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側·等皇的女人

詩毅:只愿君心似我心【015】

正文詩毅:只愿君心似我心015

素子花殤

女子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不告訴爺,免得爺學去了,那我的心上人,不就也變得一般了。”

商慕毅笑笑,轉身,欲跟上去,許是幅度過大,袍袖竟是帶翻了桌案上的一枚燈盞,“當啷”一聲,燈盞跌落在地上,碎裂開來,燈盞腹中的燈油盡數撒潑了出來,頓時,濃香裊繞。

燈油如何會香?

瞬間有什么東西從腦子里走過,商慕毅一驚,連忙捂住口鼻,可是已然太遲,眼前驟然一黑,他整個人就倒在地上輅。

阿蓮剛邁過廂房的門檻,驟然聽到屋里一聲巨響,是什么東西摔碎了的聲音,她一怔,回頭,就看到商慕毅直挺挺倒在地上,而且,屋里香氣彌漫。

幻香!

她大驚,連忙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快步上前,搖晃躺在地上的男人,搖了搖見沒有反應,她也不再執著,快速將男人從房里拖到外面,順便帶上房門,將香氣隔斷在屋內嫜。

她從小生在醫藥世家,當然很清楚中了幻香是什么樣的癥狀和會有什么后果?

商慕毅實在太高大,身體又健壯,然后失去意識的他更是沉重得就像是一座大山,將他拖到門口,她已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不省人事的他弄到馬背上,她更是搞了很久,渾身汗透,只差沒哭出來。

打馬就近找了一間客棧,將商慕毅扶到廂房里床榻上躺好,她就急急出了門。

夜,靜悄悄,春寒料峭。

床榻上,商慕毅緩緩睜開眼睛,似乎睡了很久,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的景致已經模糊得沒有了影像,他努力想,想不起來,只覺得累,腦子里昏昏沉沉。

這是哪里?

怎么有白云?頭頂一大片白云,他伸手去觸碰,又什么都沒有觸摸到。

緩緩側首,他看向四周,似乎有太陽,橘黃色的太陽,暖暖的,光線有些刺眼,他瞇了瞇眸子,他是在哪里?

是在天上嗎?怎么看到了白云,又看到了太陽?

不是!

因為他看到了門,正疑惑間,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是誰?

光影婆娑,視線不是很清明,是誰?

在一片朦朦朧朧的暖黃中,人影緩緩走近,是個女人,他看到了婀娜的身姿和搖曳的裙擺。

隨著人影漸行漸近,女人的眉眼也逐漸清晰,那眉、那眼、那紅唇,他一震,竟然是舒思倩。

“小倩……”他喚了一聲。

女子似乎腳步一頓,朝他看過來。

“小倩,你沒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很復雜,很激動,他撐著身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這時,他才看到舒思倩手里端著的東西,是一個碗,一個瓷碗。

“商慕毅,”舒思倩又拾起步子,朝床榻邊走來。

瓷碗,茶水,舒思倩……

此情此景,瞬間跟曾經刻在腦子里的某一幕重疊、重疊、再重疊,商慕毅臉色一變。

“你要做什么?”他問。

舒思倩微微一笑,“你先將它喝了。”

說著,舒思倩就將手中的瓷碗遞了過來。

商慕毅垂眸,看向呈到自己面前的瓷碗,碗里的水一漾一漾,腦子里重疊的畫面再次清晰起來。

定定地看著瓷碗很久,他的眸子越來越紅,驟然,他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女人。

“怎么?一次沒有讓我死掉,還想來第二次嗎?”

女人臉色一滯,對,雖然視線還是有些婆娑,但是,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女人臉上瞬間滯住的表情。

被揭穿了,是么?

他冷笑,抬臂一揮,瓷碗從女人手中脫落,飛出老遠,“嘭”的一聲跌落在地上,發出瓷碗碎裂的脆響,瓷碗里的水也撒潑了女人一身。

女人蹙眉,看向地上那已經四分五裂的瓷碗,嘆息。

“怎么?失望了?”商慕毅依舊笑著,睡眼惺忪地笑著。

“商慕毅,”女人轉過頭來再次喚他。

“沒用,沒用的,”商慕毅搖頭,“你再喊我也無益,因為我聽得太多了。”

女子驟然往他面前一湊,“商慕毅,你看仔細了,你看看我是誰?”

商慕毅再次笑了,又來這招。

看仔細又怎樣?

是舒思倩又怎樣?

是舒思倩他就應該憐惜是嗎?是舒思倩他就應該原諒是嗎?

不,他已經不會再受她的蒙騙。

驟然,他唇邊笑容一斂,猛地伸手將女子一拉,女子驟不及防,整個人在他的大力作用下,撲倒在床榻上,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女子一驚,伸手推他,“商慕毅……”

還推他?真是好笑!

“為了置我于死地,你都不惜出賣自己的身子,現在裝什么裝?”

女子睜著驚恐的眸子,看著他。

他忽然低低一笑,湊到她的耳邊,“你知道,為何那夜的水我喝了,今夜的水沒有喝嗎?”

問完,他也不等身下的女人做出反應,又邪魅一笑、自顧自答道:“因為,那夜,你成功勾.引了我,今夜,你沒有!你若是像那夜那樣,指不定,我就喝了,指不定,現在,我已經如你所愿,死了……”

抬手,他撕扯著女子的衣衫。

耳邊傳來布帛撕裂的聲音,他只覺得快意,從未有過的快意。

那夜,她自己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送到他的面前,今夜,不讓她自己剝,他幫她剝。

既然,她那么不知廉恥,既然,她那么狠心,既然,她那么無情,既然她…….

他扯著、撕著、剝著……

女子驚叫著,哭著,叫著他的名字,求饒…….

似乎一直在說,女子似乎一直在跟他說話,跟他求饒,可是,他聽不見去,他不想聽,他真的不想聽,他聽得太多了,每一次她都有借口,每一次她都有理由,每一次他都原諒。

憑什么?

憑什么這樣?

就因為她吃定他了是嗎?

如果不是商慕炎事先得知了他們的陰謀,如果不是猶豫再三后終是服下了解藥,那么,他,此時,早已不在了人世,不是嗎?

女子還在哭著,說著…….可他的耳朵里再也聽不到聲音,映入眸子里的是她的眉眼,他在書房經常畫,卻怎么也畫不全的眉眼,痛苦的眉、紅紅的眼。

看著這樣的她,他甚至又有一絲心軟了,可是,很快,又被心里的憤懣覆蓋。

他低頭,重重吻住她的唇,將她的各種借口、各種理由,全部封堵在喉間。

很快,女子的衣袍在他的大掌下一寸一寸破碎成縷,末了,他又開始剝脫著自己的衣衫,一邊狠狠地蹂躪她的唇,一邊剝脫著自己的衣衫。

 ,他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她在他的身下抖個不停。

怎么?

怕了嗎?

那夜不是勾.引得那么得心應手嗎?有什么好怕的?

大手攀上她高.聳的胸脯,不帶一絲憐惜地揉.捻,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狠狠地將她貫穿。

沒有前戲的性.愛,女子的甬道干涸得不見一絲水源。

痛,除了痛,還是痛。

她痛得哭叫著雙手攀上他的背,身子顫抖地弓成了一張滿弓的弦;他痛得僵硬著身子、大汗淋漓。

不就是痛么。

反正是痛,也就不怕更痛。

他開始沖撞,橫沖直撞。

沒有潤滑的摩擦,她叫著,他也叫著,痛苦和快感一起在身體里起伏跌宕,也不知過了多久,驟然,眼前白影一晃,隨著“砰”的一記撞擊的聲音,商慕毅感覺到頭上一痛,眼前金光一冒,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徹底陷入了一團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