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中小///第七百三十六章今日出門會遇到變態第七百三十六章今日出門會遇到變態→
白竹拿起這塊檀香木牌看了看,然后問莊君稽:“莊先生,長公主殿下可還和你說過些什么?”
莊君稽道:“殿下說,只要東西送到,你們就會明白她的意思。”
白竹點頭:“莊先生放心,長公主的心意我已明白,先生就還在這里小住一些時日,待時機到了,先生再去找長公主復命就是。”
莊君稽應了一聲,問白竹可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做,白竹只說是讓他好好在皓園里休息就是,沒什么需要他幫忙的。
莊君稽知道既然長公主讓他來這里找人,那這里的人必然有無窮能量,是可左右局面的大人物。
但莊君稽就是有些許不明白,這皓園的主人難道還能對抗的了天子?
長公主讓他來這里的時候,曾經對莊君稽說過,讓他去找的人,是林葉在歌陵遇到憑借自己的能力無法抵擋的時候,能幫助林葉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可力挽狂瀾之人。
他不理解,但他不會去質疑,更不會去破壞人家的規矩,既然白竹讓他在這踏踏實實住這么,那他住著就是了。
回到他的住處,莊君稽坐在窗口看著外邊絕美的風景陷入沉思。
他不追問什么,可他心里難免還是會有疑慮。
長公主這么多年一直都在云州,最大的依仗,便是曾經雄踞北疆的拓跋烈。
曾經長公主身邊最強的護衛,也是那些青銅戰甲,而現在,不管是拓跋烈還是青銅戰甲,都已是過去的事了。
說實話,莊君稽現在有些坐不住,他想回到林葉身邊去,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會發生什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靈山奴已經帶著人離開了歌陵城,一路回云州去了。
他一次一次的勸說自己,長公主既然選擇了他,那么他就不能辜負了長公主的信任。
與此同時,怒山大營。
薛銅錘往四周看了看環境,他可真是太喜歡這里了,雖然是在山下,可校場又大又平,飛起來一定好玩......
寧株則坐在一邊的臺階上發呆,他眼神像是有些空洞,但實際上看著的是遠處那些怯莽軍士兵。
他喜歡那軍服,可能每一個男人都會喜歡吧,不僅僅是穿上那樣的衣服會看著很威風的緣故,還因為骨子里就有的某種情節。
“兩位先生。”
一名親兵過來,朝著他倆行禮之后說道:“大將軍請兩位先生過去議事。”
薛銅錘一聽這話就開心了,他還是頭一次被人稱呼為先生,真的是太喜歡這個稱呼了。
他從腰畔的鹿皮囊里抓了一把糖塞給那親兵:“謝謝謝謝。”
那親兵直接就懵了,詫異問道:“先生這是何故?”
薛銅錘一聽這話,更開心了,眼睛里都在蹭蹭冒光,又掏出來一大把糖塞給那親兵:“謝謝謝謝。”
林葉的親兵連忙道:“先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薛銅錘開心,繼續掏,沒有糖了就往外掏別的東西,那小包包里,瓜子花生大蝦酥什么的,一個勁兒的塞給那親兵。
寧株過來拉他的時候,他把自己那珍藏著的木奶嘴都塞給親兵了,就差直接往那親兵嘴里塞。
說實話,他是真把人家給嚇著了。
寧株拉著他找到林葉的時候,薛銅錘那嘴角還咧著呢。
花和尚看到他這個樣子,問了寧株一句:“小錘錘這是怎么了?”
寧株道:“孩子大了。”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花和尚沒有反應過來,他試探著問了一句:“破了?”
寧株:“什么破了?”
花和尚:“就......算了,當我沒說,我也是瘋了......”
林葉從屋子里出來,吩咐親兵去準備馬匹,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怒山大營外邊很熱鬧,你們最近多在外邊轉轉。”
寧株道:“是來監視咱們的?”
林葉道:“不管是來干什么的,也不管是誰的人,只要不是我們的人,那就好好招呼著。”
他們幾個上了馬,出大營之后在外邊巡查了一圈。
一見到他們出來,藏在暗處的兩個人轉身就走,大概是猜到了林葉若發現他們,會怎么對待他們。
倆人一前一后的退走,到了一處溝里拉了藏在這的戰馬,然后一溜煙跑遠了。
找了個地方休息,聶靈山遞給朱小祝一壺水:“陛下是不是看咱倆不順眼了。”
朱小祝道:“陛下要看是看咱倆不順眼,還不至于費這事,隨隨便便就能把咱倆處理了。”
他問聶靈山:“陛下說讓咱們盯一會兒大將軍林葉,是想讓咱倆盯著什么?”
聶靈山:“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問誰去。”
朱小祝:“陛下不說盯著什么,也不說要盯多久,咱倆這差事真的是迷迷糊糊的。”
他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還是老規矩啊,只要不是性命攸關,咱倆就不能露出真本事來。”
聶靈山道:“我知道,咱倆當初商量好的事,我怎么會忘了。”
他倆早就商量好了,不管是去干什么事,都不能隨隨便便露出真本事,就一直表現的像個拔萃境巔峰的實力就行。
用他們倆的話說就是,你表現的越有本事,那你就一定會越累,還不只是會越累,搞不好死的還快。
他倆這些年,甚至在每年測芒石檢測的時候,都故意壓制了實力。
測芒石很準確,也難以作假,不過那指的是武岳境之下的修行者。
到了武岳境之后,對于內勁的控制已近乎隨心所欲,想壓一壓自己的境界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倆的性格就是,能茍就茍。
哪怕是之前在辦焦鴻那個案子的時候,他倆都裝作是拔萃境巔峰的實力,一點兒都不多往外露。
“陛下當初為什么就看重了咱倆呢。”
朱小祝嘆道:“就咱倆這種性格,我都替陛下覺得不值,咱倆可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啊......”
聶靈山:“說的也是,要不然咱倆現在找地方瞇一覺?反正也沒有人盯著咱倆。”
朱小祝:“你比我還爛泥。”
然后指了指不遠處;“那邊避風,能睡的踏實些。”
倆人還說著話呢,忽然就同時向后轉身,聶靈山一抬手,兩道飛器直奔身后,而朱小祝則長劍出鞘,一劍掃向同一個而至。
當當兩聲,聶靈山的飛器打中了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打中,因為打中之后就被吸在那了,沒飛回來。
而朱小祝那看起來頗為凌厲的一道劍氣,被一根漂漂亮亮又白又嫩的手指隨意一彈就給彈開了。
他倆在這一刻,后背都有些發寒。
輕而易舉化解掉他倆攻勢的,是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
在怒山大營外邊,有這樣一個看著可愛至極,但一出手就讓人覺得她變態的小女孩,還能是誰。
小子奈看了看吸在她開山斧上的那兩件飛器,然后摘下來一個,一捏,斷了,又摘下來一個,一捏,碎了。一個能看上眼的都沒有,她覺得真是浪費了自己的力氣。
“你倆在這狗狗祟祟的干嘛?”
她一說狗狗祟祟,一只碩大的狗頭從她身后探出來,抬著頭看著子奈,子奈一擺手:“后邊躲著去,沒叫你。”
小寒叫了一聲,扭頭又回去了。
朱小祝是個碎嘴子,他很認真的說道:“姑娘,我們倆在這只是休息一下,其次,我們倆也不是狗狗祟祟,是鬼鬼祟祟。”
子奈道:“我知道,但我怕鬼,我不怕狗。”
朱小祝心說這有什么關系!
子奈仔細看了看這個家伙,眼神一直都在朱小祝的劍上游離。
朱小祝想到剛才那個變態丫頭捏碎聶靈山的飛器,于是把他的劍往后藏了藏。
子奈一臉嫌棄:“你那把劍,還不如他那兩件飛器呢。”
朱小祝:“......”
聶靈山道:“這位姑娘,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我們兩個只是路過此地,累了,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子奈問:“你們兩個大男人要休息,為何還要找個僻靜的地方。”
朱小祝:“避風。”
子奈抓了一把土,緩緩松開手指,那沙土筆直的落下來。
朱小祝:“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沒有風,不代表我倆睡著了就沒有風,睡著了的人若是被風吹了容易生病,我倆看起來就是那種體弱多病......”
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看到那個變態小丫頭手里沒掉完的土,變成了一根錐子,而且已經漂浮著瞄準了他。
“姑娘。”
聶靈山道:“我倆確實只是路過,若此地不許我倆逗留,我們兩個現在就可以離開。”
子奈搖頭:“你們兩個不能離開。”
聶靈山:“為何?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荒郊野外,誰不能來,誰不能走?”
子奈道:“我哥說讓我們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他說大營外邊有不少小貓小狗的,大家出來玩玩,看誰抓的多。”
聶靈山轉身就走,朱小祝一抬手,兩道劍氣十字形掃向子奈,出手之后他也立刻轉身,加速逃離。
子奈一說我哥說了什么,這倆人立刻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倆人一前一后向另一邊掠出去,連馬都不要了。
“傳聞中那丫頭實力很強,你我又不想打的那么辛苦,所以就盡全力跑吧。”
聶靈山說著話,也不想再過多隱藏實力了,加速疾沖。
朱小祝比他還快呢,這倆人性格相似,誰都不愿意拼了命的去打架。
倆人的速度可以說也很變態了,連子奈在后邊都沒能馬上追上他們。
“正好,你我也好久沒有比過輕功身法了,且看看誰快些。”
聶靈山說完之后再次發力,速度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朱小祝不甘落后,深吸一口氣后發力疾追,這兩人竟是實力相當。
倆人的速度已經快到近乎極致,若是尋常百姓看到了,大概也只能看到兩道虛影一閃而過。
“我倆果然都牛皮啊。”
朱小祝感慨了一聲。
然后,就看到自己身邊有個球飛了過來,超過了他們倆,是飛著超過了他們倆。
那個球超過他倆的時候,還抬起手晃了晃,球的一部分張開嘴說了一句:“嗨,兩位,輕功不錯啊。”
說著話,這球就飛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