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列陣

第七百八十三章 干脆利索

第七百八十三章干脆利索第七百八十三章干脆利索(1/2)

李詞一臉笑意的看著許欣舒,許欣舒臉上的變化,他是一點都沒錯過。

所以此時此刻,他已可斷定,王洛神對許欣舒的判斷沒有錯。

“大先生?”

李詞笑著問道:“你在想什么?”

許欣舒轉頭看向李詞的時候,臉色其實還有些發白,但她已經強行鎮定下來,說話的時候,語氣倒是很平穩。

許欣舒道:“這里有我盯著就好,你可回去問問公爺還有什么別的安排。”

李詞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看著許欣舒說道:“大先生這是想趕我走?那怕是不容易,公爺說,焦見禮身邊應該帶了不少護衛,他擔心大先生一人無法輕易殺了焦見禮,所以讓我務必留下來幫忙。”

許欣舒皺眉,臉色有些發寒,聲音也有些發寒的說道:“你是在看不起我?還是你在懷疑我?”

李詞道:“這可不敢,我只是奉公爺的命令行事。”

許欣舒道:“你若不走,那我走好了,這里交給你,我去看看別處有沒有需要我的,你不是想爭功勞嗎,殺焦見禮這功勞我讓給你了,拿著焦見禮的人頭去公爺面前邀功請賞就是了。”</p>

李詞道:“我勸大先生還是以大局為重,如果被公爺知道了的話,大先生你也不好解釋。”

許欣舒心里有些著急,因為這局,其實已經不好破了。

若是她想盡辦法保住焦見禮,焦見禮去了怒山大營還是會想盡辦法傾盡全力的扳倒林葉。

如果任由焦見禮死了,這人和她又不熟,死了她也不在乎,但這罪名一定會被王洛神算在林葉頭上。

王洛神利用的,是天子的布局。

雖然許欣舒現在還想不明白,這天子要用這樣不大精妙的計策給林葉一個罪名是為什么。

但她現在已經在這個局里了,而且從李詞的態度來看,王洛神顯然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這個時候,許欣舒忽然想起來在很早之前天子對她說過的一番話。

天子說......你是姓謝的,你的父親犯了錯,不管是大玉的國法還是謝家的家法,都不能容他。

但朕可以容得你們姐弟,你們骨子里流淌著的是謝家的血,你們也就該明白,不管到什么時候你們和尋常百姓都不可能一樣。

所以,如果遇到生死危險的時候,哪怕所有人都要死,謝家的人也必須是死在最后的那個。

如果你遇到什么不可決斷之事,就想想朕這番話。

謝家的人,不可以為了保別人而犧牲自己。

想到這些,許欣舒在心里重重的呼吸了幾次,但表面上還是氣色如常。

“好。”

許欣舒道:“既然你執意留下來和我搶功勞,那我就把這功勞送給你了。”

她一臉輕蔑的看著李詞說道:“人我來殺,功勞你領。”

聽到這話,李詞倒是心里有些詫異。

莫非這許欣舒,真的只是以為他留在這是想搶功勞?

剛才許欣舒那張臉都有些不對勁,難道只是因為在生氣?

連王洛神都不會因為懷疑而殺了許欣舒,就足以說明王洛神留著此人還有用。

按照王洛神的性格,懷疑即可判定死刑。

許欣舒已經被王洛神懷疑許久,依然還好好活著,那就說明,王洛神留著她不但是有用,還有大用。

沉思片刻之后,李詞依然臉色和氣語氣溫厚的說道:“我留下來只是為了幫幫大先生,以應對不時之需,若沒有什么意外,我當然不會出手與大先生爭功。”

許欣舒道:“無所謂了,隨你。”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只是站在那等著。

沒過多久,就能看到遠處出現了一片塵煙,那是馬隊經過激蕩起來的。

許欣舒身形一閃,李詞嚇了一跳,以為她要對自己出手,卻見許欣舒掠上了路邊一棵大樹,藏身在枝葉之后。

李詞思考片刻之后,后撤幾步,藏在了一棵大樹后邊。

不到一刻,焦見禮的隊伍就快速的沖了過來,從那車夫不斷甩響馬鞭就能看出來,焦見禮是真的心急如焚。

許欣舒能猜出來,焦見禮是怕耽誤了時間,這么大的可名垂青史的機會,焦見禮死也不會放過。

眼見著馬車到了近前,許欣舒還沒有出手,李詞心里便明白過來,這個許欣舒是故意如此。

她假意要殺焦見禮,實則是將焦見禮放過去,然后等到他想出手的時候,許欣舒還會出手阻攔。

王洛神交代過,焦見禮必須死,所以李詞也不想再等了,他右手張開,掌心里匯聚了一道極為霸道的修為之力。

就在他轉身出來,準備朝著那馬車給出一擊的時候。

就見許欣舒忽然從天而降,一掌拍碎了車頂,人落入車中,然后左手掐住了焦見禮的脖子,右手一掌拍在焦見禮的胸膛上。

這一掌,直接將焦見禮的心口位置拍沒了。

見此一幕,李詞心里震驚。

他沒有想到許欣舒出手居然如此狠厲,他之前的判斷,在這一掌之后就能宣布全都錯了。

因為這一掌,太狠。

一掌拍在心口,后背都被震飛出去一大塊,血肉,心臟,還有在血中一起飛出去的白森森的脊椎骨......

那位頗有些威望的御史大人,上半截身子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第七百八十三章干脆利索第七百八十三章干脆利索(2/2)

一朝的手,許欣舒立刻騰空而起,動作干脆利落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走了。

連老奸巨猾的李詞都有些愣住,站在那,有那么兩息的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公爺看錯了?”

李詞不由自主的自語一聲。

而此時,那些護衛已經發現了李詞,他們紛紛抽出兵器,吶喊著朝著李詞沖過來。

李詞不再耽擱,這些小嘍啰對他來說毫無價值,殺與不殺,沒有任何區別。

他根本就沒必要留在此地,所以在許欣舒走了之后,他也迅速轉身逃離,一個轉瞬他就消失不見。

在他走了之后,那群護衛一個個的都變得茫然起來,他們追也追不上,看著御史大人的尸體,每個人都很慌。

不久之后,有人走到那具尸體旁邊,蹲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死了。”

他起身后吩咐道:“把尸體抬上馬,咱們回歌陵城。”

手下人立刻上前,將那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抱上馬,數十人撥轉馬頭,朝著歌陵城的方向疾沖出去。

在他們回返之后不久,明明已經走了的許欣舒卻又現身出來,她看著那馬隊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又兩刻之后,御史臺的護衛們正在縱馬狂奔之際,最前邊的那個護衛忽然勒住戰馬,嘶鳴之中,那戰馬人立而起。

許欣舒站在官道正中,蒙著臉面,抬起手指了指那馬背上的尸體:“把尸體留下,不然都得死。”

那些護衛互相看了看,從衣服上認出來,這女人正是剛才擊殺了御史大人的兇手。“沖過去!”

為首的護衛一聲令下,眾人隨即催馬向前。

許欣舒哼了一聲,單掌往前一伸,掌心吐力,猶如排山倒海。

只一招,那些修為說不上有多高的護衛就全都被震落馬下。

許欣舒快步向前,一腳踩著一名護衛胸膛問道:“真的焦見禮在何處?”

焦見禮就不在隊伍中。

他雖然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足以讓自己青史留名。

但他又不是個蠢貨,這件事來的如此突然,他怎么可能沒有絲毫的懷疑?

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也在歌陵城這官場里摸爬滾打了多年。

以他對這時局的判斷,以他對歌陵官場的了解,他覺得這件事必然是個陷阱,不僅僅是給林葉準備的陷阱,也可能是給他準備的。

他想要辦這事辦了,又不想因此喪命,所以在出御史臺之前,他就已從馬車上下來。

此時此刻,他從另外一座城門出來,騎著一頭看起來不起眼的小毛驢,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同樣不起眼的樸素衣衫。

這種裝束,任誰也看不出來,他是一位正四品的御史大人。

他不確定,那支保護他的隊伍會不會出事。

但他確定,如此安排一定比貿然趕去怒山大營要穩妥。

他騎著毛驢往前趕路的時候,李詞已經回到了石橋山莊。

一見到王洛神,李詞就把之前發生的事如實說了一遍,連其中細節都沒有放過,盡力說的詳細。

王洛神聽完之后便不由自主的皺眉沉思,因為他此時也不得不懷疑,難道是他之前對許欣舒的判斷出錯了?

在這之前,他還和李詞說過,如果許欣舒不敢動手,若是有其他什么異常舉動,那就說明連之前那刺激天子,以求天子病重的計策都是別人演給他看的。

若如此的話,那他所謀劃的一切,其實都被天子看穿。

天子并沒有被凈選刺激到,身體也沒有出什么大問題。

天子離開歌陵城,那就更不會是因為他時日無多。

但現在看來,許欣舒沒有問題,那凈選也就沒有問題。

這是好事,對于王家來說是絕對的好事,可王洛神就是有些不踏實,總覺得這事還有些奇怪。

“許欣舒呢?”

王洛神問道。

李詞搖頭道:“她比我先一步離開,按理說應該也先一步到石橋山莊才對,但她沒有回來,是不是......逃了?”

王洛神眉頭一挑。

李詞這話,不無道理。

殺焦見禮只是為了虛晃一槍,讓李詞和王洛神對她不再懷疑。

然后她趁機逃走......

想到這,王洛神吩咐道:“你派人去查一查,看看她......”

正說著話,有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說許欣舒回來了,有要緊事求見。

王洛神擺了擺手示意李詞先躲起來,他走到荷池旁邊等著許欣舒。

沒多久,許欣舒就跑到王洛神身前,她抱拳說道:“公爺,殺焦見禮的事可能有變故。”

王洛神微微皺眉:“什么變故?”

許欣舒道:“我懷疑死的那個根本就不是焦見禮,他可能喬裝打扮走的別的路。”

王洛神心里一動。

許欣舒道:“請公爺下令調動人手,每條路都要派人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