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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童們拿著磚頭抬起手就要砸下,然而就在磚頭快要砸到他右手上的時候,魚白橘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可疼痛并沒有到來,反而是那個書童像是被什么東西彈飛了一樣,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捂著手大聲哀嚎。
他驚疑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那書童捧著自己的手,右手上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往地下滴落。
這、這是什么情況?!
其他書童都被嚇到了,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幕。
“你在做什么?廢物!連個人都搞不定!”
錦衣男孩只當他是沒看好砸到自己手上了,對著小書童破口大罵。
只有書童自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他捧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眼神驚恐。
剛才那石頭明明已經砸到那孩子手上了,但是就在那一瞬間,他自己的手卻傳來一陣劇痛。
他看魚白橘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樣。
“你們還發什么呆,不趕緊把他手廢了,在這傻站著是等著別人來救他嗎?”
其他幾個書童對視一眼,在心里想著: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少爺一定會為他們說話的!
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敲擊,魚白橘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響,緊接著,急促的痛呼聲從書童們口中傳來。
“啊——!”
他們捧著自己的手,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汩汩流出,血從手心滴到地上。
“怪物,他是個怪物!”
“快走!少爺我們快回去!”
這下沒人壓制魚白橘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舉起自己的雙手仔細端詳。
咦,難不成他身上有什么法力?
或者是有什么東西在保護他?
看著呆愣的錦衣男孩,魚白橘咧嘴一笑,眼神得意,“還想廢我的手嗎?要不這次你親自來?”
錦衣男孩回過神,看樣子是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面色慘白慘白的。
“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打傷了我的書童。”
魚白橘欸了一聲,被這家伙顛倒黑白的能力氣笑了,“你不講理是吧,明明是你讓他們打我的!”
錦衣男孩白著臉,扯著嗓子大喊,似乎是這樣能顯得自己更有底氣一些,“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我跟你沒完!”
說完,他一個人連滾帶爬地上了馬車,管都沒管那些哀嚎的書童。
“少爺,等等我們!”
書童們看自家少爺都走了,呼呼啦啦的一堆人忙追了上去。
魚白橘嘿嘿一笑,他幫著受傷的車夫和小廝一起扶起馬車,然后將采櫻抬了上去。
車夫去尋受驚的馬了,魚白橘坐在角落里看著自己的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能有這能力的,除了小妹也沒別人了,所以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小妹保護了他!
冷不丁的,他聽到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嘆息,可愛的音色里夾雜著擔憂。
三哥怎么看著他的手傻笑啊,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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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了一遍,見他除了身上和臉上臟兮兮的,并沒什么傷口后才放下心。
她忙讓下人將采櫻和其他受傷的人送去醫館,這才得空問起了事情經過。
魚白橘將被撕毀的功課拿給林氏看,小臉上憤憤不平的,“母親,我與那人根本就不認識,也從未有過交集,只是夫子表揚了我幾句,然后他就在今天放學路上攔住我,搶了我的功課,還說要廢了我的右手,我惱急了,才與他打起來的。”
說到這里時,魚白橘還舉起小手給林氏看,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滿是欣喜。
“母親,他們并未傷到我,反而是我把他們都嚇跑了呢!”
卷卷看著三哥一臉驕傲的樣子,深藏功與名。
那個小孩也太可惡了,竟敢欺負我三哥!
而且年紀這么小嫉妒心就這么強,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母親!”魚白橘想到那人走之前放的狠話,“我感覺他應該還會再來找我的麻煩。”
林氏面色轉冷,“你知道那個孩子是哪家的嗎?”
魚白橘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不清楚,但是我聽他說他惹了禍長公主會為他擺平,他還很囂張地說京城里沒他不敢惹的。”
林氏氣得臉色發青,眼看娘親動怒,卷卷坐不住了,她伸出小胖手拍了拍林氏的胳膊,奶兇奶兇的,“過分!”
這時,一直藏在卷卷玉佩里的老嬤嬤出來了。
“欺負了你哥哥的應該就是那對奸夫淫婦的孩子,他被長公主收養后到處惹是生非,我家殿下氣得不行,還要一直為他擦屁股。”
卷卷氣鼓鼓地想:原來這個小壞蛋就是那個私生子呀,他跟他那個心狠手辣的渣爹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樣的壞蛋就應該給小白加餐!對了,小白!
她星眸一轉,然后期待地看著娘親,“娘親讓三鍋鍋帶小白去上學嘛!”
這些天小白在家里要憋瘋了,由于他現在長得大,帶出去怕嚇到別人,所以一直在后院里關著,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魚白橘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林氏,“母親”
如果能帶著小白去上學,那誰還敢欺負他,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他覺得霸氣!
林氏被兩個孩子叫得心軟,但還是為難地搖了搖頭,“小白是進不去學堂的,它太危險了,帶出來會嚇到別人的,對小白也有影響。”
“沒事的母親,可以讓小白待在我的馬車里嘛!若是沒事就讓車夫帶它回去嘛”
卷卷在旁邊助攻,“娘親讓小白去嘛它在家里閑的發慌啦!”
林氏最后還是架不住兩個小家伙的哀求點了頭。
小白也想不到,它堂堂天界戰神,下了凡后竟然被人用來嚇唬小孩!
殺雞焉用宰牛刀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