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瘋了,沒有問出什么來。”戚寒洲這趟白跑了。
云茯出言安慰道:“沒事,咱們還有別的辦法。”
她剛想站起身子,余光就掃見了地上那張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紅色標簽紙,糟糕,這玩意兒,怎么被她從空間里帶出來了。
她著急出來,檢查了全身上下,唯獨沒注意到自己的腳下。
偏偏這時候,戚寒洲也有要低頭的意思。
云茯怕被發現,腦子一熱,就把小臉湊了過去,親上了他的薄唇。
成功吸引了戚寒洲的注意力。
腳下動了動,把那標簽踩在了腳底。
有驚無險地舒了一口氣,抬起水眸,就對上戚寒洲那雙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眸子,那眼底似乎有什么炙熱的東西在翻滾著。
云茯心中一顫,臉頰飛快地爬上一抹紅云。
她不知道的是,戚寒洲此時渾身上下血液沸騰,整個心仿佛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小茯兒,你剛剛親了我。”
云茯面色緋紅,羞得不行,這人這么大聲干嘛?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這會兒如果外面有人進過,肯定能聽得見。
“你小點聲行不行啊!”
戚寒洲盯著她的小臉笑了笑:“小茯兒,這是害羞了嗎?”
云茯嘴硬的說沒有,可脖子和耳朵上泛起的淡粉都出賣了她。
戚寒洲眼神越發地幽暗了,忍不住環上了她的腰,一點點靠近過去,溫柔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見她沒有推開自己,才進一步,吻上了那誘人的粉唇。
太過激烈了。
云茯有些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眼睫輕輕顫動,想要掙脫開,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小茯兒,乖,讓我再抱一會兒。”
戚寒洲暗啞著嗓子,把人往自己的懷里揉,恨不得要把自己的身體和她融為一體。
云茯發現有些不太對勁,試探著詢問:“你這趟去九等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戚寒洲沉默好一會兒,才別扭的開口:“崔臨給你回信了。”
云茯:“……”
所以,這是又吃醋了。
“信呢?拿來我看看。”
戚寒洲從懷里把那封信拿了出來,但沒有遞給云茯:“我念給你聽。”
“行吧。”
云茯無所謂,反正不管什么方式,她只需要知道信里的內容就行。
“他說,你提的事情,他會立即讓人去辦。”
“嗯?就這些,沒了?”
“沒了。”
至于那些問候她過的好不好的廢話,戚寒洲覺得,全部都可以忽略掉。
這個小插曲過去之后。
云茯繼續把心思放在如何解毒這件事情上。
既然孟延年能制出來解藥,那自己也一定能行。
可是接連幾日,沒有結果。
便開始有人質疑起云茯的醫術來。
“郡主不是號稱是神醫嗎?為何這毒就解不了!”
“再這么下去,那些人會不會死啊!”
這些話,傳到了戚寒洲的耳朵里。
他也不慣著這些在背后亂嚼舌根的人,直接動手替自己家小姑娘出氣。
他家小姑娘為了給這些人解毒,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覺了。
戚寒洲收拾人的手段多的是,讓人把那些嚼舌根的人丟進那廢棄礦洞里,讓他們和那些個中了毒,瘋癲發狂的人面多面,待一個晚上。
用他家小姑娘的話來說就是:“來,你行你上啊!就用你們這張嘴,替他們解毒。”
那些中毒的人,被五花大綁,關在廢棄礦洞中,對普通的飯菜根本不敢興趣,整天宛如野獸般怪吼鬼叫。
見到活人,直流哈喇子。
那些人被驚嚇了一晚上,第二天暈過去好幾個,沒暈的,也都是濕了褲腿,顫抖著身子爬出來的。
那些中了毒的人,不吃正常的食物。
云茯只能讓人,給他們喂一些生肉,維持他們的生命。
可那些負責看守的人,壓根不敢近金戮的身,這位戮爺,沒中毒的時候,就挺嚇人的,這會更嚇人了!
別人是用繩子綁著,金戮身上拴著的是鐵鏈。
每次戚栩過來,那些人都好似看到了救星。
因為,只有她敢去給金戮喂吃的。
而金戮在面對她的時候,也是異常的安靜。
就像是只被馴服了的大狗。
起初,戚栩沒太在意這件事。
想著,可能還是和之前一樣吧,金戮的意志力比常人更強。
認出是她。
所以,即便身上中了毒,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攻擊性。
戚栩試探著喊了他幾聲。
“金戮,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可對面被鎖著的人,并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似乎當她不存在。
戚栩立即就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把這情況,告訴給了云茯。
云茯也覺得這事挺新奇的:“你確定,他不是因為認出了你來,舍不得傷你,才這么乖的。”
“我確定,他根本就分不清是我,還是別人。”戚栩肯定地答道。
云茯當然信她的話,但還是決定和她親自走一趟。
找出原因來。
也許這原因就是解毒的關鍵。
一行人帶著疑惑,來到單獨關押著金戮的那處廢棄礦洞。
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能夠聽見金戮那含糊不清的吼叫聲。
云茯聽著那叫聲,也不像是還殘存著自我意識的樣子。
戚栩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向大家驗證自己的說法。
云茯也注意觀察著金戮各方面的反應。
當戚栩一步步靠近過去時,金戮那狂躁的癥狀就漸漸有所收斂。
云茯黑眸暗了暗,思考著這其中的緣由。
“會不會是你身上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安靜下來?你腰間掛著的香囊里裝的是些什么東西?”
戚栩長時間待在藥蘆,身上沾染了很多藥味,所以,云茯一開始也沒太在意,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在戚栩腰間的香囊時,忽然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香囊?”戚栩立即低頭去看自己的香囊,“蛇蟲鼠蟻太多了,所以,我就按照醫書上的記載,給自己配了個驅蟲的香囊,這里面裝的都是些驅蟲的方子。”
驅蟲和解毒,兩件事看起來,完全不搭邊。
但云茯覺得,既然有這個疑惑,那就好好地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