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真微笑道:“大人您想錯了。我等雖然不是銀杏村人,但是,進村之后剛好見證了溫綾死后翻生的事情。”
于是,他便把吃人心的溫綾并沒有被村民們打死,然后,被村民們撞見。她害怕之下便向著鳳來縣的方向逃走了,因此,亭長和他們推斷吃人心的溫綾,會來找那四名捕快和仵作報仇。
溫綾等到白慕真說完,便忍不住看著大人問:“那四名捕快和仵作在這里嗎?”她說著往大人身后的七名捕快看了一眼。
“沒有。”大人搖了遙頭,道:“因為他們四人破案神速,所以他們一回縣里,就被派我去捉拿朝廷重犯噬血人王殷殘血了。”
溫綾聽了吃了一驚,忙問:“那噬血人王殷殘血來到了鳳來縣嗎?”
大人好奇地看了溫綾一眼:“公子也知曉噬血人王殷殘血的惡劣事件?”
“當然啦。”溫綾激動地應了一聲,說:“他的冷血手段可是讓人所不恥啊。他竟然連嬰兒都下得了手,簡直不是人!但是,這個殺人狂魔不是在南海郡嘛?怎么會來到鳳來縣,來到我們北方了?”
大人似乎不太愿意談論殷殘雪的事情,因此,他只是略微‘嗯’了一下便沒有下文,而是看著白慕真問:“慕公子,是誰推斷溫綾會來我衙內找四名捕快和仵作報仇?按理來說,她的報仇對象不應該是銀杏村的人嗎?因為是銀杏村的人將她打死的啊。”
溫綾討了老大一個沒趣。當然,這種不受歡迎的待遇,她早就能預見的。誰叫她要將自己打扮成惡心的妝容呢?縣大人看著她惡心,當然就不會與她說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此,被縣大人冷落的她,只能無聊地坐著,無聊地東看西看。
白慕真微笑道:“雖說是銀杏村的人打死了她,但是,她本來在銀杏村吃人心吃得好好的,如果四名捕快不去銀杏村查案,仵作不對那些死者驗尸。那么,銀杏村的又怎么會知道吃人心的人就是溫綾?所以,她最恨的人當然就是四名捕快和仵作。”
“嗯。”大人想想點點頭,道,“慕公子分析得有道理。如此看來,這四名捕快和仵作有危險。”他說著忽然向著身后的幾名捕快說,“你們四人去接替他們四人回來,你去把仵作找來。”
他身后的五名捕快應了一聲“是!”,便迅速地行動起來。很快地,他們就出了庭院向著院子外走去。
溫綾看到白慕真該說的也差不多了,想到他們這一次任務就是送信和傳達。那么,他們現在該做的也做完了,至于怎么保護保護四名捕快和仵作,以及怎么撒網捉拿吃人心的溫綾,便是衙門之事。她可管不著,想著,她站了起來,向著大人微微一欠聲,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后便走。
白慕真看了連忙站起來,也跟著要走。
大人看了,這才知道溫綾是三人之中的頭頭,不禁有些后悔怠慢了她。畢竟,他還有很多事需要白慕真呢。但是這會兒,他看著白慕真三人告辭離去,也不好挽留,只得問清白慕真三人落腳休息的地方在哪里?有事情的話,他請人去找白慕真三人過來商量。
白慕真對大人說完休息之處后,便快速地追上溫綾。
溫綾才懶得理白慕真呢。她現在是窩著一肚子火沒處發,誰也不想理,就想快一點回到酒樓休息。本來嘛,她忍住腳底板的痛以及全身的酸痛和疲累,跑到衙門來送信兼報告,以為會受到熱烈歡迎,誰知道卻被人大大地冷落了。想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被眾人捧著呵護和尊敬,幾時受過這樣的冷落待遇?
白慕真絕對是一個聰明的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是說什么也不敢與溫綾說話的。
霍錢也不敢與溫綾說話,他雖然沒有白慕真的聰明,但也感覺到了溫綾的不快。當溫綾心中不快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惹她,這一點霍錢還是懂滴。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酒樓。
一進酒樓,三人就呆了。
只見花稍男坐在酒樓的正中央桌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坐著六個人。這六個人溫綾等人認識,那就是京城六大刑捕。
此刻,花稍男安安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六大刑捕。他的一雙狐貍般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月光般泛著柔柔的光澤,那美得雌雄莫辯的臉上,是那淡淡的,淡淡的表情,如同蘭花一般,散發著淡淡而清幽的氣息。他的桌上已經上了滿滿一桌子菜,菜都是上等的好菜,酒是用頂好的灑壺盛裝。
但是,盡管有好酒好菜,他卻看也不看一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六大刑捕,靜得猶如蘭花一樣,把周圍的氣息都染得淡淡,靜靜的。
溫綾三人既被花稍男的出現而驚呆了,而因為這樣一個安靜的酒樓而驚呆了。再看六大刑捕,他們在花稍男的注視中,竟然顯得有些不自在。
花稍男一直都在看著六大刑捕,他并沒有把目光轉向門口。他卻忽然伸手向著溫綾一招,淡淡地道:“小壞蛋,過來!”
他的話,真的是又輕又淡,絕沒有一絲一毫的命令。但是,溫綾聽了卻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坐!”花稍男的目光始終不離六大刑捕。
溫綾三人毫不猶豫地分三個方向坐了下去。
霍錢似乎有些倒霉,他一坐下來便發現自己坐的方向是與花稍男面對面的。這樣一來,花稍男靜靜地直視六大刑捕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感到頭發一陣發麻,連忙站起來坐到白慕真的身邊去了。
花稍男的唇角似乎揚了一揚,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臉上的不同。在別人看來,他的臉靜得就像水一樣,沒有任何波瀾。
霍錢剛剛坐下,便感覺到白慕真身子一移,坐到溫綾的身邊去了。他正感到疑惑,看到畢舒走了過來。原來,畢舒歌休息了一陣之后,看到天色已經黑了,而溫綾等人又沒有回來。便想著來這里吃飯等她們,誰知來到這里便看到溫綾等人坐在這里,他便不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坐到了霍錢的身邊
他剛坐下,小二便很適時地為他們四人添了碗筷過來。當然,小二也是很知趣的。知道花稍男特別鐘意六大刑捕,所以,他添碗筷的身形也是避免阻擋了花稍男的視線。
溫綾坐下來之后便一直看著花稍男,看到花稍男一直都是靜靜地,目不斜視地盯著六大刑捕,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有些好奇,便往六大刑捕看了一眼。看到他們與前段時間在路邊客棧里相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
為什么,花稍男會這么鐘情地看著六大刑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