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讀歡迎您().他瞳孔一斂,臉色巨變,也顧不上將馬的韁繩系在哪里,腳尖一點,就飛身朝女子的方向而去。。
女子邊跑邊緊張地回頭看。
果然。
果然不是蘇月的臉。
踏風而行中,張安瞳孔一縮,隨手摘了身邊劃過的一片樹葉,瞬間朝女子的腿上射去轢。
女子悶哼一聲,撲倒在地上,顯然不會武功。
張安落在女子的前面,沉聲問道:“你是誰?為何穿著我主子的衣衫?”
女子痛得齜牙咧嘴,趴在地上爬不起來,聽到主子二字,抬起頭,朝著張安嬉皮笑臉一樂:“那個女子是你主子?簌”
張安哪有心情跟她打諢,伸手抄起她的衣領,直接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快說,她的衣服為何在你的身上?她人呢?”
女子見他來真格的,遂變了臉色,伸手指了指前邊:“她在那里。”
“哪里?”張安回頭瞅了瞅,并不見人。
睨著張安陰沉的臉色,女子怯怯道:“前面。”
張安冷瞥了她一眼,直接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她擰起,步履如風,急急往前找去。
女子就在他的手下掙扎著:“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我有手有腳,自己走就行……”
張安就像沒聽到一樣,微攏著眉心,眸色緊張地快速搜尋著周圍。
行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人,女子叫著:“停,停,就在這里。”
張安大手一松,驟然失了支撐,女子重重跌坐在地上。
“人呢?”張安咬牙,空寂的樹林,只有風吹枝葉的聲音。。
一種深深的恐懼瞬間包圍了過來,將他裹得死緊,透不過氣來。
如果她有事,如果她有事……
“我走的時候,她還在這里的,肯定是被他們帶走了。”女子一邊揉著摔痛的屁股,一邊不知死活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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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心里咯噔一聲,下一瞬,已是彎腰再次將她提了起來,“他們是誰?你為何要跟她換衣衫?快說!”
女子被他眸子里吞吐的殺氣嚇得怔住,張安瞳孔一斂,大手掐上她的咽喉,女子瞬間臉色煞白:“好好好,你輕點,我說,我說......”
頭頂是藍天白云,兩側是不斷后退的郁郁青山,耳邊水聲嘩嘩,背脊冰寒刺骨,蘇月試著動了動,發現那毒香的藥力似乎漸漸散了,不過,也只是頭能動,身子依舊不能動,因為此時,她正四肢攤開,五花大綁在一個隨水漂流而下的竹筏上。
方才被那幾個男人扛在肩上的時候,她嚇死了,以為他們起了色心要對她怎么樣,結果幾人并沒有動她,而是將她綁在了竹筏上,隨水而下。
不過,從他們罵罵咧咧的話中,以及將她推下水時的虔誠祈禱中,她大概了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在祭河神。
方才那個跟她換衣服的女人就是祭河神的祭品。
那個女人先用毒香迷住了那幾個送她上路的人,然后逃去了林子里,正好看到了她,怕那幾人藥力散去追過來,就將自己的衣袍跟她交換,讓那幾人以為她是她。。
只是,現在該怎么辦?
捆綁手腳的都是拇指那么粗的繩子,毒香的藥力又剛剛才散,她想用內力將繩索震斷,根本不行。
也不知道這竹筏會飄到哪里,會不會撞到礁石山藤之類的翻掉,就算不翻掉,一直這樣飄著,她不凍死也會餓死。
不知張安那個迂腐腦袋是不是還在原地死等,有沒有發現她失蹤?如果發現她失蹤,知不知道她被當做了祭品,會不會想辦法救她?
“張安,張安……有人嗎?有人嗎?”
她試著大喊了幾聲,可是,回答她的除了嘩嘩的水流和山澗之中自己的回音,什么都沒有。
水流不是特別湍急,卻也絕不緩慢,這樣下去,張安就算發現了,想追上都難。
怎么辦?
她快速思忖著對策。
“你說得都是真的?”張安沉聲,森冷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
女子點頭,一副要哭的可憐兮兮模樣:“我的小命都在你的手上,我敢撒謊嗎?”
張安眸光一斂:“走!”
話音未落,已是再次擰著她飛身往林子那邊的山澗而去。
“喂,能不能讓我自己走?”
“喂喂,那你能不能換個姿勢?”
“你這樣擰著我真的好難受啊……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張安猛一側首,冷喝:“信不信我殺了你?”
女子立即噤了聲。
張安冷抿了唇,踏風而行。
如果不是怕她說謊,他早一掌劈死了這個女人,。
如果蘇月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也定會將這個女人碎尸萬段。
女子看著張安空手劈斷一棵一人都抱不住的粗壯大樹,驚得下顎都差點掉下來。
“哇,大俠啊!”女子驚嘆,這輩子她還沒見過這么強悍的男人,頓時又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喂,我叫雪燕,你叫什么名字?”
張安沒有理她,緊緊抿著唇,面色沉冷,雙手快速去著大樹的枝杈。
女子撇了撇嘴,又似猛地想起什么,瞇眼一笑:“看你那么緊張,該不會那個女人是你的心上人吧?”
張安的大手一頓,眼梢輕抬,冷睇了她一眼,“我說過,她是我的主子。”
“主子?”女子手中把玩著一株樹葉,依舊嬉皮笑臉,“主子也可以是心上人啊。”
張安眸光如刀,再次冷冷剜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加快了手中動作。
將大樹的枝杈去掉后,又將頭尾截斷,就留了中間最粗重的那截,張安將它拋在水中,大手擰了女子就躍了上去。
女子驚呼,不意他會突然有此舉措,雙腳落在圓滾滾的樹干上時,一個踉蹌,差點摔下來,她連忙伸手抱住面前的男人。
張安身子一僵,眉心微微一擰,冷聲道:“站好!”
女子驚魂未定,才不聽他的,依舊死死抱著他不放。
張安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放手!”
女子心神稍稍安定,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腳下,這時她才發現,此時他們兩人都站在一截圓木上,圓木正順水漂流而下。
看著急速流過的水,她眼前一陣眩暈,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更緊地貼住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傾壓在他的身上,臉靠在他的胸口,她不悅地撅嘴:“除非你放我回岸,不然,打死我也不放手。”
“放你回岸?”張安冷嗤:“你以為我想要將你帶在身邊啊?要不是怕你撒謊……”
“那就乖乖讓我抱著!”女子嘿嘿一笑,當即將他的話打斷。
張安氣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奈何發作不得,不是發作不得,是發作也無用,對如此恬不知恥的女人來說,那也是對牛彈琴。
圓木順流而下。
河風拂拂,女子略帶清香的發絲輕輕撩在臉上,張安略略別過頭,原本青白交替的臉色又多了一抹可疑的微紅。
“你們在做什么?”
一道低沉冷魅的男聲自他們剛剛離開的岸邊驟然傳來。
如此清晰,顯然是用了內力的。
張安一驚,回頭,待看清來人,又想起懷中女子的裝扮,猛然意識到什么,頓時呼吸一滯,驚懼不堪中,腳下就猛地一滑,身子失去平衡,連帶著懷中女子,雙雙跌入水中,“噗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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