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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比翼雙飛-宋青嵐和玄文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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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告急!”

“陛下,臣請陛下準許臣領兵馳援虎牢關!”

宋青嵐聽到邊關告急的消息,立刻請命前去援助。

玄文衡思索片刻后便準了。

不巧的是,出發當天,宋青嵐來了月事,戰事吃緊,將士們已經卷起褲腳開始渡江。江對岸并不遠,用不上坐船,可這江水寒冷刺骨,宋青嵐皺皺眉,不想拖后腿,也下了江水。

渡江后,一行人也來不及換衣裳,拖著滴水的褲子繼續趕路。

肚子一陣痙攣,雙腿和后腰酸疼,疼的她渾身發抖。

連著幾天趕路,宋青嵐壯實如牛犢的身子終于還是垮了。

到了虎牢關,宋青嵐把這一隊人馬交到玄文廣的手里后,渾身一軟癱了過去。

見到宋青嵐這個樣子,玄文廣胸口一陣猛烈的疼痛,立刻命軍醫過來醫治,同時找來了當地的郎中一起診治。

邊關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派人去宮里送信不必援軍支持了,算算時間,是信件送出的時候,宋青嵐一行人已經在路上了,所以她并沒有收到這個消息。

軍醫知道這是陛下親自封的孝烈將軍,自是不敢怠慢托大,又敬佩她是個女中豪杰,打足了精神,和郎中一起商量藥方給她診治。

湯藥熬好了之后,宋青嵐卻是怎么都不肯喝,丫鬟使了各種法子,這湯藥就是灌不進去,個個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玄文廣屏退了眾人,端著藥碗,含著藥湯,低頭親自喂了她喝下去。

一連三日,宋青嵐的臉上終于有了血色,在寂靜的深夜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終于舍得醒了?”

玄文廣雙眼中充滿了紅血絲,胡子拉碴,不修邊幅,語氣欣喜,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你,一直在這里照顧我嗎?”宋青嵐虛弱地問道,想抬手摸一摸他蒼白沒有血色的臉。

玄文廣沒有回答她的話,握著她的手放在被子里:“你醒了就好。”

玄文廣轉頭深吸了一口氣,咽下心中酸澀難忍之意。他不是個脆弱的人,又見慣了生死,可看到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是真的怕了。

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玄文廣叫來了軍醫給宋青嵐把脈,他走了出去,到書房讓下人準備筆墨,提筆寫信,隨后,這封信件被送到了京城玄錚和玄文衡的手里。

信里是一封請求陛下賜婚的內容,玄文廣早知道宋青嵐的心思,可當初他覺得讓她和自己留在邊關,實在是苦了她。這次相見,接連幾日的守護,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了。

他似乎明白了,對于宋青嵐來說,邊關的惡劣環境并不會讓她覺得苦,反倒是不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不能為守護百姓做些什么,才是讓她覺得苦的地方。

宮里,玄文衡為玄文廣和宋青嵐之間的情意感動,心中也權衡了利弊,只要宋家軍不交到宋青嵐的手中,她便可以和玄文廣成婚。將此事和玄錚商議過后,當即,他召了宋啟進宮。

宋啟將宋家的情況做了說明,玄文衡放下心來,寫了旨意,待邊關平靜后,二人要回到京城成婚。

“皇帝詔曰,廣王駐守邊關,多年來為北楚邊關太平,出生入死,勞苦功高,戰功卓著,賜婚宋家嫡女宋青嵐,命其回京受賞成婚!”

婚期定在下月初六。

何氏聽說女兒被陛下賜婚了,高興的來回踱著步子,女兒總算是嫁出去了,沒有消磨成老姑娘。

只是,嫁給廣王,豈不是要去邊關?

一想到日后不能時常和女兒見面,何氏坐在桌旁,抹起了眼淚。

宋啟進來見到何氏在哭,勸道:“我們做父母的,看著兒女高興就夠了,嫁給廣王,嵐兒是歡喜的。”

“就算是嵐兒嫁給了京城的人家,除了逢年過節的,也是見不上幾面的。”

何氏哭哭啼啼:“話雖如此,可邊關可相隔千里呢!”

宋啟又好言好語地勸了許久,見何氏還是一臉的傷心悲痛,只好轉移話題:“嵐兒處理完邊關的事情,就要回京城了,你是不是要準備準備?”

何氏這才反應過來女兒要回來了,一抹眼淚,吩咐下人去收拾屋子。

數日后,宋青嵐和玄文廣一起回了京城,將人送回到宋府,玄文廣并沒有登門拜訪,而是找了一個好日子,派人送了很多聘禮過來。

宋府內,宋青嵐陪著何氏說了好久的話,何氏見女兒是發自內心的歡喜,便也認下了這門親事,何況,是陛下賜婚,宋府也不敢抗旨。

“婚期這么近,得趕緊準備嫁衣了。”

玄文廣準備好了衣料派人送過來,宋青嵐長嘆一口氣,拿著針線發愁:“我真是不愿意親自做這些東西,總是做不好,我性子又急,繡嫁衣還不讓讓我去磨斧頭呢!”

“那就不做,嫁衣讓秀坊的人去做,繡的還好些!”

宋青嵐想了想也是,可都說女子出嫁,嫁衣要自己繡才吉利,夫妻二人才會合合滿滿,百年好合:“母親,嫁衣和蓋頭還是我自己來繡吧,等繡完了之后,再拿到秀坊讓繡娘們再幫忙改一改。”

大婚當日,宋青嵐依舊早起練功。

何氏無奈,尋常的姑娘出嫁,在大婚整日都是惶惶不安,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到了自己女兒這兒,一大早的還在武槍弄棒的。

“好了,快別練了,趕緊去沐浴更衣,別耽誤了時辰!”

宋青嵐應了一聲,將長槍一甩,大咧咧地回了房間將身上的衣裳一扯,跳進了浴桶。

等她出來后,丫鬟婆子們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是給她穿戴好了喜服,送去了正堂。

正堂內,玄文廣和宋青嵐立在宋啟和何氏的面前。

宋啟和何氏對著二人說道:“日后,你們要相濡以沫,攜手前行。”

“父親母親放心,小婿一定照顧好青嵐。”

何氏強忍著眼淚,和宋啟一起看著二人出去,隨后到了院子里去接待賓客。

京城里熱鬧非凡,玄文廣的部下們和宋家的夕陽軍早早地就等在了宋府的門口,宋青嵐坐上了喜轎,玄文廣騎著高頭大馬往廣王府走。

這邊是歡歡喜喜出嫁,可有人卻不高興了。

永榮伯爵夫人近日來聽了不少閑話,說什么她兒子本來就配不上宋青嵐,還說她是因為嫉妒,當初才會在宮宴上說宋青嵐的壞話。如今,宋青嵐如此風光大嫁,她咽不下這口氣,思來想去決定一定不能讓宋青嵐這場婚事辦的順利。

宋青嵐坐著喜轎,喜轎剛走出去一條街,到了拐角的時候,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神棍,拎著一桶雞血就潑在了宋青嵐的喜轎上。

頓時,場面變的血淋淋的,一股濃重的雞血味兒彌漫開來。

神棍嘴里還高聲叫嚷著:“煞神附體,煞神附體,閑雜人等,統統閃開!”

柳兒一腳將那神棍踹開,怒瞪著她。

宋青嵐從轎子里面出來,扔下手里擋臉的卻扇,環顧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一頂華貴的轎子上。

宋青嵐怒氣沖沖地邁著大步子都到轎子旁,一把扯開簾子,拎著里面中年婦人的衣領,一用力把她拽出來扔到了地上。

“永榮伯爵夫人,近來可好啊?!”

宋府善待將士們,這些年邁傷殘的士兵一直是宋府在養著,此刻看到少主如此被欺侮,定是一萬個不同意。

“少主,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爭一口氣!”

夕陽軍隨著送嫁的隊伍出行,裝扮成了敲鑼打鼓的人,就是為了保護宋青嵐的安全,此刻,個個都是怒瞪著眼睛,作勢要打上永榮伯爵府去。

宋看著這些年紀足可以當自己伯父的將士們,鼻頭一酸,她心里有氣,可不能連累這些老伯們。

走在前面的玄文廣聽到動靜也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快步走過來,看了一眼便明白發生了什么。

他轉頭對侍衛說道:“煞神附身到了永榮伯爵夫人身上,為了夫人著想,快找個神婆給夫人好生看看。”

侍衛們應聲將永榮伯爵夫人抓了起來。

柳兒扶著宋青嵐上了另外一頂備用的轎子,拿過來一個新的卻扇,一行人再次出發。

到了廣王府,玄文廣招待一眾賓客,宋青嵐回臥房休息。

晚上,玄文廣推門而入,見宋青嵐慌忙拿起扇子擋臉,端正了坐姿,他輕笑道:“這里沒有別人,把扇子放下吧,你大可自在地躺著。”

玄文廣端著酒杯走過來:“交杯酒還沒喝呢!”

他幫她摘下頭上的鳳冠,頓時,宋青嵐感覺腦袋輕快了不少,神清氣爽,脖子都能伸直了。

宋青嵐揉了揉脖子,好奇地問道:“永榮伯爵夫人,你把她怎么樣了?”

“把她關在了雞窩里,潑了她一身雞血,讓她和雞一起呆上個十天半個月,同時同住好好感受一番,再放出來。”

“哈哈哈……”

宋青嵐想象著雞窩里,撲通的雞們一擁而上,抓花了永榮伯爵夫人的臉,一聲聲慘叫響徹蒼穹,她爽朗的大聲笑了起來,直笑的肚子疼。

玄文廣喜歡她這樣無拘無束,縱情灑脫的樣子,將她拉近自己。忽然的靠近,宋青嵐忽地緊張了起來,上陣殺敵都沒這么緊張過,手緊緊地抓住了大紅的被子。

燭火搖曳,臉上增添了嬌羞之色的宋青嵐,比平日更加柔美。

玄文廣伸手解開她腰間的衣帶,親上了她的眼皮、臉頰和雙唇。

見宋青嵐低著頭不好意思,玄文廣淺笑一聲,揮手拂滅了屋內的燭光,臥房內頓時暗了下來,只有星星點點的月光傾灑進來。

院子里面很靜,屋內的二人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越來越快地親吻聲。

宋青嵐身上的衣裳都被脫的只剩下里衣了,玄文廣身上的外袍卻還穿的好好的,倒不是宋青嵐沒有努力,而是他衣服上的帶字不知道是誰系的,竟是個死結!

玄文廣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他松開摟著宋青嵐的手,去解身上的衣帶,嗓音暗啞:“定是軍中那幾個殺千刀的,耽誤我洞房,明日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玄文廣扯下身上的喜袍,壓在了宋青嵐的身上。

不知糾纏了多久,天空泛起了青白色,宋青嵐才在玄文廣的懷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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