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側·等皇的女人

【122】他想,他遲早會瘋的

素子花殤

嗡鳴…….

血光……

到處都是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蘇月倏地睜開眼睛。舒殢殩獍

入眼是白色的帷帳、陳舊的木椽,房內只有簡單的桌椅和一些簡陋的生活物件嬖。

蘇月撫著額坐起來,倒吸了口冷氣,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

頭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撕裂一般的疼,胸口肋骨那里也疼,眸子一緊,她突然驚呼,“商慕炎!”

這是哪兒撈?

她會在這里?

她記得商慕炎背著她趕路,她記得有追兵追上來,打斗、血光,刀光劍影……

然后,她就不記得了。

商慕炎受了傷,腿上、背上……那他現在人呢?

許是聽到她的驚呼,門口傳來動靜,有人打簾而入。

是個皮膚稍顯黝黑的年輕女子。

“姑娘,你總算醒了!你都昏睡了三日了!”

那女子面露驚喜,松了口氣似的走了。

蘇月怔了怔。

她都昏迷了三日了嗎?

那……商慕炎?

“那商……不是,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他樣了!”

殷紅的血……

他流了那么多的血!

見她眸光急切,年輕女子掩唇一笑。

蘇月蹙眉,笑?

笑是意思?

“姑娘莫急,你已經醒了,我家找了村里的大夫看過了,雖然傷勢過重,不過所幸并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失血過多,休養一段便好了!”

“我?”

蘇月怔了怔,她指的是商慕炎?

失血過多但是沒有大礙,指的應該就是商慕炎了!

看來,這個誤會了。

不過不管怎樣,還好,他沒有事兒,人沒事就好!

蘇月總算是松了一口!

年輕女子笑道是啊,你都告訴我們了,真是命運多舛啊,私奔的路上遇上了土匪,好在有驚無險!”

私奔?

這廝,可真會編故事!

蘇月一口氣沒上來,猛地咳嗽了起來。

正咳著,門簾一動,商慕炎瘸著一只腳走了進來,一襲粗布藍衫,臉色略顯蒼白。

看見她醒了,男人眸子一亮,也顧不上傷腳,疾步走了,目光殷殷地落在她的臉上,“你醒了?感覺樣?”

蘇月,皇室的男人就是皇室的男人,即使,粗衣、憔悴、還瘸腿,卻依舊難掩那與生俱來的行尊帶貴的氣質。

許是走得急了,蘇月看見他額上聚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原本還想質問他私奔的事,見他這般,一肚子的氣頓時也消弭了不少!

“我沒事,商慕炎,你樣?”她垂眸看向他的腿,又擔憂地拉過他的手臂,將他轉過身,想看看他的背。

他的大掌便順手裹了她的手在掌心,微微一笑,“本……我也沒事……對了,睡了那么久,娘子,餓了吧?無不少字”

一邊說,他一邊轉身走到桌案邊,端起桌上的一個瓷碗又走回到她面前。

蘇月聽到這個稱呼,只覺得渾身肉緊,可那廝竟似乎叫得非常順口,本想數落他幾句,可看到有外人在場,她便也只得作罷,暗暗咬了咬牙,“肚子確實是餓了。”

商慕炎勾唇一笑,也沒說,就低垂下眉眼,白璧纖長的手指執起瓷勺略略攪動瓷碗里的小米粥,末了,又舀起一勺,送到她的唇邊。

她怔了怔,沒有立即接。

“還是我來吧!”她不是嬌矜的。

男人卻是伸手,將她探拿瓷碗的手輕輕拍落。

“一般人還沒有這福氣!”他眼梢輕揚,睇了她一眼。

年輕女子便站在旁邊捂著唇笑。

蘇月臉上一熱,只覺得窘迫,便也不好再堅持,微微張了嘴,他便將一小勺米粥送入她的口中。

“我可真羨慕你,你不止每日守著你,還每日為你上藥換衣服,我說我來吧,他還不想假手于人……有夫如此,你當是別無所求了!”

上藥換洗衣服?

蘇月一口粥梗在喉嚨,差點噴了出來,勉強咽下去,她這才低頭看的衣服。

果然……

很干凈簡單的衣服……粗布粗衫,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了。

“這幾日麻煩你們了,你休息吧!”商慕炎見蘇月面有慍色,便轉眸對那年輕女子道。

女子自是通透明白,笑道好,我們就在旁邊那屋子,有事喊一聲便行!”

“嗯,多謝!”商慕炎微勾了唇角,略略頷首,蘇月亦是對著她感激地點了點頭。

女子朝兩人曖.昧一笑,便轉身走了出去,還體貼的幫他們帶上了門。

“商慕炎,我們幾時是夫妻?幾時還是私奔了的?”蘇月將碗往腿上一擱,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就想到這個了,脫口而出,不好改!”男人聳聳肩,眉眼彎彎,笑得一臉無辜。

蘇月更是氣惱更甚,就瞪著他,無語得不知該說好。

商慕炎卻并不以為意,依舊眸光熠熠,唇角勾起,攪了攪米粥,又舀起一勺遞,“還有一件事要說,這地方小,一共就兩間屋子,所以……那主人夫妻住一間,我們……”

蘇月別過頭,根本沒了胃口。

商慕炎這廝……

說了是夫妻還不止,竟然還給她換了藥!

她的傷在胸口,他幫她換藥,那豈不是......

想想就覺得氣結。

“商慕炎,我們把話說清楚!”蘇月轉過頭,看著他,一本正經道。

男人微微怔了怔,挑眉,笑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我打心底尊重你、感激你!日后,我也會盡我所能地報答你!但是,有些原則問題必須說清楚,為了掩人耳目,你說我們是夫妻也行,說我們是私奔的也無所謂,這些不過是一些表面的,我也不在乎。”

既然景帝如此想置她于死地,沒有找到她的尸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也一定會在附近尋找,甚至會找到這個村子!

商慕炎說他倆是私奔的夫妻,這樣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面這對夫妻也可為他們保密。

這些都無可厚非。

“但是,像……”

蘇月頓了頓,抿唇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道像給我換藥、換衣服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畢竟男女有別,你說呢?”

商慕炎微微一震,手中瓷勺收回放進碗中,輕輕垂了眉眼,蘇月以為他又要油腔滑調跟她扯上一番,出乎意料的,沒有!他很安靜地默了默,片刻,才緩緩抬眼,淡笑著看向她,說,“好!”

是夜。

桌案上的麻油燈被點亮,耀得一室暖暖的橘黃色。

蘇月學著電視劇里梁山伯與祝英臺里的樣子,在床中間擺了一碗水。

畢竟,除了這個,她也再無其他辦法。

見她這樣,商慕炎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至于嗎?我們又不是沒有同居一室過?”

蘇月一震,“我們幾時同居一室過?”

商慕炎眸光微閃,想了想,黑眸一亮,道六扇門啊,你我只隔幾根木柱,那形同虛設,還不是像同居一室一般。”

原來是說六扇門大牢。

蘇月笑笑,伸手指了指那碗水,“那你就將它當做是木柱好了。”

初春的村子里相當寒冷,地上無法睡,那些桌椅也相當陳舊,輕輕坐下都像快要散架了一樣,更別說躺上去了。

蘇月嘆了口氣,卻見商慕炎已經在床榻上躺了下來,枕著手臂,慵懶邪魅地看著她,一雙黑如濯石的眸子晶亮晶亮。

那樣子,那樣子……竟讓人有些移不開目。

她臉皮一熱,將視線掠開,垂了眉眼,走,從他身上跨過,在清水的另一邊躺了下去,面對著墻壁而睡。

男人倒也沒有為難她,也沒有。

夜很靜,偶爾有幾聲低低的蟲鳴聲。

蘇月卻是也睡不著,想來是她這三日睡得太多的緣故。

空氣中一襲淺淡的松柏香縈繞,她微微煩躁,想刻意去忽略這抹熟悉的氣息帶給的紊亂,刻意讓去想別的事情。

可是,根本無用。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越是想忽略,越是被放大。

她忽然覺得似乎整間屋子都是那個男人的氣息味道,心頭煩躁更甚,她剛準備起身,驀地一陣響動從隔壁屋里傳來。

是的嬌.喘,一聲一聲,響在靜謐的夜里,異常清晰。

“疼啊,你輕點……”喘息連連。

蘇月渾身一震,自是隔壁在上演著,頓時,兩頰一熱,僵硬著身子,大氣不敢出,動也不敢動。

“你夾得太緊了,乖,將腿打開,放松一點,我這才進去一小截呢……”男人黯啞低沉的聲音。

“誰讓你那么猴急?人家還沒有做好準備嘛!”

“那我等等再進去,把嘴巴給我!”

接著就是唇舌相廝的聲音、吸.吮親吻的聲音,動靜也是大得驚人。

蘇月蹙了蹙眉,這農村的屋子隔音效果真是差到了極點,有墻跟沒有墻一點區別都沒有,就像兩人就在她的屋子里表演一番。

背后那人不知有沒有聽到,悄無聲息的,他應該睡著了吧?無不少字

她不敢動,不敢翻身,不敢回頭看。

深呼吸,她不住地催眠,睡著吧,睡了吧。

“準備好了沒,我進去了,你看,都出了那么多的水,應該不會痛了吧,又不是第一次……”

下一瞬,

尖叫的聲音,男人悶哼的聲音。

蘇月甚至還清晰地聽到了男人猛地撞擊的聲音。

瘋了!

蘇月驀地抬手閉捂了的耳朵,翻了個身,妄想避開那聲音。

卻不料,驀地撞道了一雙炙熱的黑眸中。

蘇月呼吸一滯。

他……還沒睡!

商慕炎眸光微閃睡不著?”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響在靜謐的夜里,顯得尤為曖.昧。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覺得他問‘睡不著’那口氣,那微微上揚的尾音,明顯帶著一絲興味和深意。

她更是尷尬至極,紅著臉,不該說。

而這時,隔壁似乎也進入了實質性的酣戰階段,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男人粗聲喘息,悶哼低語。

撞擊的聲音也很明顯,甚至還能聽到水聲連連。

蘇月覺得真的要瘋了。

“太吵了是嗎?”無錯不跳字。

商慕炎勾唇,桃花眼微微瞇起。

距離太近,她甚至覺得他的呼吸都那般炙熱,噴薄在她的臉上,撩起絲絲潮.熱。

心中暗罵一聲,她驀地翻身坐起來,拉過中衣披在身上,起身,準備從商慕炎身上邁。

這個時候,她還是出去透一口氣吧。

卻不料,不知怎的腳下一滑,她驚呼一聲,想穩住,卻還是整個身子跌倒下來,且,好巧不巧的是,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商慕炎的身上。

搭在肩頭的中衣自是早已滑落在地,而原本不太合身的寢衣,由于滑倒的動作,松垮的領口被扯到一邊,露出一大片瑩白的肌膚和半截香肩。

那姿勢……

蘇月呆住了,臉都紅到了脖子跟!

為不偏不倚的……偏偏……坐到了那里!

商慕炎胸口急促的收縮,墻那頭女子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啊啊啊”

撞擊聲也越來越響,越來越快……

“你壓著它了!”商慕炎笑著,鳳眸中眸色漸深、炙暗不明。

蘇月怔了怔,這才感覺到臀下面的那,明顯——在膨脹。

炙熱、堅硬。

她大駭,尖叫著彈跳起來,中衣也顧不上拾撿,倉皇從床上跳下來,鞋子也來不及穿,就拉開.房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身后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

蘇月一出來就后悔了。

因為原本就春寒料峭,而且,村莊的夜更靜更冷,她只著一件單薄的寢衣,她還赤著足,連鞋襪都沒有穿。

可是,這個時候?

也不隔壁的那一對結束了沒有?

然后,剛才,還……

兩頰滾燙,她在院子里的一棵槐樹下坐了下來,環抱著胳膊,將一雙腳抬起來,不然,地面不僅冷硬冰涼,也不比王府的玉石地面,都是沙子小石頭,磕得腳板痛。

一陣夜風吹,透體而過,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驀地,肩上一熱,有溫熱的大手將衣服裹在她的身上。

她一震,回頭,就看到商慕炎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又著涼。”

邊說,男人邊拾步走到她的前面,將她的領口的掖好,溫熱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觸碰到她的下顎。

蘇月心尖一抖,又想起方才在屋里發生的一幕,頓時,小臉紅了個通透。

所幸,夜很黑,院子里沒有燈,他應該看不到。

但是,她還是看到黑暗中,男人的眸子瀲滟璀璨、流光盈動,“回屋吧,夜里涼!”他說。

她沒有吭聲。

他又說,“他們應該完了。”

于是,蘇月的臉又開始燙起來。

這話,這話說得……

一時窘迫得不行,驟然,身子一輕,男人已傾身將她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本能地伸手抓緊他的衣衫,來維持驟然失去的平衡。

“不穿鞋子就往外跑,你這個真是笨得可以!”

男人略帶責怪的聲音響起頭頂,蘇月卻是聽得心中一暖。

夜很靜,男人的懷抱很暖,他抱著她走得一瘸一瘸。

或許是夜色太撩人,或許是他的話語太感人,又或許是她真的貪戀那一絲溫暖,她竟情不自禁地將腦袋往他的懷里靠了靠。

很普通、很隨意、很尋常的一個動作。

那一刻,有個人,卻是心頭狂跳、欣喜若狂。

“商慕炎……”

“嗯?”

“你是不是從六扇門越獄出來的?”

“不是!如煙平安無事,本王自是就洗清了嫌疑。”雖然,他越獄而出的時候,如煙還沒有出來,不過,他也不管了。

“那你景帝要殺我?又我走的是哪條山道?”

“父皇身邊有本王的眼線。”

蘇月一怔,抬眸看向他。

他又連忙解釋,“本王沒有目的,很多王爺都在父皇身邊安插眼線,本王也不過是自保……”

“不用解釋!”蘇月笑著將他的話打斷,“嗎?商慕炎,我喜歡你的誠實。”

的確,出于這樣那樣的目的,很多王爺都會在景帝的身邊安插的眼線,但是,如此直白地將這件事講出來的人,或許只有他。

商慕炎怔了怔,不意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垂眸凝著女子清澈的水瞳,眉心幾不可查地一攏,他抬眸,將視線掠開。

翌日,天空竟是下起雨來,春雨綿綿,如霧如煙。

蘇月倚窗而立,靜靜看著外面雨幕成簾,白茫茫的一片,雨珠打在屋檐上發出噼里啪啦清脆的聲響,時緩時急,時高時低。

“想呢,如此入神?”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月一怔,不用回頭她也是誰。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過身,走到桌案邊上,打開藥箱,“方才二妮說,村里的方郎中去鎮上給人看病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今日換藥的事解決。你坐到凳子上,或者坐到床上去,我幫你換藥。”

“好啊,求之不得!”

商慕炎眉眼一彎,薄薄的唇邊輕勾著一抹淺笑,攝人心魄,他不徐不疾地走到床榻邊坐下。

朝她招手,“!”

又是霸道、不容人拒絕的口氣,那一刻,蘇月又想到了另一個人。

一樣的德行!

她也懶得理會,拿了藥和繃帶,就走了,將手中放在床邊,她蹲下身,剛準備挽起男人的褲管,腕,卻是驀地被人抓住。

蘇月一震,不明所以,“了?”

商慕寒眸光微閃。

他差點忘了,他的腳上可是舊傷新傷,他如何能讓這個看?

絕對不能!

“腳上的藥等會兒本王換,你就替本王將背上的藥換一換。”

“沒關系的,我幫你換……”

“本王說了換就換!”商慕炎有些不耐和薄怒。

蘇月怔了怔,她給他換藥,他還這種態度,便沒好氣地道換就換,本姑娘還落得輕松。”

這是第一次蘇月給他換藥,也是第一次這樣清楚地看他的傷口。

那夜只摸索著感覺給他包扎,她沒有想到竟是這般嚴重。

一個血洞,很深,皮肉外翻,顯然,當時的那枚羽箭入肉深深地射入了他的身體。

而他竟然將這樣拔了出來,還背著她走了那么遠,還跟追兵打斗。

他是鐵打的嗎?

蘇月頓時紅了眼眶,顫抖著手,將藥粉均勻地撒在他的傷口上,藥粉粘上傷口的那一瞬,她看到男人身子微微一僵,她,那是因為痛!

輕輕咬著下唇,她又翼翼地將繃帶給他包扎起來。

此時,他是赤.裸著上身。

繃帶得繞著他的胸口整個一圈繞起來,他的背厚實、他的胸膛寬闊結實,她一只手根本不夠,必須兩只手交替接繃帶,才可以將他整個圈住一圈。

兩人靠得很近,一圈一圈,蘇乎有些吃力得臉都幾乎貼到了他的背上。

兩人都沒有,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蘇月眸光四下亂飄,盡量讓不去看男人赤.裸的上身和琥珀色的肌膚,以及結實冷硬的線條。

好不容易將藥換好,蘇月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走到他面前,順手拿起他的衣衫給他披上。

他坐著,她站著,她俯身之時,滿頭墨發瀉肩而下,拂落在他的胸前,刷過他的肌膚。

胸口的肌膚上傳來一陣微癢,商慕炎瞳孔稍稍一斂,鳳眸微瞇,望定傾身在面前的。

與此同時,蘇月亦是驀地抬眸。

四目相撞,視線交纏。

驟然,商慕炎抬手,將那垂落在胸前的萬千發絲輕輕捋于蘇月腦后,那般自然流暢。

蘇月又是一怔,如此親呢的動作……

心跳驟停,她兩頰發熱,猛地意識到,連忙直起腰身、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可男人卻是忽然順勢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往面前一拉,重重吻上她的唇。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讓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蘇月一震,愕然睜大眸子,驚慌失措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僵硬著身子,忘了動,也忘了反應。男人的吻霸道、熱烈、瘋狂,他緊緊扣住她,吸.吮索要著她的味道,似是渴望了很久,又似是壓抑了很久。

那噴薄出來的占有.欲毫不掩飾。

蘇月大驚,猛然反應,掙扎。

他卻并沒有打算放開,反而大手一按,將她的頭壓得更低,吸.吮、擠壓、揉.捻……

蘇月從沒有見過商慕炎這樣,也從未被他這樣對待過,心中早已又慌又亂,特別是,當他靈巧的舌強行侵入她口中的時候,她更是驚懼不堪起來。

因為,這個場景、這抹氣息、這份霸道、甚至這種……羞辱,讓她想起了另一個男人!

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忽然,她不再掙扎,也不再反抗,就被動地承接著他的吻,承接著他貪戀地需索著她的美好。

緩緩閉上眼,淚水,奪眶而出。

咸濕的淚水流進兩人的嘴里,男人一顫,將她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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