說賠參就賠參,眼都不眨一下。

看著趙佗飛快轉身離去,呂雉更覺心驚,偷偷估量著,自己若是拿出山參來賠給人家,阿爹得有多心疼?更別說一開口就是百年份的了……

念及此,她不由剜了趙子虎一眼,做了個決定,這冤家太敗家了,得多想轍治治他才行。

她清楚,大秦王家或者蒙家第三代,都有同胞兄弟在的,所以并沒有直接上升到家族層面去考慮。

至于始作俑者的趙子虎,仍舊一副事不關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作派,他沒覺得自己該有什么負罪感。

他認為,項羽本來就是這么樣的人,太過自負、太過急功近利了……

否則,哪會有以后一路勝啊勝的,結果垓下之戰,就一敗涂地的悲劇。

項梁不知其他人心中所想,沒多看趙子虎一眼,對于嬴政的話語,他也沒任何反應,而是在龍且的配合下,立即將項羽往正堂抬去。

此際的項羽,依然還是瞪大了眼睛,但面色有些灰敗,嘴角溢血,身軀也異常僵直,再加上他本就塊頭大,搬動起來還真是叫人感覺死沉死沉的。

他這會兒是處于半昏迷狀態的,等再次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人也躺在了自己房間的臥榻上。

“豎子竟敢戲耍于我!”項羽驚叫聲,猛地坐起,略怔后,他立即察覺到房間里還有人,扭身一看,竟是范增拄著杖,坐在自己榻邊。

“醒了啊!”

范增瞇眼笑道,聲音低沉沙啞,活像頭老豺狼在呼號:“少主能不能跟老朽說說,今天為何這般沉不住氣非要與那趙子虎賭斗?”

項羽眨眨眼,依舊在發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甚至該不該說。

過了良久,正當他想要開口時,范增冷不丁又說:“其實,少主不說,我也猜得出七八……”

“你是不是從那趙子虎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威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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