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內的人數眾多,惑蹲守了一會兒,然后殺死了一個落單的人拖到空房間里面,扒了他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
這個方法雖然老套,但很好用。
因為身上穿著護衛的皮,他在里面行動的時候就順利了許多。
一個看著是領隊模樣的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下來后看了很久,最后朝著某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快!你們幾個跟我過來,守在殿下的門口!”
因為剛才出動了幾個精銳,此時門口人少,所以領隊才下來調動人去拓跋褕所在的門前守著。
惑也跟了上去,他過去的時候門前已經圍了二十多個人,個個手拿兵器神色嚴肅地站在兩側。
惑身穿的這身護衛衣服與他們相同,混入其中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但他沒有往那些人中間站,而是始終跟在首領身后。
在首領進去復命的時候,他就不動聲色地跟在人身后一起進去,周圍的人雖然疑惑,但更多的都以為他是得到了首領的允許,所有人默契地沒有開口問。
跟著進去之后,惑轉身關上了房門。
聽見關門聲,小首領轉身皺眉看著這個不認識的小護衛,語氣嚴厲:“誰讓你跟進來的!”
這聲質問把屋內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來,許多雙眼睛都在盯著這里。
惑像是察覺不到一般淡定地轉過身來,他抬起眸,眼中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冷得像無盡荒原一般。
這一眼讓首領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瞪大眼睛,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劍抹了脖子。
他的尸體砰一聲倒在地上,屋內守著的精銳護衛全部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部分人護著拓跋褕,另一部分人慢慢圍成一個圈,將惑圍在其中。
“你是怎么進來的!”拓跋褕身邊的下屬冷聲問了一句,“你現在去勸你的同伙投降,我們殿下還能放你一條活路。”
他們都以為這是外面的叛黨偷偷溜了進來。
拓跋褕在所有人身后,所處的地方極其安全,他望著被圍在正中間的男人,陰沉的雙眸瞇了瞇。
此時的場面是一人對上十幾個漠北精銳,闖進來的男人什么話也沒說,提起劍就往拓跋褕所在的方向沖去。
屋內各種刀劍碰撞聲響起,剛開始漠北那邊都有些輕敵,畢竟他們人多。
但在連死了三四個人之后,所有人都嚴肅了起來。
拓跋褕被護在最后面,他看著來刺殺的男人形如鬼魅的身影,心中生出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這個身影......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
“快走啊殿下!”
這個房間內太過危險,于是便有人催促著拓跋褕先離開此地。
此時房間的門也被打開,外面守著的護衛全部涌了進來。
本來就有限的空間因為擠滿了人而變得擁擠起來。
惑手中的劍還是普通護衛的,在他手中顯得有些遲鈍,若是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他此時殺人一定如切菜一樣順暢。
很快,橫七豎八的尸體便躺了一地,所有人的行動都有些受限了。
被簇擁著走到門口的拓跋褕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望著那一躍而起的頎長身影,他心中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更重了。
在這一瞬的停頓里,他突然瞳孔緊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我想起來了,他是——”
這形如鬼魅的身手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