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綾盯著前方心儀的男子許久許久,也不敢上前去找他。她這一翻癡迷的盯視,立刻引起了皇上身邊的楚星注意。他不著痕跡地轉過頭,看到溫綾,不由得一怔。
他本以為會是一個登徒浪子,卻萬萬沒有想到是一個富貴公子,而且還是個俊雅的公子。只是這個公子似乎有點不正常,因為他的眼里流露出太多迷戀的目光,這讓他看了不禁感到惡心。便在皇上的耳邊耳語:“公子,后面有一位公子似乎很癡迷于你。”
皇上一聽,立即感到受到了一種人生污辱。只見他的臉色忽地一沉,威嚴地命令道:“把此人給我宰了!”
“是!”楚星應了一聲,便輕移了一下步子。找了個空隙,從人群中竄了出去。
白慕真一直都在盯著下面的情況,當他看到下面的清冷男子離開人群,便突然覺得不妙。這才想起,他的公子乃男裝打扮。所以,當下面這個氣質不凡的男子,一旦知道他被另一個男子癡迷地暗戀,他便會感覺到受到了一種污辱。因此,他一氣之下,定會叫身邊的人殺了溫綾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想著,他暗叫一聲糟糕,連忙伸手入懷,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家傳寶劍。只等下面那個清冷男子對溫綾不利之時,他便會飛起一劍,取了那男子的性命。
但是,人算永遠跟不上天算的腳步。
正在白慕真和楚星都有著各自的打算,卻沒有想到一件突的事件,讓兩人都措手不及。
只見有個高大的男人報著一個病重的小孩,如一頭牛一樣奔跑過來。他跑過之地,總是高聲大喊:“好心人讓讓,讓讓!小兒病重,需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他一邊說著走一邊往前跑,路上行人看了都自地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溫綾看了也是連忙往一邊站,然后,她眼盯盯地看著男人抱著小孩從身邊跑過。跑過時她看到小孩臉色蒼白,氣息似有若無一般,一看就知道是病重。
當然,病重也分兩種類型。一種是輕度病重,二種是重度病重。一般來講,小孩子很容易得前一種輕度病重,這種病重只要及時醫治,便能醫好。
想著,她也沒有在意此事,因為她覺得這個世上的人總會生病,病了就醫,也是應該的。只是,當這個男人走過她的身邊時,她感覺到男人很著急,滿臉的汗水,像似跑了很久。不但如此,他的眼睛里好像蘊含著許多淚水。
她看了不禁心里一動,這個鳳來縣是大縣,按理說應該會有好幾家藥鋪,里面都會有大夫。這個男人不應該抱著小男孩從前面跑到這邊來啊,難道前面沒有藥鋪嗎?或者有藥鋪沒有大夫在藥鋪里給人看病?
她這邊才想完,誰料想后面又跟著奔來一批求醫的人。這次奔來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手中抱著一個女人,在他的身后,跟著兩個小孩子哭著跑來。只見男人抱著的女人赤著一只右腳,右腳的脖子處有一排牙印。她的整只腳不但腫得嚇人,而且也黑得嚇人。
溫綾看了,知道這個女人的腳有可能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如今毒氣散,她的腳才會變成這樣。這種被咬的傷口如果不能及時清毒,會危及生命。
想著,她連忙迎了過去,看著男人問:“大哥,看嫂子的傷口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后中毒了。這種毒必須要第一時間清理,才能脫離危險啊。你為什么不在前面找醫生幫嫂子請大夫清理毒氣,處理傷口呢?”
男人聽了看了溫綾一眼,氣喘吁吁地應了一聲:“前面的……三家藥鋪都沒有大夫在。”
“什么?”溫綾有點不敢相信,便跟著他跑了起來。她一邊跑,一邊好奇地問:“三家藥鋪里都沒有大夫?這怎么可能呢?”
男人非常不高興地瞪了溫綾一眼,覺得她真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了,便不再搭理她。
溫綾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她的好奇心一旦被勾了起來,便一定要得到一個完美的解釋,才能消除她心中的好奇。
這會兒,她跟著男人一邊跑,一邊說:“我剛才也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重病的小孩從你跑過來的方向,向著這個前方跑去。看其樣子,應該是和你一樣也是因為沒有找到大夫,便想著去這前面找大夫。”
男人很不滿地瞪了溫綾一眼:“那又怎樣?”
溫綾跑得有些氣喘了,便喘了一口氣說:“大哥你有沒有想過,你跑過的地方有三家藥鋪沒有大夫。那么,你再往前跑尋求大夫,也有可能會找不到。”
“怎么可能?”男人抱著妻子一邊跑,一邊回答溫綾感覺很吃力。但是,因為溫綾的話讓他很吃驚,便忍不住問道。
“有沒有這個可能我不知道。”溫綾應了一句,這才解釋道,“但我覺得一般的藥鋪應該都會有兩個以上的大夫坐鎮藥鋪,給病人看病不是?但是,你跑過來的三家藥鋪卻沒有一個大夫給病人看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里面有可能生了什么事,才會一下子讓三家藥鋪里的大夫都不在?
既然是這樣,說不定其他的藥鋪也有可能會沒有大夫坐鎮藥鋪。所以,這種時候,你就不應該想著依賴大夫為你治傷救人,你應該想辦法自救。因為你夫人中的毒,是刻不容緩的,必須要第一時間清除的。”
她與男人越跑越快,也越跑越遠。只一會,溫綾的身形便已經掩埋在人群中。
白慕真站在窗戶口看了不禁叫苦連連。由于事突然,再加上他實在沒有想到,溫綾的一顆心思本來是要去拜訪心儀男子的。誰知道她中途突然管起閑事來,跟著人家一轉眼就跑走了。雖說霍錢也跟著她一起跑了,有什么危險的時候,他會保護溫綾,但是白慕真就是放心不下她。
楚星本來是要走過去殺溫綾的,但是,也是因為事出突然。他只能站著不前進了,想著等這兩批求醫的人跑過去了,他再走過去將溫綾殺了。誰知溫綾卻突然管起閑事來,跟著求醫的人跑了。他看了之后不禁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子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管閑事,而且是管得這么徹底,這么隨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