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側·等皇的女人

【186】是啊,好巧!(還有更)

素子花殤

蘇月也走到桌案旁邊,挑了一個左右都沒有人、比較不顯眼的位子坐了下來。

桌案上擺著各種糕點、水果和瓊漿玉液。

蘇月抬起頭看了看林子墨離開的方向,人,還沒有出來。

她又轉眸看了看四周,原本坐在這里的蘇陽也不見了。

而那幾個坐在那里閑聊的男人或許覺得她眼生,不時朝她這邊看,還說著。

越坐越不自在,林子墨還沒有回妲。

又默了一會兒,她也起身,朝櫻花花林中走去。

櫻花樹很高,也種植得極為密集,所以,一踏進花林,就頓時覺得走進了濃蔭樹底,有些微涼的感覺,晨曦的微光從林間投下來,落在臉上,留下斑駁的剪影,隨著人的走動忽明忽暗,就像是跳動的精靈。

蘇月緩步其中,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新香氣,她抬頭望著那遮住大半個天空的花海,忽然覺得心境如同這清晨的櫻花,出奇的寧靜和平和。

一陣微風拂過,花枝搖曳,櫻花的花瓣被吹離開花枝,紛紛揚揚而下,就像是滿天的花瓣雨。

她伸出手臂,攤開掌心,一枚花瓣如同輕羽就這樣翩然落在她的手心。

將手收回,她垂眸細細打量,一縷清香入鼻,她深深地呼吸。

這樣的清晨,這樣的花林,這樣的寧靜,她忽然覺得連日來心中的陰霾也頓時去了不少。

忽然,她覺得背后似乎有誰的目光深凝。

驀地,她轉過身,就看到遠遠的、立在樹下的那人。

男人。

一襲絳紫錦袍,身姿挺拔,頭頂冠玉束發,腦后墨發輕垂,他就那樣長身玉立在樹下,俊美的樣子恍如天神。

商慕炎。

蘇月呼吸一滯。

而男人似乎正看著她這邊,一瞬不瞬。

隔得有些遠,看不到男人眸中的神情。

是在看她嗎?

蘇月心中一驚,將目光收回,左右看了看,她這邊除了她,再無旁人。

腦中快速做出了反應,蘇月不動聲色的、很有禮貌地對著男人微微頷了一下首,算是打個招呼。

緊接著,她便從容地轉過身,不徐不疾地往前走,做出一副閑適游園賞花的樣子,心中卻想著,得往人多的地方走才是。

身后有輕微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跟著。

她不敢回頭,心頭狂跳。

這是又要像那日在狀元府一樣嗎?

她告訴淡定,那日,她只是挽著面紗,今日可是戴著人皮面具。

不怕!

這般想著,她便猛地頓住腳步,回頭,果然就看到男人跟在身后。

見她頓住,他亦停下。

“有事嗎?”無錯不跳字。

她先開了口,當然,自是不是用她的本音。

男人似是怔了怔,淡聲道姑娘是……”

“狀元府林子墨的妻子。”

蘇月微微挺直了身子,輕揚著下顎。

男人長睫垂下,默了片刻,抬起,對著她唇角淺淺一勾,“幸會!”

蘇月亦是禮貌地輕點了一下頭。

她以為會就此作罷,可男人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便轉過身,準備繼續往前走,卻驀地又聞見男人的聲音響起。

“那日也是你?”

蘇月一震,心跳驟停。

那日?哪日?是他大婚她去書房竊取棋盤那日,還是他去狀元府看到她的那日?

回頭,她疑惑地看向他,沒有出聲。

她怕會聲音發顫。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中慢慢染上一絲促狹,他接著開口,“那日柴房里面是不是你?”

蘇月一愣一怔,一顆心起起落落。

還好,說的是那日。

高高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她又驀地他黑眸中的一份興味,頓時,臉上一熱,想起那日在柴房里面口技的內容。

“那日是你跟蹤我?”

強自斂了心神,她看向他。

男人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那…..”

蘇月故意咬了咬唇瓣,一雙水眸略帶可憐地看著他,做出一副心虛的樣子。

果然,男人很受用。

“放心,本王不會跟人提及。”

“多謝八王爺!”蘇月再次垂眸頷首。

男人眼波一閃,“你怎知本王是八王爺?”

蘇月笑了笑,“那日,我在柴房里面聽得真切,我家稱你八爺,不是嗎?”無錯不跳字。

眸底快速掠過一抹失望,男人怔了怔,也是一笑,“你倒是有心。”

“沒有,那日也算是八爺給我解圍,我終歸要記住恩人是何人,對吧?無不少字”

雖然那日她在屋

里,不屋外的情況,但是這個男人的有心幫助,她還是的。

在林子墨進來的時候,他的朗聲一喊,在林子墨說找花貓的時候,他說算了。

“恩人?”男人挑眉,“你說本王是你的恩人?”

“難道不是?”蘇月反問。

男人低低一笑,將視線撇開,片刻,又將目光轉,再次看向她,正欲說,驀地一聲女子的嬌聲低喚將他的話打斷。

“爺。”

兩人一怔,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女子盈盈站在不遠處的櫻花樹下,看著他們這邊。

女子一襲杏色衣裙,身系同色披風,皮膚白皙,眉目如畫,粉黛淡施、溫婉可人。

雖不認識女子是誰,但是蘇月猜想,定是八王妃白嫣無疑。

那日隔著紅蓋,也大概看到了一個輪廓。

“嫣兒。”

男人開口,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那一刻,蘇月腦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似乎,這個男人身邊的,他都會親呢地稱呼她們,譬如,洋兒,凝兒,如今又來個嫣兒,就連曾經在柳溪鎮的方云,他都喚作云兒,可是,對她,自始至終,他都喊她蘇月,無論是他扮的商慕寒,還是商慕炎,她都是蘇月。

原來,他一直理智得將她分得那么清。

微微苦笑,她將思緒收回。

那廂,白嫣淺笑吟吟,款步輕撿,朝這邊走,“方才一個轉身就不見了八爺,原來是在這里,”說到這里,白嫣眸光輕輕一轉,看向蘇月,笑問,“這位姑娘是?”

“狀元郎林的。”商慕炎掠了蘇月一眼,上前迎住白嫣,輕握了對方的手,“我們出去吧,父皇恐怕已經到了。”

“嗯!”白嫣乖順地點頭,最是那垂眸頷首地嬌羞一笑,仿佛讓天地都失了顏色。

然后,商慕炎又對著蘇月頷了一下首,算是道別,就輕牽著白嫣的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

望著一對壁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蘇月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陣風起,透林而過,蘇月打了一個寒戰,回過神。

怔怔看向的手心,手心那般花瓣早已被捏得枯萎變了形。

男人并肩而行。

白嫣時不時輕抬眼梢,偷偷睨向身側的男人。

男人一直一副面沉如水、若有所思的模樣。

按捺了良久,白嫣終是忍不住輕輕問了一句,“爺跟那位姑娘是舊識?”

男人怔了怔,淡聲道不是!”

他也以為是舊識,他也希望是舊識,但是,事實證明,不是!

他派出去查探的隱衛已經調出了林子墨的所有的信息。

林子墨祖籍姑蘇,自幼無父無母,賣身給姑蘇府尹家,給府尹家大當了書童,陪讀多年,后參加鄉試考中秀才,便出了府尹家,靠賣字畫為生,繼續寒窗苦讀,終于得以金榜題名,而在他為秀才期間,與村中一個叫念念的女子結為夫妻。

念念……

商慕炎微微攏了眉心。

看來只是湊巧而已,湊巧這個叫念念的女子,有著跟蘇月一樣的背影而已。

他剛才也試探了一番,的確不是。

再說,蘇月也斷不會做出在柴房與別的男人茍且那種事。

想想當真是瘋魔了,自從她失蹤以后,看誰,都是她的樣子?

“咦,那不是林和四王妃嗎?”無錯不跳字。白嫣一聲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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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依陌千千親的荷包謝謝果殼寶寶親的花花,愛你們,狂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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