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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嫂子這么能干又漂亮的媳婦怎么可能還去找野女人。”玉蘭趕緊附和。
“明天我跟嫂子一塊兒去現場查,要是大哥他真亂來了,我跟大伯母不會放過他。”
瞅著焦急又老實的陳武,紫嫣料他也沒這個膽子,平復著心火,重新坐下來。
衣行里,子衿接過老板給的錢,捧著沉甸甸的錢袋子,開心地笑了。
走出店門,沖著外頭等待的向子衛揮了揮手中錢袋。
“不錯呀小丫頭,現在都能掙到錢了。”向子衛打趣,眼中又泛起心疼,“也不枉你一日日辛苦。”
“其實這都是……”本想說是婉如指導的功勞,可這話不敢當著三哥面說。
不過這家衣行給出的價格是真不低,讓她驚喜又意外。
子衿清甜笑著,“好了三哥,我們回家吧,你在糧行做工也辛苦,趕緊回去休息,母親還等著我們呢。”
兄妹倆朝家走去,經過一巷口,突然聽到一道凄柔又熟悉的女子聲。
“大庭廣眾你們要做什么,快走開!”
焦急又柔弱的聲音聽得人心生憐惜,一位身姿纖瘦的女子被一伙人堵在巷角。
“我是官宦人家小姐,你們,你們放尊重些!”
弱弱的聲音完全震懾不了面前人。
男子淫笑,“官宦人家,巧了,我也是官宦人家,不知小姐家系何處,報上芳名我好登門問候。”
車夫盯著這幫人,“你們這些登徒子,大庭廣眾下調戲良家女子,還有沒有王法!”
“滾開!”
男子侍從一腳將車夫踹倒在地,這一腳踹得著實重,車夫捂著胸口痛苦地蜷縮在地。
“不許對我們小姐無禮!”婢女緊緊抱著女子。
青衣男子拽住婢女胳膊,輕而易舉便將她推倒在地,失去保護的女子花容失色,如受驚的小鹿眨著慌亂的眸子。
男子湊到跟前,笑得猥瑣,“這位小姐,你還沒告訴在下芳名,家在何處。”
女子嬌柔顫巍的樣子讓男子越瞧越樂呵,忍不住伸手朝她臉頰摸去。
還未觸及,突然被一道力量牽制住。
“你什么人!”男子不滿地盯著來人。
向子衛緊攥著他胳膊,“青天白日欺負弱女子,你還是個男人嗎!”
“混賬東西!”男子甩開對方手,“本公子做什么事情還需你過問?你算哪根兒蔥!”
見到來人,方柔眼中頓時有了光彩,慌忙躲在他身后,“三公子救我。”
向子衛擋在她身前,將人死死護在身后,噴火的眼眸射向面前幾人。
“呵,還來了個管閑事的。”青衣男子冷笑,眼里布滿陰鷙。
“你們趕緊滾!”向子衛怒吼。
那男子一揮胳膊,兩名打手撲了上來,一左一右揪住他衣領,猛地將人摔地上。
向子衛一聲悶痛,爬起身跟兩人廝打在一起。
方柔嚇得驚叫,子衿喊著三哥沖過來,想上前卻無力幫忙。
“給我打!”青衣男子咒罵,“狠狠打!”
另外兩名打手也湊上去,一人難敵四手,很快向子衛被摁在地上,幾名打手拳腳相加,亂成一團。
“別打了!別打了!”方柔哭喊著。
“想學人家英雄救美?”青衣男子得意地看著這一幕,“今個兒我就讓你知道出風頭的后果。”
“救命!快來人吶!”子衿瘋狂大喊。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男子也不想把事鬧大,終于制止了手下。
“小子,以后長點眼,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非往死里打!”
說完怒啐了口,帶著人離去。
“三公子你怎么樣了?”方柔撲上前,緊張的聲音顫抖。
向子衛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還滲著血,子衿攙扶起他,焦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趕緊去醫館!”方柔喊著。
處理好傷勢后,向子衛坐在醫館凳子上休息。
“多謝三公子出手相助,連累你受傷真是抱歉。”方柔慚愧的低著頭。
向子衛擺擺手,“不礙事。”
子衿心疼,“在糧行搬搬扛扛本就是體力活,現在又傷成這樣,一會兒我們跟那邊說一下,哥哥在家休息幾日。”
向子衛搖頭,“不用,這都是小傷,不耽誤干活。”
“那怎么行呀,你都傷成這樣了!”
“三公子,你現在在……”方柔說著又止住嘴,想到尚家處境,心里不是滋味。
休息了片刻,子衿扶著向子衛準備離去。
“請留步”
弱弱的女子聲在身后響起,兄妹倆回過頭。
雙手絞著絲帕,方柔鼓起勇氣,“三公子在糧行干活實在辛苦,你若需要,要不來我們家做工吧。”
向子衛本能地想拒絕,但聽方柔又道:“我是誠心請你來家里做事的。”
向子衛正要開口回絕,待看到那雙小心翼翼又誠懇的眼眸時,竟鬼使神差點了下頭。
可只一瞬他就后悔了!
大哥跟方家這種關系……他現在去方家做事豈不是很尷尬?
正想著收回剛才話,但見方柔釋然地笑了,那抹溫柔像春風吹進心里,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方家夫婦得知女兒自作主張將向子衛弄到家里做事很是不解。
可想到向家如今遭遇,又想到自家退婚一事,心里也有短,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讓向子衛在外院做事,也算對向家幫襯一把。
而回到家的向子衛不敢跟母親說實話,跟妹妹商議過后,只跟母親說在一大戶人家做幫工,全不提方家一事。
會仙樓,清音正忙著理賬,就見劉媒婆匆匆忙忙趕來。
“先別忙了,有重要事跟你說。”劉媒婆拉著清音坐下來。
清音奇怪,“出什么事了?”
劉媒婆一臉鄭重,“我問你,你家小妹跟白冉現在還來往嗎?”
“當然了,他倆感情很好啊。”
劉媒婆聞言眉頭更深,嘴里嘖了聲,“怎么會這樣呢?”
見對方神色異樣,清音忙問她所謂何事。
劉媒婆有些為難,但看面前女子也是老相識了,不好相瞞。
“我也是聽同行說了一嘴,說是有位官老爺瞧上了白書生,看他舉人功名在身,人又生得俊秀,大有前途,要把家中庶女許給他,說是兩家都已經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