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二百零七章心照不宣
第二百零七章心照不宣
說起這鹿胎膏,皇甫惜歌又想起大老爺迎娶的頭一日,她陪著幾位親王妃與郡王妃一同聊閑篇兒,端寧郡王妃陳月滿說的那些話。說是聽得京城貴婦圈子里傳遍了平康郡主鹿場里產出的鹿胎膏甚好,她想蘀眉妃討些回去用。
皇甫惜歌乍一聽沒弄懂哪個是眉妃。再一琢磨,原來說的是婉眉。于是當著眾王妃與嫵霞公主的面兒,對陳月滿連捧帶夸道:“六嫂真是賢惠,我們家五姑奶奶有您這樣的主母百般呵護,真是修了幾世的福德。”
之前婉眉小產,不偏不倚去想的話,陳月滿做得還算情有可緣。畢竟婉眉當時才進了端寧郡王府沒多久,陳月滿給她個下馬威也算叫她長長記性。哪有才進了那種地兒便迫不及待懷孕爭寵的?王妃不給她喝避子湯,她便給鼻子上臉了呢。
如今卻與以前不一樣了,陳月滿生了嫡長女后好久都不曾再開懷,蕭婉眉又是皇后領會了皇上的用意之后賜婚的,陳月滿到底不敢打壓太過——即便暗地打壓,表面也要裝出賢良來。
陳月滿如今當眾拐著彎兒說出了她自己的意思,剩下的也只能靠蕭婉眉自己了。所謂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說法兒雖說有些薄情,娘家人在子嗣這事兒上又能幫得上什么手兒?況且她嫁的又是端寧郡王那么一個人。
至于陳月滿另一個拐彎抹角的意思,無疑是寒磣皇甫惜歌嫁進了蕭家便帶了商人味兒,就連自己的小姑、蕭家的姑奶奶們身子不好,想用幾盒鹿胎膏也要上趕與她討要。
皇甫惜歌才不在乎這些。在座的眾位既有自己的母親又有自己的嫂嫂,自然都是偏著她的,陳月滿妄圖叫她臉上不好看,純屬白費功夫。
就像頭些年在家時動輒便與這個王妃那個宮妃吵嘴時說的話:我往后不管嫁到哪里去,哪怕嫁個要飯的,我也是姓皇甫的,總是正經皇室血統。氣不過的,下輩子好好投胎去,不要妄圖靠著嫁人改變血統,屁用沒有。
這么些年過去了,被她罵過的眾人還心有余悸。這小郡主實在是太刁蠻了,罵人專往七寸上打……
再想起婚禮當天一早兒才見到淳親王妃,淳親王妃報給她聽的喜訊:婉妃有孕了,已經快滿三個月。皇甫惜歌如同頭天聽到陳月滿說起眉妃一樣,照樣當時沒納過悶來。后來緩過神來,心想還真真好笑,蕭家出了兩個側妃,她竟全忘光光。
不過這個可不賴她。由婉眉的眉妃想到墨兒,她自然想不到倒取了中間的婉字。淳親王妃便笑著揶揄她:“一瞧就沒舀自己的小姑當回事兒,若叫墨妃的話,難聽不難聽?”
倒也是皇甫惜歌笑著點頭,又握了淳親王妃的手:“十一嫂,謝謝了……只是……苦了你。”
淳親王妃要的就是這句話。既然必須要與人分享夫君,自然要與合適的人分享才好。有了堂小姑這句話,蕭家與洛家對淳親王的支持也就不離十了。至少,這是個善意的態度不是,之所以要這幾家支持,也不過是要個世家的態度而已。
皇甫惜歌一邊回憶之前的這些事兒,一邊暗自祈求,如果可能,待禹哥兒與琛哥兒長大后,遠離皇家這些事兒吧。無論帶些惡意的端寧郡王也好,還是帶些善意的淳親王也好,細究起來都不是善茬兒,若干年后的這王那王還是一樣。
若是可能,還不如踏踏實實做個商人……做世家有什么好兒啊,又當不得銀子花,還成日里提心吊膽的。
皇甫惜歌一直都納悶,她為何這么看重銀子。是因為病重昏迷時跨越九生九世的那個夢?那九生九世缺食少穿的日子也不多啊,怎么還能導致這一輩子像窮瘋了眼似的,看見銀子就兩眼發亮?
如今細想之下她才明白。要想遠離皇室紛爭,沒有銀子萬萬不可。否則日子過起來可就艱難了。想到這里她已經坐煩了,便想起身往兩個跨院走一走,去瞧瞧兩個哥兒也能解解心寬煩悶。
吳媽媽卻快步進來,屈了膝后低聲道:“大夫人請您去一趟……老奴瞧著大夫人身邊那瞿媽媽面色甚是不虞,便打聽了一二,說也好叫您心里有個底兒。瞿媽媽說,是大夫人被陪嫁丫頭氣著了。”
“嚯,才嫁進來沒幾天,身邊的丫頭都有沉不住氣的了?”皇甫惜歌覺得有些好笑。可大夫人未免太弱了些吧,打死了再知會她一聲,又有什么不可以?
她正這么想著,吳媽媽提醒了一句:“大夫人畢竟是新媳婦,又是三爺的繼母,聽聽她什么意思再幫她處置奴才也不遲。”
皇甫惜歌一愣,轉瞬也就明白了,笑對吳媽媽說聲我知道了,便喚著花黃與防風隨著她一同往大夫人的小院兒走去。
大夫人章氏一共陪嫁過來四個丫頭兩個媽媽,四個丫頭是兩個一等兩個二等。一等的這兩個,一個便是阿四家的說過的那個路上撿來的、大夫人打小兒當妹子般養在身邊的桂萍,另一個也是十來歲便進屋服侍她的。若說惹怒了大夫人,這兩個倒不大可能,極有可能是章家姨娘在她出門子前給安排這兩個小的。
等到了大夫人屋里,卻全然不是來時路上想的那回事兒。跪在明間地上的那個,正是大夫人養大的小乞丐桂萍。大夫人本來還在抹眼淚,見她進來連忙起身過來迎,又是一臉羞愧道:“叫惜兒看笑話了。”
“瞧您說的,這有什么可笑話的,刁奴欺主的事兒媳婦看多了。您也莫哭了,本來就整日愛做些針線活兒,再哭傷了眼睛,我們禹哥兒琛哥兒還找誰做那么好看的小褂兒去。”皇甫惜歌笑著挽了大夫人進了東次間又拉上隔扇門,只叫大夫人院子里的媽媽們看好了外頭地上跪著的那個。
之前皇甫惜歌也勸過大夫人,說莫整天做些活計拴人又累眼,大夫人卻說她做慣了閑不住。否則皇甫惜歌怎敢與她說這番話,倒好像兒媳婦舀著繼婆母當苦工一般。
低聲問過大夫人到底發生了何事,皇甫惜歌怒從心頭起。先不說這桂萍是如何在大夫人與三郎六郎之間挑撥離間的,單說大夫人的年紀,不過才二十二歲而已,怎么就被她一個奴才一口斷定不能生、還要她幫著懷上一半個?
可皇甫惜歌到底記著吳媽媽頭來前囑咐的話,還是問問大夫人想如何處置為好。哪怕大夫人太心軟,也得聽完了她的意思再說不遲。
“我這人再良善,到底容不下最親近的人昧著良心這么欺負我。若本就是對頭,禍害我也就罷了……”大夫人搖搖頭,話音才落,又是兩行清淚。皇甫惜歌忙安慰著拍了怕她的背,說聲既是如此媳婦知道了,您在屋里坐著,也不要出去了。
出了東次間坐在明間的太師椅上,皇甫惜歌不出聲的打量那秋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直打量了有一炷香的工夫。不要說這秋桂,就連旁邊站著的媽媽丫頭們也有些膽寒。在章家時便聽說過蕭家這位三奶奶不好惹,卻沒想到行事竟是這般叫人捉摸不透,既不發怒也不冷笑,卻平白的叫人心驚膽戰。
“聽說你要給大老爺自薦枕席?”皇甫惜歌終于開了口:“你可知道你的身份?還懂不懂得一點規矩?”
秋桂被羞辱得滿臉通紅抬了頭。自薦枕席,這叫什么話?她又不是個婊.子,“不是陪嫁丫頭都是給姑爺做通房的么,我又有什么錯兒?”
防風走過去一掌砍在秋桂脖子上,“給我將頭低下,我們主子也能叫你這么抬眼看的?說話也沒個分寸,什么你啊我的。”
“誰告訴你陪嫁丫頭都是給姑爺做通房的?虧你想得出。就算蕭家真有這么個規矩,也得等你家夫人開口允了才是,容得你一個奴才主動開口指手畫腳的?”
皇甫惜歌笑著喚回防風:“莫和她一般見識了。我本來還想聽她表表心跡,說她是如何蘀大夫人著想的,不想她還蠻有理,這樣的奴才留不得了。瞿媽媽,你這就去找鄧嫂子,就說我說的,叫她給大夫人挑兩個伶俐的大丫頭來。”
又囑咐防風,“你去吩咐個快腿兒小廝,叫個人牙子來,將這丫頭趕緊領了去,莫留在這兒叫大夫人堵心。一條好命是誰給的竟都忘記了,賣了也算便宜她。”
秋桂聽得這些話,不由得爬起來就想往東次間里沖。好在皇甫惜歌進來時便喚了兩個院子里的粗使婆子來,那兩個婆子手疾眼快又將她按了回來,饒是如此,那秋桂還殺豬般喊:“小姐,你不識好人心,早晚有你后悔那天。兩個人生孩子總比一個人快些,比那長大成人的繼子貼心得多啊小姐。”
“塞了她的嘴先拖出去扔進柴房吧。”皇甫惜歌對那兩個粗使婆子擺手,又指著秋桂道:“你若還不老實,我就叫人牙子也莫來了,直接拖到亂墳崗子活埋去。”
周圍的丫頭媽媽們齊齊打了個冷戰。也有人想,哪怕這秋桂說的是真話,以后誰也莫再提,爛在肚子里總比沒了命好得多。
囑咐罷這些話兒,皇甫惜歌又回了東次間:“大夫人若是不忙的話,我給您講個元隱寺解八字的故事。若是聽完了還覺得心里不爽快,那秋桂是留下收房還是作甚,隨您心意吧。”
才講了一小半,大夫人章氏早已明白,這故事里的女子就是她啊。章氏的眼淚幾乎流成河,緊緊攥住皇甫惜歌的手:“惜兒,我求求你,你別說了。秋桂的話,我從始至終都不曾信,否則也不會喚你過來,你是當家主母,我哪里好私自發賣丫頭……”
萬事全都說開、心照不宣就好,皇甫惜歌笑著點頭。若真怕你生下一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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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