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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欽差

衛莊被車夫攙扶著下了馬車,落地時突然踉蹌了一下,差點就給車夫跪下,嚇得車夫先給他跪了個結實。

眾人:“.....”

衛莊掙扎著站起來,訕笑道:“腿麻了,見笑見笑。”

“哈哈哈.....你怎么還是那么蠢!”文先生短暫安靜后放肆大笑。

衛莊上前,二話不說踢了文先生兩腳。

文先生躲了兩下。

田淮看二人跟孩童一般打鬧,臉都黑了,“有完沒完!衛元帥還看著呢!”

衛莊頓時收手,回頭瞧見衛銅臉色鐵青,嚇得渾身一哆嗦,麻溜地滾過去請安。

衛銅淡漠道:“該是下官拜見欽差大人才是。”

衛莊嚇哭了,“叔父,您別打趣我了,侄兒膽子小,不禁嚇!”

衛銅被他小媳婦似的做派氣到心梗,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家門不幸,我衛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混賬東西!丟人現眼!”

衛銅氣得罵罵咧咧,帶著言伯等人掉頭回府。

衛莊沒心沒肺,麻溜從地上爬起來,追著衛銅的方向撒丫子狂奔,“叔父,叔父,等等我,我腿麻跑不動了,叔父叔父.....”

他不說還好,一說衛銅那些人走得更快了。

文先生指了指衛莊的方向,道:“我們要一起過去嗎?”

“廢話!”田淮翻了個白眼,抬腳跟上去。

元帥府里。

“叔父,這樹是什么品種?怎么長胡子了!”

“叔父,這是什么花?五顏六色,是同一顆樹開的嗎?”

“還有還有這個,這是啥?刀嗎?為啥擺在中庭?”

.....

衛莊進府就跟進自家后院似的,看到啥沒見過的玩意兒都稀奇,這邊摸摸,那邊看看,嘴里一個接一個問題,問的還特別白癡,別說衛銅不耐煩,就連言伯都覺得頭皮發麻,恨不得找機會遛了。

就在衛銅快要爆發的時候,田淮和文先生進門了。

衛莊立馬轉移目標,開始纏著田淮。

田淮倒是干脆,拎著衛莊的衣領大步流星邁進大廳,“衛元帥,不介意在下替您收拾您家晚輩吧!”

“請便。”衛銅回答得十分痛快。

衛莊氣得直嚷嚷,“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了!要不是我想辦法弄了公孫顯,現在出現在你們面前的就是那個陰險的毒公子,你們還想這么輕松跟欽差開玩笑?做夢!”

說到正經事,田淮手一松,衛莊直接摔在地上,屁股著地,疼得他齜牙咧嘴。

田淮不管他的控訴,嚴肅地望著他,“誰幫你?”

衛莊雙眼瞪得圓溜,“怎么就不是我自己想辦法對付公孫顯?”

“就憑你?”文先生一臉嫌棄。

衛莊氣得又要跟他干架。

衛銅重重拍了怕桌,衛莊癟嘴老實交代道:“是文馥大哥幫我的啦!”

文先生一怔,別過臉不去搭理衛莊。

衛莊掙扎著坐到椅子上,沒好氣地嘟囔道:“這么好的差事多的是人盯著,文臣武將天天在朝堂上爭執,文官那邊為了拿下欽差的活甚至不惜給王上塞了好幾個美人,又送了不少錢財,那些嘴臉,嘖嘖嘖.....

王上被收買了,可武將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能跟公孫顯一爭高下的只有我,他們就把我推出來了,王上知道他們舉薦的是我一下子就松口了,嘻嘻,王上肯定深知本公子才華出眾,無人能及!”

眾人的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難盡。

衛銅更是扶著額頭,只覺沒臉見人。

文先生輕咳兩聲,轉移話題,“然后呢?你還沒說到重點,我大哥是怎么幫你的?”

“還不是公孫顯那個小人!他帶的都是自己人,我在隊里根本沒有話語權,打又打不過,罵他有失身份,我氣了好幾天,正好在驛站碰到了歸來的文馥哥,我跟他提了兩嘴,文馥哥給了我一只毒蟲,說他從匯平府的云嶺弄回來的。

要是我實在看公孫顯不順眼就放蟲子咬他,當時我也沒真想弄公孫顯,可他太傲慢了!我們駐扎野地的時候他竟然讓我露宿荒郊野嶺,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氣昏頭了,當晚就把毒蟲放出去,原本還擔心那小東西會咬錯人,沒想到它竟然精準找上公孫顯,還差點廢了他一只手。

公孫顯以為他真的要死了,嚇得臉都白了,欽差也不當了,帶著人迅速返回龍城,我就勉為其難,好人做到底,替他分擔他那部分差事了!”

衛莊說到興頭上還手舞足蹈搖頭晃腦。

衛銅恨不得一拳錘爆他的頭,“你是豬嗎?這么明目張膽的對付公孫顯,當他身邊那些人都是死的嗎?”

衛莊使勁兒搖頭,“叔父!我聰明著呢!文馥哥喬裝打扮,在驛站的時候除了我沒人認出他,他給我東西也是偷偷摸摸的,沒人知道,毒蟲咬了公孫顯就鉆進土里不見蹤跡,公孫顯那些親衛都沒能找到他中毒的原因,怎么可能懷疑到我頭上!”

當時他帶著人在馬車上熬了一宿,不曾下車,再怎么著也不能把這個屎盆子扣在他頭上。

田淮皺眉,“你把毒蟲放走了,萬一它誤傷他人怎么辦?”

“不會的!”衛莊一臉篤定,“文馥哥說那個小玩意兒是云嶺頂峰上面才有,只有在云嶺頂峰才能繁衍,按照毒蟲的習性,它吸飽血會鉆進土里產卵,產下蟲卵就會死掉,卵要在云嶺頂峰才能孵化,出事的那地兒根本就沒有那個條件讓蟲卵孵化,搞不好早就被其他小東西吃掉了!”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衛銅看衛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千言萬語終化作一句感嘆,“傻人有傻福啊!”

言伯深表贊同,“老爺,莊少爺福澤深厚,此次能順利前往浦城,定能順利回去交差,王上少不得要給衛家一些賞賜,便是公孫家也得好好感謝衛家。”

要不是還有一個衛莊,公孫顯這樣不管不顧往回跑就是耽誤國家大事,往輕了說是瀆職,往重了說就是藐視王權,無論如何,一個懲罰是免不了的。

衛莊一聽,昂首挺胸,越發得意,“聽聽,還是言伯會說話!回頭我一定找公孫老賊多要點好處,不讓他出點血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