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列陣

第三百五十二章 休息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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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梓城。

楚淡容和楚定從兩兄弟千里迢迢的走到這,抬頭看了看那斑駁的城頭。

“什么破地方。”

楚淡容道:“為何咱家二當家會跑到這里來,這里又怎么比得過云州。”

楚定從道:“又不是咱二當家要來這破地方,咱二當家現在得聽皇帝的,皇帝讓他來他能不來?”

楚淡容:“皇帝讓二當家來他就來,二當家也是,怎么能這么聽話,二當家看起來就是個桀驁的,不像個聽話的。”

楚定從:“咱倆這么桀驁,大哥讓咱倆來,你怎么沒敢說不來?”

楚淡容:“那不一樣。”

楚定從:“哪里不一樣?”

楚淡容道:“皇帝讓二當家到這來,二當家不來,皇帝會自己動手揍二當家嗎?那肯定不會吧,大不了就是掉腦袋的事,怕什么,咱要不來,大哥那是真的會親自動手揍咱倆。”

楚定從想了想,一臉疑惑又一臉佩服:“聽起來有點道理,不是很多。”

倆人進城門的時候,守城的士兵見他們是玉人身份,還是從云州來的,也沒怎么檢查就把他們放了進來。

倆人打聽了一下大將軍府在什么地方,那守城門的人告訴他們怎么走,倆人聽完后連連點頭。

走了有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楚淡容問:“剛才他說怎么走來著?先直走,再往右,然后走二里到路口左拐,再走一里多遠,再往哪邊走?”

楚定從:“了不起!”

楚淡容:“什么就了不起?”

楚定從道:“我就記得先直走,到再往右就不記得了。”

楚淡容:“咱倆都是一個娘生的,為何你這般愚蠢?”

楚定從:“你也不比我聰明多少。”

楚淡容道:“你放屁,其實我到直走再往右那也忘了,但我沒說,我還硬著頭皮帶你走,你還不敢問我是不是走對了,這就是我比你聰明的地方。”

楚定從:“你大爺!”

楚淡容:“不是你大爺?”

倆人對瞪。

片刻后,楚定從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先找地方吃口飯,餓的肚皮都癟了。”

楚淡容:“我也正有此意。”

他倆往四周看了看,前邊不遠處就有個賣飯的攤位,走到近前,原來是賣熱湯面的。

賣熱湯面的老板是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很憨厚的樣貌,笑起來更顯得老實。

這小伙子見楚淡容走到近前,他連忙客氣的問:“這位大叔,是要吃飯嗎?”

楚淡容:“你多大。”

小伙子回答:“二十七了。”

楚淡容:“我二十八,你管我叫雞毛大叔。”

小伙子楞了一下,然后用一種難道真的要這樣嗎的眼神看著楚淡容。

他猶豫了片刻,問:“雞毛大叔,是要吃飯嗎?”

楚淡容:“我湊?!”

楚定從在后邊哈哈大笑,笑的都蹲下來,他看向那小伙子說道:“你怎么連他小名都知道,他小名叫雞毛這事知道的可不多。”

小伙子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楚定從:“是他自己說的啊......”

楚淡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他問那小伙子:“我怎么看著你有點眼熟?”

那小伙子憨厚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這做買賣好長時間了,兩位大叔可能來我這吃過。”

楚淡容指了指楚定從,問那小伙子:“那你猜猜他叫什么大叔?”

小伙子搖頭:“這可不好瞎猜。”

楚淡容:“不行,你就得猜。”

小伙子撓著頭發問:“兩位看起來,像是親兄弟吧。”

楚淡容道:“那沒錯,我排行老大,他排行老八。”

小伙子:“那就是雞......”

楚定從:“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把你攤子砸爛你信不信。”

楚淡容卻蹲在地上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的,笑的都要抽抽了似的。

吃面的時候,楚淡容問:“你知道大將軍府怎么走嗎?”

小伙子抬手指了指。

楚淡容:“你指什么指,這陽梓城七扭八拐的,你直接說怎么走。”

小伙子又指了指。

楚淡容回頭看,在斜對面的那戶人家大門上,掛著大將軍府的牌匾。

不是楚家兄弟太笨,實在是想不到,他們的二當家都已是大將軍了,怎么能住的如此寒酸。

這地方看起來,怎么都不像個大將軍府,如果把那牌匾換成豆腐坊都顯得比寫的是大將軍合理。

“二當家是落魄了吧。”

楚淡容自言自語。

楚定從道:“是的吧,怎么會住在這樣的地方,看起來跟在云州城里的家一模一樣似的。”

楚淡容:“就是啊,一模一樣......那咱倆感慨個屁。”

他看向楚定從:“操蛋了。”

楚定從:“在哪里操的?”

楚淡容:“滾你大爺的蛋!我說的是,咱們都到了,還自己花錢買了兩碗面吃,應該吃二當家的才對。”

楚定從也一拍腦門:“那確實是操蛋了,這錢花的真冤枉,二當家知道我們來了,怎么可能會讓我們兩個掏錢,必會把這兩碗面的賬結了。”

那小伙子實在好奇,忍不住問道:“兩位是大將軍的朋友?”

楚定從:“那當然,我們看起來不像是大將軍的朋友?”

楚淡容:“從我們兩個的身型氣質,你也該看的出來,與大將軍是不是......罷了,不說這個。”

小伙子說道:“大將軍也經常來吃我的面,他說我和他一個朋友有些相似之處,還說這面吃起來也有些熟悉。”

楚淡容起身,朝著林葉的住處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喊。

“大將軍,你的好弟弟來了!”

楚定從:“們!”

楚淡容:“我他媽還不知道找門?”

楚定從:“好弟弟們。”

楚淡容楞了一下,看向那同樣有些愣了的守門的士兵。

片刻后,他問:“這位壯士,你們家大將軍府的門怎么還取這么個名字,為何叫好弟弟門?”

那親兵伸手攔了一下:“兩位是從哪里來的,到大將軍府有何貴干?”

楚定從道:“我是你們家大將軍的好弟弟。”

楚淡容:“我也是。”

那親兵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他態度上沒的說,怕是自己的問題,所以還揉了揉眼睛后再仔細看一遍。

“你倆,加起來有七十了吧?”

親兵試探著問。

楚淡容:“你這小家伙,怎么能如此膚淺,我倆加起來七十了,難道就不能是大將軍的弟弟?”

楚定從:“我爹娶我二娘的時候,我十九我二娘十七,我還不是要喊她二娘?”

楚淡容:“如果將來我有了孩子,比我二娘的孩子大三歲,你覺得應該管我二娘的孩子叫什么?”

那親兵回頭看向臺階上邊,臺階上當值的隊正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他說:“叫叔啊。”

楚定從:“那如果我二娘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一塊娶媳婦,他倆的媳婦還是親姐妹,姐姐嫁給了侄兒,妹妹嫁給了叔,那姐姐應該管妹妹叫什么?妹妹的孩子又該管姐姐叫什么?”

林葉的親兵隊正楞了一下,怒斥:“哪里來的狂徒!”

一刻之后。

林葉把傷藥遞給楚定從:“你就說是不是活該。”

楚定從把傷藥接過來,倒了些,敷在自己擦傷的耳朵上。

他說:“我哪知道,二當家你那親兵說放箭就放箭,這也就是二當家你的兵,要是別人的,早被我放翻了才對。”

林葉側頭看了看楚定從的傷,只是擦破了點皮。

他笑問:“是大哥讓你們兩個來的?”

楚淡容道:“是啊,大哥得知子奈姑娘已經到了云州,猜測你會把身邊的高手都派去保護子奈,所以讓我倆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楚定從道:“我倆便立刻聽話。”

楚淡容道:“出門后就去找二當家你留在云州的武凌衛借了兩匹快馬。”

楚定從:“吃飯的時候,還特意加了倆鞭。”

楚淡容道:“說是虎鞭,可我一吃就知道,那分明是牛的。”

楚定從:“我吃著也是。”

他嘆了口氣:“兩位好漢,我第一次懷疑大哥了。”

楚定從:“為何要懷疑大哥呢?”

林葉:“我懷疑大哥讓你倆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保護我,還因為......”

楚淡容:“因為大哥覺得我倆機靈。”

楚定從:“那是。”

林葉:“也對......”

他問:“吃過飯了沒有?”

楚定從:“在你門口吃的,那小伙子真不會說話,管我們叫大叔。”

楚淡容道:“不說這個了,二當家有沒有什么差事交給我倆去辦?大哥說了,我倆到了這必須都聽你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楚定從道:“對,大哥說,若我倆不聽話,回去后就把倆閹了。”

楚淡容道:“把鞭喂給快馬。”

他笑著說道:“你倆才到,這么遠趕過來應該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幾日,然后再說去辦什么差事。”

楚淡容:“二當家說什么就是什么,讓我們休息幾日,我們就休息幾日。”

楚定從伸手:“二當家給些錢吧,我倆來時花的有些大手大腳,盤纏都差不多用完了。”

林葉取了銀子給他倆,那倆人同時起身,同時抱拳說道:“那我們兩個就先告辭了。”

林葉都懵了:“你倆這是要干嘛去?”

楚淡容道:“二當家不是說往我們去休息嗎?”

林葉:“我這里有的是地方,你倆何必要去別處休息。”

楚定從道:“二當家你這里不行,條件不齊全。”

楚淡容道:“你這里只能休息。”

楚定從道:“不能幾日。”

他倆又同時抱了抱拳:“我們兩個先去幾日,然后再回來休息。”

倆人異口同聲:“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了。

林葉想,大哥他應該是也被這倆折磨的夠夠的了吧,好不容易尋了個理由,總算把他倆趕出云州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中了算計

第二天楚家兄弟才回到林葉的將軍府,看到這倆的時候,林葉覺得他倆雖然休息了一晚,但似乎比昨天趕路還要累多了似的。

楚定從把一個錢袋遞給林葉:“二當家,這個給你。”

林葉:“為何還要還給我?”

楚定從道:“實在是不行了,沒料到這邊如此實惠,我倆實在是花不完。”

楚淡容道:“盡力了盡力了。”

楚定從:“不光是力。”

林葉:“可以閉嘴了。”

楚定從:“好......”

楚淡容:“二當家,我們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嗎?”

林葉:“你們......竟然,真的......”

楚定從:“咱們大玉的漢子,說話就要算話,說回來再休息,就回來再休息。”

林葉:“趕緊去吧,我已讓人把房間給你們收拾出來,快去睡覺。”

楚定從道:“好嘞。”

楚淡容:“確實好累。”

林葉:“滾,快馬加鞭滾。”

楚定從走了兩步回頭對林葉說道:“對了,我們給二當家帶了早飯,放在桌子上了。”

林葉心說還有點良心,過去看了看,竟然連食盒都能帶回來,食盒上還有悅紅坊三個漆字。

他到了院子里練功,沒多一會兒,龐大海就進來,說是寧大人來了。

那家伙是無利不起早,太陽都才剛剛露頭,這位封疆大吏就到了,顯然今天這利大的很。

寧未末一見到林葉,就把手里的東西揚起來:“給大將軍帶了早飯。”

林葉無奈的搖了搖頭。

寧未末笑呵呵的過來,把早飯給林葉放在院里的石桌上。

“還有個新鮮事。”

寧未末道:“我來的時候,路過一家青樓,沒想到這么早就開門了,我還好奇是怎么回事,見兩個漢子互相攙扶著出來......”

話沒說完,林葉點了點頭:“真巧,我也見了。”

寧未末眼神一亮:“大將軍也在啊。”

林葉:“嗯?”

寧未末訕訕笑了笑:“我肯定是不在,路過,只是路過。”

林葉:“何來的也字?”

寧未末:“我是說大將軍也是出門遇見了?真巧,我也是出門遇見的。”

林葉看了看寧未末帶來的那個食盒。

寧未末看了看另一個食盒。

林葉道:“寧大人真是辛苦,休息的時候還要處置公務,不然怎么一早就來我這里。”

寧未末道:“確實是辛苦,夜里都不踏實。”

寧未末笑了笑道:“我聽聞,昨夜里孤竹虎賁軍大營里出了些事,險些鬧了人命。”

林葉:“所以你就急匆匆趕來了?”

寧未末道:“孤竹的兵也是兵,在這,是兵就歸大將軍節制,我怕大將軍還不知道此事,所以特意來告知。”

林葉:“打傷了人?”

寧未末道:“是啊,聽聞打傷了人,幾個大將軍之前提拔起來的將軍,或許是威望不足,或許是別的什么緣故,去了大將軍分派給他們的兵營后,和人鬧了起來。”

林葉:“是我提拔的將軍打了人,還是我提拔的將軍被人打了?”

寧未末:“大將軍這么問,我都有些信了大將軍真不知情。”

他笑了笑:“這事,大將軍得管。”

林葉道:“行了,回去休息吧,寧大人辛勞一夜,要保重身子。”

寧未末道:“那行,我先回去,大將軍也不要太過辛勞。”

他起身,把剛才帶來的食盒又拎了起來。

林葉瞇著眼睛看他,寧未末又訕訕的笑了笑道:“都是一樣的口味,我看大將軍這有一份了。”

說完拎著食盒就出去了。

此時此刻,在這個家伙身上,林葉沒出來一丁點封疆大吏該有的樣子。

寧未末走了之后,林葉卻沒有急著動身去虎賁軍大營那邊。

他拿了鋤頭去那片新開墾出來的菜地里翻土,這片地里一顆菜苗都還沒種呢,土倒是已經翻了很多遍。

林葉一邊翻土一邊思考,孤竹這邊的局勢大概需要多久能真的穩固下來,而玉天子又會給他多久。

拓跋烈喜歡種菜,喜歡在菜田里干活,原來是在做這些的時候,能真正沉得下心來。

林葉不是有樣學樣,而是在用別人的方式來了解別人。

“大將軍。”

龐大海過來俯身說道:“虎賁軍副指揮使秦崖求見。”

秦崖原本是虎賁軍中一個校尉,之前林葉在虎賁軍重新選拔人才的時候,這個秦崖各方面都讓林葉滿意,所以林葉直接把他從校尉提拔為從四品將軍。

孤竹還在的時候,虎賁軍的大將軍是正二品,位高權重。

可現在林葉在孤竹呢,他才是正三品,所以虎賁軍的主將不可能會比他官職還要高。

原本的虎賁軍將軍柬欲讓地位與岳擊相當,都是正二品。

但在孤竹國君童冠贏宣布投降之后,他這個虎賁軍的大將軍,也就名不副實。

此人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和大玉真的拼個你死我活,他又不是傻子,會覺得孤竹在沒有婁樊的支持下,有與大玉一戰之力。

所以在童冠贏投降之后,他也算不遺余力的支持林葉。

他本想著,自己表現的好一些,這虎賁軍的將軍之位也就穩固。

將來林葉走了之后,孤竹這邊的武將,他當然就是第一人。

可是沒想到林葉這幾日開始陸續提拔了一批人,都是尋常人家出身。

這些人得了林葉的賞識,覺得可以大展拳腳,所以到了各自的兵營之后,就真的開始按照林葉的要求做事。

柬欲讓手下的那些將軍,自然不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把兵權交出去。

雙方的矛盾立刻就爆發了。

昨夜里,柬欲讓手下幾個人不知道去何處喝酒,喝多了回來,本林葉挑撥起來的人攔住,雙方各不相讓。

秦崖是林葉提拔起來的從四品將軍,算是如今虎賁軍的第二人,在他頭上只有一個柬欲讓了。

可是,原本的將軍都是豪門出身,自然也不會把他的軍令當回事。

昨夜里那些飲酒歸來的將軍,就是被秦崖帶人攔住的。

秦崖以虎賁軍副指揮使的名義,要處置這幾個人,結果這幾人完全不給他面子。

事情鬧到了柬欲讓那,柬欲讓只說這事既然是秦將軍該管的,那他不能插手。

這一句不插手,表面上是他不護著自己人,可實際上是給秦崖下馬威。

他手下的人鬧起來后,雙方動了手。

林葉讓龐大海把秦崖叫進來,他低頭在土里翻找,把剛才崩了鋤頭的石子找出來。

秦崖陪著小心的進來,見到林葉后,連忙俯身行禮。

“大將軍,卑職......”

才說了五個字,秦崖的話就被林葉打斷。

林葉一邊翻找石子一邊說道:“吃了憋,受了屈,然后才發現是自己被人家算計了,跑來我這里,是想讓我去給你撐腰?”

秦崖臉色一變,看起來更加愧疚,也更加憋屈了。

他俯身說道:“卑職是來找大將軍請罪的,卑職考慮不周,做事莽撞,這次被人算計,都是因為卑職的疏忽。”

林葉:“長記性就好。”

秦崖道:“卑職確實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狡猾。”

昨夜里,秦崖得到消息,說是柬欲讓手下幾個親信得力的將軍出去喝花酒了。

秦崖剛剛被林葉提拔起來,正是要立威的時候,得了這消息自然不會放過那幾人。

他親自帶了人在虎賁軍大營門口等著,要以私自外出飲酒這事來辦了那幾人。

那幾人回來后,確實一身酒氣,秦崖隨即讓人把他們拿了,要以軍法處置他們。

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人家設計好的。

那幾人一身酒氣,卻沒有喝一滴酒。

說是被經略大人叫去幫忙了,經略大人現在住的房子老舊,昨日下了一場雨后,有一間屋子坍塌了。

寧未末就派人來,說是請虎賁軍派幾個人過去幫忙搬運一下東西,清理一下坍塌的房子。

這幾人說,他們去了之后,發現那屋子里都是存酒,被坍塌的墻壁和木材砸壞了不少,要搬運這些東西,所以才染了一身的酒氣。

他們并無飲酒,也確實是寧未末派人來過,說讓派去一些人幫忙。

而秦崖呢,被他們給騙了。

那些人一開始還裝作喝多了,走路都搖搖晃晃。

秦崖讓人把他們拿下的時候,這些人還沒有馬上反抗,還在一個勁兒的說自己錯了。

等其中有人被綁上,他們立刻就清醒過來,質問秦崖為何如此。

到現在,那被秦崖手下綁了的兩個人,還不肯讓人給他們把繩子解開。

只說是這件事若不給個交代,他們便不答應,就算是鬧到歌陵見天子,他們也得這樣被綁著去才行。

秦崖一臉愧疚的說道:“他們知道大將軍提拔了卑職,也知道卑職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所以才會設計坑我,目的是引我犯錯,再以此來逼我走。”

他看向林葉:“卑職有愧大將軍信任,這次......”

林葉道:“這次怎么了?”

秦崖道:“他們說我濫用職權,又公權私用,逼迫我向大將軍請罪......卑職確實被他們拿住了把柄,所以卑職只能來請大將軍,免去我的副指揮使。”

林葉道:“嗯,知道了,回家休息一天,明日再回虎賁軍去。”

秦崖怔住:“可是大將軍,這次......”

林葉擺了擺手:“走吧,昨夜里大概是一夜沒睡吧,回去補個覺。”

秦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俯身一拜:“卑職遵命。”

林葉等他走了之后,忍不住笑了笑:“年輕人,做事就是莽撞,以為來了機會,卻是人家圈套。”

龐大海在旁邊聽的都有些發懵,秦崖秦將軍怎么說也有小三十歲了,大將軍才十六,說秦將軍是年輕人?

林葉道:“龐大海,你去把柬欲讓叫來,就說我這新收了些好酒,請他來嘗嘗。”

龐大海見林葉說話的時候那個樣子,就知道咱家大將軍那心眼又啟動了。

力度澎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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