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覆月最新網址:
“小丫頭還真不簡單,你這一身神力,尋常一般的男子怕是比不過你!”w5x.RG
“哼!看你這一臉胡子,想必沒少被女人揪吧?!”
扯下了僅剩的一邊八字胡,軒轅琲小心翼翼地將這假胡子又收回到了荷包里,好歹是劉時他們特地做了送她的,誰能想到到手的第一天就丟了一半。
“哈哈,小丫頭,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只剩了半邊的胡子?”
沒錯,是潑,是倒!軒轅琲上一次見人這么喝還是很久之前的事……唉!那人不提也罷!
“嗯?阿珠,你們三個剛才地穴之內困了很久吧?怎樣,你要喝嗎?”
年輕壯士喝飽了,隨即將水囊直接遞了過來,軒轅琲瞪著眼睛眨了眨,居然也不嫌棄,接過便飲,甚至學了那年輕壯士的樣子直接仰頭倒進嘴里。
“咳咳咳!”
“誒!小丫頭你若是頭一回喝酒可不能這么猛灌,要是喝醉了有你受的!”
從軒轅琲手里取回了裝著果酒的水囊,在馬鞍原處掛好,年輕壯士回頭便看見了某人臉上泛紅。
“嗝!沒事!我才不是頭一回喝酒呢!對了……對了,你究竟是怎么認出來我是個女兒家的?”
軒轅琲的酒量一如既往的淺薄,坐在馬上,她甚至感覺周圍的一片銀漠都在晃動,只好抓緊了韁繩。
但,很快就有人讓她酒醒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不裝了!”
年輕壯士的豪邁放言陡然間變成了年輕女子的那般輕快的口吻,雖然她的聲音還是略帶沙啞與低沉。
只見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揪起了自己臉上那長得潦草而又狂野的絡腮胡子,毫不費力地一下子就扯了下來。
不過,胡子被扯下后,她還是用手摸了摸下巴,這次固定胡子用的蜜膠似乎涂得有些多了,扯得她下巴有些發癢。
“你你你你你!”
驚愕、驚愕、驚愕!
軒轅琲從淺醉中恢復了,眼睛又是大大睜著看向了這易裝的年輕……壯女?
“女兒家出門在外,奔波到這么遠的地方來,總是要換身行頭的,不過你這假胡子未免太敷衍了,等進了城,我給你用馬尾做一副新胡子!”
一身異族獵人打扮的女子拍了拍胸脯,聲音還是有些低沉,或許,這就是她原本的聲音。
與此同時,在后頭同乘一馬的聿清臨和劉時也后知后覺察覺到了前面兩人的動靜,連忙馭馬緊追了上來,見到去了絡腮胡子偽裝的年輕女子,二人也是一時驚訝。
“唉呀!差點忘記了,我姓樓,叫樓覆月!翻天覆地的覆,夜叉射月的月!”
樓覆月說著,聲音響亮,仿佛她平常都是這樣的一副大嗓門。
簡單介紹過了自己,樓覆月又好奇地問起軒轅琲三人從何方而來,不過,沒等到這三人中任何一位回答,她就自行猜測了起來,毫不見外。
“啊!我知道了,你是個道士,和那些禿頭和尚一樣是朝廷派來敦煌抄經書的!你是個書生,也是過來抄經書的!至于阿珠,想來是你這書生的未婚妻吧?”
大膽地猜度一通,樓覆月扭過頭去暗暗捂嘴輕笑了一聲,完全沒注意到那三人臉上說不出道不明的古怪神色。
“胡子可以亂戴,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意外地,第一個出聲爭辯的人是軒轅琲,只見她臉色漲紅,透過那甲胄和肩上的風毛似乎可以窺見這羞赧都蔓延到了她的脖頸。
“嗯,好好好,我不亂說!不過你們三個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看樣貌,是中原人,看打扮又像是從北疆那邊過來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蜜膠的緣故讓樓覆月的下巴發癢,還是她習慣了用手去撫摸那并不存在的胡子,她用指頭輕輕撓了撓下巴,盯著聿清臨和劉時看了看,又盯著軒轅琲腰間的軟鞭和彎刀看了看,很是疑惑不解。
“啊!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是跟著從北疆來的商隊的,誰知道一踏入三危山境竟然遇上了那等古怪的大風,把貧道三人一齊卷到那地穴中去了……”
“啊呀!原來你們是剛踏入三危山的商隊,難怪……難怪……”
樓覆月點點頭,好奇之心似乎得到了滿足,又摘了馬鞍后頭的果子酒,痛快地大飲了幾口。
“今日多虧遇上樓姑娘,劉某還有一點疑問,不知此處是什么地方?又離玉門關還有多久的路程?”
側身從聿清臨身后探出了腦袋,劉時仍然感到額上的那個大青包在作痛,即便他不會用手去觸碰,可冷風一吹,那種疼痛還是在的。
“哈!原來你們是要去玉門關?!那你們還真要感謝那綰華天女了,那陣風可是幫你們省了不少的路程呢!從這里很快就要入城了,若是要去玉門關,大概三、四天就到了……”
樓覆月很是熱心腸,興致勃勃地用手中的硬弓在空中畫著只有她能看見的圖畫,很是詳細地和三人說起了怎么去玉門關,從哪條路走最快,一路上哪里又有歇腳的客棧。
可三人中,認真在聽的,恐怕也只有劉時。
軒轅琲心里盤算著一會兒有了落腳處,便去探尋謝瑾和那一干兵馬在何處。
至于聿清臨,他想起方才在那地穴中的情形,綰華天女追殺軒轅琲的模樣,她口中所述罪行,以及那和蘇毗伽若幾乎別無二致的容貌……
究竟,這背后還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
“嗯?”
“嘿嘿嘿!”
幾經對視,軒轅琲看見那年輕壯士笑著,從絡腮胡子里不時露出的一口白牙,終于忍不住主動問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輕壯士性子豪邁,對于軒轅琲的調侃全然不在意,反而從自己的馬鞍旁解下了水囊,仰頭朝口中潑倒了一大口。
從地穴之中得救,巧的是這長了一臉絡腮大胡子的年輕壯士正好幫人趕了馬來,雖然只有三匹,但聿清臨和劉時湊合了一下,騎了同一匹馬,是以,這四人倒也沒耽誤了腳程。
只是有一點,那年輕壯士騎著馬一路有意靠近了軒轅琲,兩只眼睛也不時打量著她,這盯得軒轅琲背后一陣惡寒。
入口清甜,一點也不辛辣,不是水,卻是酒。
而且也不是什么烈酒,似乎是尋常人家用果子釀的酒。
“這位壯士,你總盯著我看做什么?”
聲音額外低沉放粗,但這樣的掩飾,似乎欲蓋彌彰。
俶爾心頭一驚,軒轅琲連忙撫上了嘴唇,左摸右摸,果然只剩了半邊的八字胡。
并行騎在馬上的年輕壯士朝著軒轅琲擠了擠眼睛,嗓門沒方才大,似乎是不愿讓后頭的聿清臨和劉時察覺出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
“嗯?!”
“嗯?”
“嗨!”
雖然她方才已經說自己叫做“劉珠”,是護送書生劉時,結果迷路的玉門關士兵。
可看樣子,對方像是知道她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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