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讀歡迎您().“她是你的兒媳!”商慕炎臉色黑沉、滿滿都是冷戾殺戮,眸子紅得滴得出血。
景帝似乎這才有些清醒了過來。
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怔怔看著兩人。
商慕炎冷冷地盯著他,胸口起伏。
蘇月見父子二人那架勢,心中一急,想叫商慕炎算了,卻又說不出話轢。
許久,商慕炎才將目光收了回來,抬手解了蘇月身上的穴道:“我們回去。”
話落,已是裹著蘇月往外走,經過景帝身邊的時候,腳步微頓,“你是覺得母后還不夠苦嗎?”
景帝渾身一震,商慕炎已擁著蘇月離開箸。
回到鳳棲宮,蘇月準備去沐浴,剛轉身就被商慕炎拉回來圈在懷里,“你受委屈了。”
他凝著她,啞著聲音低嘆。
蘇月怔了怔,她知道這個男人這句話什么意思,怕她覺得他如此就放過了欺負她的人是嗎?
可對方是他的父親。
看他一直微微抿著唇邊,她知道,他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情緒里走出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其實他的情緒一直都很低沉,雖然在她面前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知道。
想了想,她故作輕松地搖頭一笑:“沒有啊,好在你這個護花使者出現得及時不是嗎?什么都沒有發生!為感謝你英雄救美,本姑娘獎賞你一下!”
蘇月說完,便輕輕踮起腳尖,在男人微微冷凝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剛準備離開,卻不想下一瞬反而被男人的大手驀地扣了腦袋,徑直將她吻住。
她驟不及防,嗚咽了一聲,他便趁機挑開她的唇齒,將溫滑靈巧的舌探入她的口中。
一點一點地汲取著她的芬芳,舌尖抵著舌尖,他纏綿地進退流連。
她原本是惦著腳尖的,被他一番需索下來,早已腳下一軟,站立不穩地癱在他的懷里。
其實,他經常吻她,就像是永不知饜足一樣,可是很奇怪,每一次,都能讓她像初次的小姑娘一樣耳熱心跳。
不一會兒,兩人都粗噶了呼吸,他才緩緩放開她的唇,炙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畔。
“蘇月,好想要你,今夜可以嗎?”
濃濃的鼻音滿透著情.欲的味道。
蘇月一怔,小臉旋即就紅了個通透:“我……那個還在……”
“不信…..好幾天了不是嗎……”他啞聲說著,大手滑到她的腰間,摸索著她裙裾的羅帶。
她嚇得連忙握了他的手,“真的,今日第五日……還沒徹底干凈……”
商慕炎微皺了眉,就像是個粘人的大男孩,抱著她輕輕晃了晃,略顯委屈道:“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你了。”
蘇月又怔了怔,算算從她離開到現在,可不就是一個多月了,他醒來那日,她又正好月事來,這……
“快沒了......再等兩日……”
“嗯,”他歪了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失落地低嘆,末了,又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后天跟我出宮,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好戲?
蘇月一愣:“什么好戲?”
他輕彎了唇角,諱莫如深地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
直到出了宮,蘇月才知道,原來二月初十是北涼一年一度的選“春仙子”的日子。
相傳,這個活動已經傳承了幾百年,在每年的早春進行,也就是每年的春耕之前,聽說參賽的女子都是經過鄉試、州試一路選拔過來的,勝出者最后才集中在京師決賽。
決賽時,選出五位德才兼備的女子,代表著五谷:稻、黍、稷、麥、菽,被選拔出來的五人會受到當今天子的親自接見,并賜封其“春仙子”的稱號,另賜每人玉燈籠一枚,所謂又“封”又“燈”,意喻一年百姓們會五谷豐登。
蘇月在北涼呆了二十年,民間有此活動,她當然是知道的,只是往年她也沒有太在意,今日被商慕炎帶到現場,才知竟是如此隆重。
當然,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兩人是微服出來的,且各自都易了容。
今年的選拔活動在京師最大的目湖上進行,場地是一個巨大的畫舫,畫舫做工考究、精致華美,畫舫四處彩架高掛、帷幔輕垂,絲竹弦樂之聲連綿,很有詩情畫意的韻味。
岸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在畫舫通往岸邊的甲板也是,烏泱烏泱都是人頭,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朵花,因為比賽的最終決定權就在廣大的看眾手中,當所有的競技結束,每個人將自己手中的花兒送給自己認為最好的表演,花數最多的前五名勝出。
商慕炎將蘇月小心翼翼地護在懷里,也擠在甲板上的人群中。
比賽好不容易開始了,第一個女子是表演琴技。
女子錦衣華裙、妝容精致,十指尖尖,柔若無骨般撩.撥而動,頓時琴聲錚錚而起,悠悠揚揚。
蘇月聽了一會兒,疑惑地轉頭看向商慕炎:“這就是你所說的一場好戲?”
印象中,這個男人不應該會喜歡湊這種熱鬧。
一場民間選秀而已。
商慕炎絕艷一笑:“莫急,慢慢看。”
接著第二個好像是表演作畫。
因為不能近前觀看,所以眾人只能站在那里干等,說實在的,看這樣的表演真的是很無聊。
蘇月覺得無趣,可商慕炎卻是一副興致頗高的模樣,她便也只得賴著性子陪著他。
怕她站得腳酸,他的一只手臂環在她的腰間,讓她身體的重量大部分依附在他的身上。
蘇月便也不跟他客氣。
人群中有低低的閑聊傳來。
“喂,你知道為何今年的比賽如此隆重,那么多達官貴人家的千金都擠著來參加嗎?”
“不知道,為何?”
“因為啊,今年選出來的春仙子可能會進宮為妃。”
進宮為妃?!
蘇月一震,顯然,商慕炎也聽到了,因為她也明顯地感覺到他微微一僵。
身邊的閑聊還在繼續。
“不會吧?堂堂一國之君,若想選妃,大可以舉行選秀啊,何須要借選春仙子之名,行選妃之實?”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啊,大臣們屢次建議當今圣上選妃,都被駁了回來,可歷朝歷代,皇上三宮六院都是尋常,哪像當今圣上,就皇后一個女人,子嗣也單薄,于是,眾臣們就私下里商量,想借此選春仙子的機會,幫其選妃充實后宮。”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
蘇月也正想說這句話。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
她憤然回頭,怒視著商慕炎,商慕炎一臉無辜:“我不知道。”
蘇月瞪著他不放。
“我真的不知道。”
“我說呢,你怎會那么起勁,原來是要幫自己選妃。”蘇月酸溜溜地諷刺著,手肘往他胸口一撞。
商慕炎卻也不惱,笑著解釋:“冤枉,我其實是因為聽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角余光驀地看到畫舫里娉婷而出、迎樂起舞的女子,微微一怔,猶不相信,他又抬眼望去,臉上瞬間露出微愕的表情。
蘇月見狀,連忙轉了頭,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原來作畫的那個已經結束了,現在是一個女子在表演舞蹈。
女子一身粉色舞衣、嫵媚清柔,翩翩起舞中,曼妙多姿,一舉手一投足盡是萬千風情。
蘇月眸光一斂,只覺此人甚是眼熟。
想了想,才猛然想起,是如煙,風月樓里的如煙。
還記得與商慕炎的第一次相見,便是在風月樓里,她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他將這個叫如煙的女子抱在懷里,大手輕.佻地在女子胸前揉.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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