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二卷師門第四十一章師門榮耀和榮耀師門第二卷師門第四十一章師門榮耀和榮耀師門→:、、、、、、
雖然才休息了十余天,可林葉覺得好像整個夏天都要在自己沒有勤練武功的時候溜走了。
時間就是這么討厭,你浪費它的時候沒覺得怎么樣,等到沒有時間可以浪費的時候,才會滿心遺憾。
每個白天,師兄們在這個小院里練功,林葉都會站在旁邊觀看,不能發力,便把師兄們練的拳法記在心中。
可他越發的忍不住想要練功,若不是辛先生再次阻止,他可能已去試著蹲上一會兒馬步,當然要掛上磚石。
辛先生第二天來過,然后隔了兩日又來,又隔了三日再來,第四次來的時候,看起來他臉色有些不大歡喜。
這十余天間,辛先生應該是在努力著什么,只是他不告訴林葉他到底要努力什么。
受傷之后的第十一天,林葉又站在院子里看著師兄們練功,大家都勤懇。
或許是因為之前武館被圍的時候,弟子們都沒有出上力,人人心中自責,所以就連薛銅錘都練的有模有樣。
辛先生低著頭快步走進這小院,大家都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隨意點點頭應付。
走到林葉面前后,辛先生低聲說了一句:“跟我進屋。”
林葉沒有絲毫猶豫,跟辛先生進屋的時候回頭看,見小子奈也在一下一下的比劃著,只是看起來她那樣子著實笨拙,比薛銅錘還要笨拙一倍。
行吧,收回人情關系的緣故,如實說比薛銅錘笨拙十倍。
但她可愛啊。
因為喜歡這丫頭,雷紅柳也想教教她,可是后來連雷紅柳都不得不承認,這丫頭著實不適合練招式。
前邊的記住了,后邊的忘了,后邊想起來前邊又忘了。
且四肢格外不協調,別人打一套拳法賞心悅目,她打起來像是醉漢亂舞。
雷紅柳說她不是笨,小子奈只是真的在動作方面沒天賦。
好吧,不考慮小子奈可愛不可愛的話,如實說她確實是真的笨啊。
但你要是在一大盆菜里只放一顆肉丁,她能忍著不吃,只要你說讓她去夾,動作是又快又準,誰也比不過。
之前雷紅柳讓林葉練抓蒼蠅,用手抓活的,林業還沒來得及練就受了傷。
小子奈不知怎么就聽說了這事,她倒是能抓到,抓到了就喂給狗兒小寒,那小狗兒居然還配合著吃。
薛銅錘覺得狗兒臟了,再也不把奈奈給它吃了,他也不想想狗兒原來吃過屎沒有。
屋子里。
辛先生把手里一個盒子遞給林葉:“這里是我親手配制的傷藥,你一天服一顆,大概夠你兩個月所需,兩個月后,你這身子應該也已調理回來。”
林葉剛要道謝,辛先生道:“我今日就要走,關于明穴聚氣這事,我確實沒想到好辦法,所以我更要回歌陵,你等我回來教你。”
他心里想著,我找不到辦法,那老家伙應該能有,若那老家伙都沒有,那天下人就沒有能行的了。
他說:“手給我。”
林葉伸出手,辛先生又給林葉診脈,這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良久后,辛先生在心里嘆了口氣,他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留在林葉丹田里的那道真氣。
他所修行的功法與人不同,便是在上陽宮內,也找不出第二個修行這般妙術的人。
所以他向來自負。
他所修行的功法練出真氣,便是上等的烈酒,莫說放十年五十年不會散,便是放百年也沒有什么問題。
尋常人修煉到境界后有了真氣,便是低度的雜酒,存不了太長時間,也許三五年就會跑酒了。
換句話說,若其他高手在林葉體內留一道真氣,三五日就自行消散。
他留存的那道真氣,只要不用,至少一年之內都會在,除非釋放出去。
所以辛先生一直都在想,莫非是林葉與人動手的時候,巧合之下,將他那道真氣給打了出去?
那天夜里也見誰那么倒霉啊。
林葉還沒有練過這種高深功法,本無可能,然而再想想林葉這家伙能封一處在暗穴在左臂,還有什么巧合的事在他身上不能發生?
辛先生仔細查看過之后確定,那真氣確實是不見了,他其實也能松口氣。
若他回歌陵,沒有幾年怕是回不來,那老家伙定然會看管的嚴密。
真氣他若不及時從林葉體內抽取出來,或許還會成為林葉的隱患,就仿佛在林葉丹田中藏了一把利劍。
良久,辛先生松開林葉的手,心里暗嘆了一聲沒有也好,省得自己惦記了。
“送你的那兩本冊子,務必不能被其他人見到,只要你露了,便必會有殺身之禍,你該明白,那兩樣東西被人知道,莫說我不在云州沒人能護你,便是我在云州,上陽宮的人要滅你,我也攔不住。”
說到這,辛先生又補充了一句:“不要以為你師娘的那好姐妹能行,上陽宮若是出面,莫說是拓跋云溪,拓跋烈也不敢過問。”
他還在交代著,外邊忽然有招搖鈴聲響,那鈴聲特殊,一聽就知道是上陽宮的車馬。
“這么催”
辛先生回頭看了一眼,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絕對不能被人看到。”
林葉俯身:“我記住了,先生放心。”
辛先生好像有無數的話要對林葉說,可最終這些話都沒能說出口,他只是拍了拍林葉肩膀。
“你這性子,過剛易折,我能給你的忠告只一句要么就從現在開始學會服軟,要么就一直剛下去。”
其實他后邊還有一句話,但忍住了沒說。
他想告訴林葉,你若不想改變,那就一直這樣下去吧,大不了我們累一些。
婆婆讓我們護著你,你只管做你想做的那種人,刀山火海傾盆大雨,自有我們擋著。
他在外藏身四年,這次要回歌陵,也是因為林葉,只是其中緣故他更不方便說。
他早已想好,只要林葉到了云州,他把事情安排好,便回歌陵去安排更大的事。
那事可是太大了,大到他只要說出來,就能讓天下風云動蕩。
“走了。”
辛先生邁步出了屋門,走幾步又回頭:“沒事別老板著個臉,多笑笑,喜歡笑的人也許運氣不會變得更好,但最起碼討人喜歡。”
說完后大步出門,林葉要送,他搖頭拒絕。
大街上,一輛鮮紅色的馬車停在那,在馬車前后,都是上陽宮的騎兵。
林葉本已走到門口,前邊的辛先生向后一拂袖,院門便砰地一聲關上了。
林葉知道這是先生心意,不讓他送,也不讓他看,那他便不送不看。
他根本不知道,外邊竟是已經凈街。
從這里到出云州城,所過之處,大街上沒有一個百姓,連沿街的商鋪都被要求關好門窗,誰也不準往外看。
街道兩側都是上陽宮的騎兵,隔一丈立一騎,手持三陽長戟,長戟上還有杏黃流蘇。
百姓們不知道,這些騎兵和天水崖上的上陽宮騎兵還不一樣。
各地分座的騎兵只是尋常上陽宮騎,而此時出現在云州的是上陽雙衛之一。
上陽宮因為地位尊殊,可有宮衛軍隊,其中至強者被稱為上陽雙衛,一為白麒麟,一為黑梼杌。
能讓上陽神宮出動白麒麟來迎接的人是什么身份,連在城門口親自迎接神官的云州城主布孤心都猜不到。
這次來云州的是一位禮教神官,地位還在各地分座的司首之上。
有些時候布孤心也想不明白,神宮的人為何能那么快。
歌陵距離這里萬水千山,沒有半年走不到,上陽宮的神官和這至少一營的白麒麟,據說是十幾天前出發的,竟是這么快就到了。
就在這時候那輛紅色的馬車從城內駛出,車窗開著,里邊的人似乎也不怕被別人看到。
布孤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見馬車里端坐的是一位月眉星眸的少年。
他從未見過,心中沒有任何印象,見那少年也在看他,他連忙微微俯身,態度謙卑。
雖不知這少年是誰,可看到連那位禮教神官都在路邊站著,他這個城主又如何敢不恭敬?
倒是那位已經頭發花白的天水崖司首神官,見馬車出城,很明顯的松了口氣。
白麒麟護衛前后,禮教神官上車,與那位少年同坐,其他人身份顯然遠遠不夠。
布孤心等白麒麟隊伍走遠,他看向天水崖的司首神官問:“到底是哪位大人物隱居在咱們云州,他說讓禮教大人在城外等著,禮教大人就真的在城外等著。”
司首神官心說那位小祖宗同意回去了,別說是一個禮教神官,便是掌教大人親自來了,那小祖宗說你在外邊等著,掌教大人也不會進城門半步。
說他是什么身份?明面上也不見得有多高,可掌教大人就寵著,比隔輩親的爺爺寵孫子還要寵。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布孤心的話,想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句:“不該打聽的就不打聽。”
布孤心也只能是俯身應了。
再看那支騎兵,已經遠去,官道上只剩下一片煙塵。
他轉身往回走,就聽到司首神官又對多他說了一句話。
“若過幾年神宮有大消息,說的應該就是他,城主大人想知道他是誰,等著消息就是了。”
說完邁步等車。
布孤心想著過幾年我才知道的事,你現在說了和沒說又有什么區別?
他看不懂,也想不通,索性就不猜了。
見他這個模樣,那位司首神官上車后忍不住笑了笑,心說掌教大人越老越糊涂,師門的事我都看不懂,你又如何能看懂。
而此時在家里的林葉站在那看著師兄們,一個個趴在墻頭上還往外看著,雖然街上早已看不到上陽宮騎了。
“應該是上陽宮的大人物,誰能想到呢?”
“是啊,辛先生居然是上陽宮的人。”
“陳微微以后也是上陽宮的人了,以后他應該也這樣氣派吧。”
“那又如何?”
二十三師兄寧株大聲說道:“世人以入上陽宮為榮,我們都勤學苦練,將來個個都是大人物,說不得多少年后,世人就會以成為咱們武館弟子為榮了呢,就連上陽宮的弟子,都巴不得想成為咱們武館的弟子。”
“哈哈哈哈哈!”
雷紅柳大笑起來,抬手在寧株腦后給了一巴掌。
“說的好!”
她看了看寧株:“以后不要再說了,你自己惹麻煩,不要連累我和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