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列陣

第六百八十章 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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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在人間,人定勝天,劍氣在天,天上無仙。

大禮教向問臻向來都以劍法著稱于世,更是奉玉觀內諸多弟子的劍法教頭。

就連掌教真人都說過,若論對劍法的理解,只怕天下沒有人比向問臻更透徹。

今日他就是要讓用劍之人真正去理解,何為劍。

他出手的那一刻,就是看準了陸暖已經不可能再有余力擋住他。

除掉陸暖,上陽宮內掌教真人便失去了一大臂膀。

作為潛伏在上陽宮內地位最高的一個,向問臻自然也早已得到消息,掌教真人已身中三重蟬之毒。

除掉陸暖之后,掌教真人便獨木難支。

陸暖是奉玉觀的擎天柱,掌教真人不在之后,誰還能幫辛言缺將奉玉觀撐起來?

尚清訖不過是個符術大家,實力確實了不起,但他基本上就不算是有什么朝廷爭斗智慧的人。

陸駿集死不死其實倒也不重要,因為在朝權智慧上來說,他還不如尚清訖。

若再殺了那個叫聶無羈的人,到時候,整個上陽宮內,誰還有資格做奉玉觀觀主?

唯有他向問臻一人而已。

得奉玉觀,便得上陽宮中樞,得上陽宮,便得大玉半壁江山。

王洛神從他兒子王風林的計劃里,看到了未來家族的輝煌。

所以他將王風林的計劃接手過來,幫他兒子把這計劃中還不完善的地方修補好。

這個計劃一旦成功,上陽宮便徹底的被他們從天子身上扒下來。

當年各大家族暗中出兵想要除掉天子的時候,害怕的并不是拓跋烈也不是劉疾弓,就是始終站在天子身邊的掌教真人啊。

上陽宮,就是天子身上那套無雙的甲胄。

只要上陽宮還站在天子身邊,站在謝家皇族身邊,那么大玉這個天就不好變。

現在,向問臻來了。

這一劍,他要教世上所有用劍的人,劍是這么用的。

劍在人間,人定勝天。

劍氣在天,天上無仙。

這一招,就叫做天上仙。

砰地一聲。

拿到浩然劍氣刺中了陸暖的后背,毫無疑問不用半息之間就能將陸暖這樣的大宗師級別高手當場格殺。

向問臻的眼睛里已經出現了光彩,他早就想殺陸暖了。

世人都說陸暖是上陽宮第一打手,是代表著上陽宮最高戰力的一個人。

現在,這最高戰力是誰,還用去說?

是陸暖。

砰地一聲中,那一劍擊中了陸暖的后背,卻并未洞穿。

陸暖起身回頭看過去,向問臻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發白。

“你我兩面夾擊!”

他朝著另外一側的白發人花憐花喊了一聲,這喊聲中已經有些淡淡的懼意了。

花憐花卻笑了。

“那是你們上陽宮的事,與我何干?我只是想試試自己毒功而已,我殺不死他,你來。”

說著話,花憐花竟然向后掠了出去。

他太清楚了,連他的幻彩毒蝶都殺不死陸暖,那他就算把毒功發揮到極致也沒用。

因為這世上有一樣東西,克制他的毒功,只要有這件東西在,他的毒功便一無是處。

藥經。

他師兄的藥經。

很早以前,林葉人是錢爺的時候,只覺得錢爺是這世上最會用毒的人了。

其實不然,這世上最會用毒的人是花憐花,錢爺是這世上最會解毒的人。

他之所以精通毒功,就是因為他要對付他師弟。

對付的時間久了,連錢爺都已經學會了各種各樣的毒術。

錢爺的毒術,都是在一次一次的對抗花憐花的戰斗中領悟到的。

花憐花每一次突然氣息,錢爺都會想到破解之法。

兩個人斗了大半輩子,誰還不了解誰。

當錢爺創出了藥經,并且用天下至寶造了藥經書冊之后,花憐花就知道他這一輩子都別想用毒殺死錢爺了。

陸暖為什么不死?

因為林葉給了陸暖一頁藥經,這件事除了陸暖和林葉兩人之外,再無他人知曉。

按照計劃,陸暖本該要直接來冬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打算先到云州看看那個叫林葉的少年。

也許是想看看天水崖,看看那些弟子們慘死的地方。

也許是想看看林葉,這個注定了不會平凡的年輕人。

林葉給了他一頁藥經,告訴他說,對手一定擅長用毒,不管是迷藥還是毒藥,這藥經都可解。

確切的說,是他要的。

林葉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位上陽宮大禮教,居然知道他身上有錢爺留下的至寶。

但陸暖并不貪心,只要了一頁。

此時此刻,花憐花轉身就走,是因為他才不想讓自己陷入險境。

向問臻想走,哪還有什么機會。

“那我便一人殺你!”

向問臻一聲咆哮,單手指向天空,在這一刻,風云變色。

這是他修行半生的最強一劍,他沒有時間去試探了,也沒有心思去試探。

他的對手是陸暖啊,天上地下最會殺人的陸暖。

整個上陽宮里,連掌教真人都算上,所有人加起來殺過的人,也不如陸暖一人殺的多。

他曾經殺光了七縣水匪,還曾經殺穿了整個南疆的原始叢林。

很少有人做回到,陸暖還曾經殺穿過整個北疆江湖。

剛才向問臻刺向陸暖的一劍,名為天上仙。

現在這至強一劍,名為戮仙。

無數道浩然劍氣,還抽離了空氣之中的自然元氣,形成了一柄無比巨大的長劍從天而落。

這一劍落下的時候,天地變色。

“死!”

向問臻狠狠的往下一壓,那銀河一樣的長劍便落向陸暖的頭頂。

陸暖抬頭看著這一劍,不想躲,他從不躲。

非但不躲,他腳下一點,人騰空而起,迎著那可開天辟地的一劍飛了上去。

半空之中,忽然間出現了一道熾烈到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刀芒。

紅,透徹天下的紅。

那一刀仿佛跨越了歷史,將千百年來所有死于刀下的人亡靈都給吸了出來。

那一刀又仿佛抽空了天地元氣,過去未來所有用刀之人所傾注在刀上的專注,也都被他吸了過來。

轟的一聲

天空上出現了一條云帶,赤紅色的云帶。

那原本有著浩蕩之威的劍氣,在這樣的一刀面前黯然失色。

沒有任何顏色,能壓得住象征生與死的血色。

劍氣散,人兩斷。

陸暖緩緩的從天空飄落下來的時候,向問臻已經變成了一個兩片人。

陸暖飄落下來,血色和陽光混合著照耀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已存在萬年的血魔。

他落地的時候,四周的地面都被覆蓋上了一層暗紅。

向問臻還有一口氣,最后一口氣,所以他釋然了。

他懂了。

“原來是你.”

他嘴里的血溢出來,壓住了他下一句話。

他想說那我死的不冤。

這一刀,讓這天地之間只剩下了這一刀。

大概過了半刻之后,天地才恢復了本來的顏色,那足以讓世人敬畏的紅逐漸退去,從江山中退去,也從陸暖的眼睛里退去。

他緩步走到向問臻的尸體旁邊,看著這個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家伙,眼神里有些厭惡。

“你糟蹋了我一刀。”

他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過來了數十名斗笠刀客,速度奇快。

他們像是黑色的電芒一樣,瞬息而至,到了陸暖身邊后又戛然而止。

所有人俯身。

“上尊!”

在這些斗笠刀客之中,就包括隋輕去。

隋輕去俯身問:“上尊,花憐花退走的很快,我們沒能跟上。”

陸暖微微點頭。

“他的實力遠比你們要強的多,就算你們合力上去,也不是他對手。”

隋輕去小心翼翼的問道:“上尊,花憐花看到了上尊出手,上尊的身份怕是”

陸暖道:“你們真以為,掌教真人他一直都不知道我是誰?如果不是他知道我是誰,且知道我與上陽并不是敵人,不然的話,他有怎么會許我活到這么老”

他很老了,遠比別人以為的要老,他可是上一代掌教真人在云游半路上所收下的弟子。

他和掌教真人是一個輩分,他在上陽宮里的時間,比起當今掌教真人一點都不少。

“也無妨。”

陸暖道:“既然花憐花看到了,料來不久之后就會醒悟我的身份,他也就不敢再隨意去招惹林葉。”

他轉身往回走。

“隨我去北亭山,我大概已經知道所謂北木聯盟的所在,你們隨我去蕩平妖邪。”

“是!”

所有斗笠刀客都應了一聲。

陸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想著終究是年紀大了。

殺向問臻那一刀,原本是留著給掌教真人的。

作為習武之人,誰沒有好勝之心?

掌教真人已經做了一輩子的天下第一,陸暖想著,自己臨死之前怎么也要試一試,這天下第一到底有多強。

然而他一刀殺了向問臻之后就明白,他老了,這蓄力一刀也沒資格去挑戰掌教真人了。

那一刀,注定了是天下第二。

“輕去。”

“弟子在。”

“看到我那一刀了嗎?”

“弟子看到了。”

“記住了多少?”

“一半。”

陸暖聽到這兩個字,微微點頭:“很好,你能記住一半已經很了不起,畢竟當初我教劉疾弓練這一刀的時候,他第一次也只記住了六成。”

“上尊。”

隋輕去問:“上尊這一刀,其實不該用。”

陸暖笑道:“用了就用了,我年紀太大,能殺幾個是幾個,花憐花太過小心,我今日本想殺他”

“這一刀,我分一半出去,只留了一半,還能殺上陽一位大禮教,我足以自傲。”

隋輕去聽到他說留了一半的時候,眼神一亮。

因為他知道,那一半在哪兒。

“你們都還需記住。”

陸暖大聲說道:“你們手里的刀如何用是我教你們的,永遠都不可向自己兄弟拔刀。”

“是!”

所有斗笠刀客整齊答應。

陸暖道:“我前老掌教一個人情,今日替他除掉上陽叛逆,算是還了”

說到這,他看向隋輕去:“你們都是他兄長,兄長要有兄長的樣子。”

“既然,生有同仇,便前赴后繼。”

我知道最近寫的錯別字多,還不好看,我也知道好好休息幾天應該比這樣撐著寫要好,但我還是覺得,能堅持不斷更的意義不僅僅是職業態度,還關乎我的堅守,謝謝大家的包容,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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