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五章上將周通第一千九百零五章上將周通:、、、、、、、、、最新網址:ishuquge
黑山域山勢連綿,層巒疊嶂,其中有許多地方都被迷霧覆蓋,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秘密。
此時此刻,一支大軍正在古老的森林中穿行。
這是梁言所率領的竹軍,有十萬之眾,高手無數,在半個月內接連攻破了踏云關、靈蛇關以及云崖城,可謂氣勢如虹。
算算時間,從云崖城出來已經過去了五天,這五天大軍片刻不停,由北向南,一路攻殺而來。
也是異族彪悍,縱然知道雙方實力差距極大,依然會在路上偷襲。
為了讓南玄修士減少犧牲,梁言只能痛下殺手,把這些來犯之敵盡數斬殺,并且把尸體留在道路上,以此警示那些圖謀不軌的異族。
其實梁言并不喜歡無意義的殺戮,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住這些隨自己出征的南玄將士。值得慶幸的是,這一路行來,南玄修士的死傷數量并不多,十萬大軍到現在也就只陣亡了千余人而已。
“大帥,李將軍想要見你。”
黃梨的聲音忽然在鸞車外面響起,打斷了梁言的思路。
“李天南?”梁言沉吟片刻,淡淡道:“帶他過來。”
“是!”
黃梨領命離去,過不多時,兩道遁光貼著地面疾馳而來,轉眼就到了車外。
“降將李天南,參見大帥!”李天南在車外恭敬道。
“李將軍不必多禮,你雖為北冥降將,但只要入了我竹軍,那就是盟友,梁某一視同仁。”
“謝大帥恩典!”
李天南謝過一聲,依舊低著頭,非但沒有放松,反而表現得更加恭敬。
“不知李將軍找我有何事?”梁言的聲音從車內傳出。
“回稟大帥,前方不遠處就到了森林的盡頭,再往后有一片狹窄的山谷,被稱為葫蘆口,里面有一座城關,名為‘葫蘆關’。”
“葫蘆關?”梁言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要知道此處距離云崖城并不遠,丹陽生怎么會在如此近的距離設置兩道關卡?如果換作自己來布局,肯定會把兩座城池的兵力合兵一處,如此分散,反而有被人逐個擊破的風險。
梁言雖然沒有和丹陽生會過面,但也知道此人智謀深遠,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想了想,道:“丹陽生不惜將兵力分散,也要在這葫蘆口設置一道城關,想來是有原因的吧?你之前為北冥大將,肯定知道些什么,不妨與我細說。”
李天南連忙開口道:“正要與大帥稟告,這葫蘆口地形特殊,位于兩座重城之間,南啟天木城,北至云崖城,是運輸毒人的交通要道。而在這附近的山域之中,蟄伏著八大神族之一的‘控蟲族’,時常來侵擾運輸毒人的北冥修士,丹陽生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在葫蘆口建造一座城關,分兵把守,以此保障運輸毒人的道路暢通無阻。”
“原來如此。”聽了李天南的解釋,梁言微微點頭,“不知這葫蘆關的守將是誰,實力如何?”
“葫蘆關的守將名叫周通,原本是西靈山一散修,只有渡三難的修為,神通實力并不強。至于他手下的兩個副將也都實力平平,其中一人叫羅心,渡二難的修為,修煉的是儒門神通;另一人叫費道,也是渡二難的修為,擅長馭鬼之術。”
梁言聽后,不禁有些意外。
“就這?鎮守一城的主將連第一災都沒渡過,手下也沒有能人異士,這葫蘆關簡直是防守最弱的一道城關了吧?”
“這也是無奈。”
李天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經過渾天嶺一戰,北冥已經大不如前了,為了應對南玄的正面進攻,丹陽生不得不把大部分人帶去前線,因此根本就分不出人手來,否則他豈會讓周通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散修來當城主?”
“這倒能說得通.”梁言點了點頭,又道:“除此以外,葫蘆關地形特殊,位于兩大重城之間,只需防范控蟲族的騷擾,而不需要擔心其余七族的進攻,這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吧。”
“大帥明鑒!”李天南恭敬道。
梁言微微一笑:“既然這葫蘆關的防守如此羸弱,那我軍也用不著什么陰謀詭計,可以徑直碾壓過關,節省時間,早日通過黑山域。”
說完,傳下命令,依舊讓趙翼、伏虎為先鋒大將,又命李天南為偏將,準備輔佐二人攻城。
大軍浩浩蕩蕩,又往前行了數百里,終于走出了這片古老的森林。
前方出現了一片沙地,周圍都被黑色森林環繞,只有中間空了出來,果然形似葫蘆,在葫蘆口的位置聳立著一座城關。
高大的城門上有一塊牌匾,寫的正是“葫蘆關”三個大字。
趙翼騎一匹靈駒踏云而來,伏虎則坐金蓮而至。
兩人都到了大軍的最前方,凝神看去,只見遠處黃沙滾滾,罡風獵獵,明顯有陣法之力阻擋了神識,看不真切。
“黃沙之中必有陣法,只是看不真切,不如我等靠近一觀?”
“正有此意。”
趙翼與伏虎一拍即合,兩人各自祭出護體靈光,隨后離開了大軍,往黃沙深處飛去。
向前飛遁了三十余里,周圍罡風忽然變得凜冽起來,好似一柄柄利刃在身旁亂飛,還好有護體靈光,不至于被這罡風所傷。
兩人的臉色由最初的平靜,慢慢變得凝重。
“伏虎道友可識得此陣?”趙翼暗暗傳音問道。
“怪異!”
伏虎尊者眉頭緊鎖,凝神盯著遠處的黃沙,眼中露出了費解之色:“老夫雖然算不上陣道大家,但也自詡博覽群書,以我生平所見所聞,竟然沒有任何一種陣法與此陣相似。”
“嗯我也覺得詭異,看不出此陣的來路。”
趙翼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些什么,忽聽一聲悶響,只見前方罡風呼嘯,漫天黃沙飛揚起來,居然形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
這手掌足足千丈來長,遮天蔽日,氣勢磅礴,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一掌拍來!
“不好!”
兩人都察覺到這只黃沙手掌的強大,不敢有絲毫怠慢,各自施展神通。
但聽龍吟咆哮,佛音漫天,金銀雙龍與佛陀法相同時出現在半空,共同抵擋那只黃沙大手。
轟隆隆!
半空中傳來震天巨響,只見那巨大的黃沙手掌被兩人合力打出了一個窟窿。
但趙翼和伏虎尊者也沒占到多少便宜,半空中的黃沙迅速擴散,仿佛蟒蛇一般如影隨形,死死纏住了趙翼的金銀雙龍以及伏虎尊者的佛陀法相。
兩人都感覺全身一緊,急忙施展神通,運足法力,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不妙!”
趙翼與伏虎對視一眼,頓時明白此陣非同一般,或許是情報有誤,這葫蘆口并不像李天南之前所說的那般不堪。
“先撤出陣外,從長計議!”趙翼暗暗傳音道。
伏虎尊者點了點頭,兩人都沒有猶豫,各自收了神通,全力施展護體靈光,向后飛退。
就在此時,頭頂上空忽然打了一個霹靂,隨后電閃雷鳴,五顏六色的霞光在半空中迸發,仿佛利劍一般直刺趙翼與伏虎尊者。
二人早有準備,此時沒有絲毫保留,一個施展出“飛龍真身”,另一個則催動降魔金光。
澎湃的真氣與佛門靈力席卷八方,將迎面飛來的各色霞光一一打落,其中伏虎尊者把手一揚,將他的念珠丟上半空。
轟隆!
又是一個霹靂打下,被那念珠所發毫光死死抵住,半點也落不下來。
“走!”
伏虎尊者的身體晃了晃,急忙拉住趙翼,身形一閃,往陣外飛奔!
趙翼剛開始還納悶,以伏虎尊者沉穩的性格,怎么會走得如此匆忙?但當他定睛一看,卻不由得驚呼出聲:
“道友,你受傷了!”
此時的伏虎尊者臉色煞白,嘴角流下一行鮮血,看起來狼狽至極。
原來剛才那一道霹靂,居然把這位佛門高僧給震傷了!
伏虎尊者沒有精力回答,他在逃命的同時,右手拇指也在飛快撥弄,好似在轉動一串看不見的佛珠。
與此同時,高空中的佛珠不斷旋轉,一道道璀璨金光迸發而出,幫兩人抵擋住洶涌而來的陣法殺招。
忽然,一道白色霞光毫無征兆的出現!
這霞光落在佛珠上空,往下一刷,居然把佛珠給刷走,半點氣息都不留下。
沒有了佛珠的阻擋,陣法殺招從四面八方涌來,一時間霞光亂飛,雷霆咆哮,罡風更是凝如實質,將兩人逃跑的路線盡數封死!
“我的‘般若珠’!”
伏虎尊者大叫一聲,心神震動,終于是鎮壓不住體內的傷勢,低頭吐出了一口鮮血。
趙翼也是大驚。
他修為精深,自然看出伏虎尊者所使用的法寶非同一般,可如此強大的一件法寶,居然這么簡簡單單被一道白光刷去,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究竟是什么陣法?”
趙翼心頭狂跳,不敢怠慢,將“天龍圣氣”催動到極致,身上出現了一片片龍鱗,以“飛龍真身”來抵擋陣法之力。
他掩護受傷的伏虎尊者一路狂奔,可放眼望去,罡風咆哮,黃沙漫天,詭異的力量遮蔽了神識,只能看清楚百丈左右的范圍。
這一通亂闖,竟然連方向都迷失了!
正是焦急之時,忽聽罡風之中有人呼喊:“趙將軍,伏虎道友,李某來接二位了!”
兩人心中都是一喜,急忙往聲音來源的方向飛去。
不出十里,果然看見一支隊伍,足足千人,由李天南率領,手持各種神兵法寶,一邊抵擋風沙,一邊向陣法靠近。
“李將軍,多謝引路,莫要再前進,速速回轉!”伏虎尊者大聲叫道。
李天南遠遠看見兩人狼狽的模樣,也知道情況不妙,急忙命令手下修士駐足,同時又打出一道法訣。
只見半空中出現青色霞光,仿佛輕柔的春風一般徐徐吹過,雖不猛烈,卻把陣中罡風吹散了不少。
趙翼和伏虎尊者覷得機會,急忙催動遁光,身形一閃再閃,借著李天南的掩護,終于是從陣法之中逃了出來。
逃出陣法之后,兩人都有一種脫力的感覺,回首再看葫蘆口的漫漫黃沙,再也沒有之前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臉色都凝重到了極點。
便在此時,一輛鸞車從后方飛來,十幾股強大的氣息緊隨其后,轉眼就到了大軍的最前方。
鸞車落下,梁言快步而出,南幽月、紅云、歸無期、王崇化等人都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梁言關切問道。
“趙某實力不夠,在陣法中吃了個大虧,有辱梁帥威名了。”趙翼低頭嘆道。
“趙將軍說笑了,你是我軍的中流砥柱,怎可妄自菲薄?”梁言拍了拍趙翼的肩膀,輕聲安慰,隨后又看向了伏虎尊者,問道:“伏虎道友,你傷勢如何?”
“不礙事。”
伏虎尊者吞下一顆丹藥,臉色好轉了不少,只是心有不甘,恨恨道:“可惜我那串‘般若珠’,花了上百年才煉制而成,日日夜夜以佛法浸染,沒想到今天折在了此處。”
梁言聽了,臉色凝重,沉聲問道:“以你們二人的修為都在陣中吃了大虧,此陣應該大有來歷吧?”
聞言,趙翼和伏虎尊者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尷尬,最后還是趙翼回答道:“啟稟大帥,說來也是慚愧,我二人被這陣法之力剿殺,落荒而逃,可到最后也沒認出來究竟是什么陣法。”
“連伏虎道友也不認識?”
梁言的臉色更加驚訝。
要知道,趙翼雖然修行時日不長,但伏虎尊者卻修行了足足兩千年,可謂見多識廣,南極仙洲的陣法雖多,但很少有他不認識的。
“不是說葫蘆關守將只有渡三難的境界嗎?如此強悍的陣法,卻是從何而來?”梁言說著,把目光看向了李天南。
李天南額頭滲出冷汗,急忙單膝下跪,恭聲道:“大帥明鑒,李某不敢有絲毫隱瞞,之前所言句句是真,只是這陣法從何而來,我也不得而知啊。”
梁言看著此人無辜的表情,心念電轉,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就在此時,葫蘆口的黃沙之中,忽然有人哈哈笑道:“南玄的狗賊們都聽好了!吾乃上將周通,誰敢與吾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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