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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冬覺得心口里好像憋了一口氣似的,出不來,壓抑,更堵的難受。
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家伙,羞辱了他們所有人。
所以此時單膝跪在紗簾外邊,滿是屈辱又不得不服氣的狄冬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怪你。”
紗簾后邊的人語氣平靜的說道:“這個叫金魚的人也算御凌衛出身,如果不是他后來跟了太子殿下,那或許......他才是坐在鎮撫使位子上的人。”
狄冬聽到這話心里一震,剛才那股憋悶好像一下子就散了不少。
若這個叫金魚的人真的就是陛下定的御凌衛鎮撫使人選之一,那他輸了也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可是金魚實在是太年輕了些,年輕到讓狄冬覺得人生果然還是有種種不公。
“鎮撫使大人,真的不理會此人?”
“不理會,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來干涉咱們的事就好......你該辦什么就辦什么,我交代的事不要松懈。”
狄冬俯身道:“當年鬼市里那些人一直都很隱秘,這幾年調查出來的事也足以證明,當初被滅掉的鬼市,只是最明面上那一層。”
“鬼市最核心的東西是法器和材料的交易,當年流水的銀兩數額之大超乎想象。”
他抬起頭看了看紗簾里邊,隱隱約約的,只是能看出個輪廓來,鎮撫使大人的樣貌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哪怕鎮撫使大人已經到任差不多三年了,可他們這些人還是沒有一個
見過鎮撫使真面目的。
當年他作為留守云州的御凌衛刀統之一,地位算是比較高了,可是那天一塊鎮撫使的腰牌漂浮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有任何依仗老資格的想法。
這位鎮撫使大人異常神秘,但對御凌衛過往的事又無比了解。
所以狄冬推斷,鎮撫使大人本就是御凌衛的人,只不過,是御凌衛中最為隱秘也最為可怕的那批人之一。
“現在已經有些線索。”
狄冬道:“屬下查到有個家伙藏身在碼頭苦力之中,看似尋常無奇,可有一天他按捺不住去了一趟榴花巷,那里有他養的一個女子,尋常的苦力,平日連頓肉菜都舍不得吃,哪有閑錢包養女子......屬下想請示鎮撫使大人,是不是直接動手把他拿了問問。”
沉默片刻,紗簾后邊的鎮撫使大人像是點了點頭。
“動作干凈些,不要招惹是非,如果此人混跡碼頭,說不得會牽扯到青鳥樓......青鳥樓的大當家莊君稽是太子殿下結義兄長,牽扯進來不好。”
狄冬再次俯身:“鎮撫使大人放心,屬下辦事必然不會節外生枝。”
領命之后,狄冬隨即著急起來一批手下,這些御凌衛的人經歷了那么多風浪后還能活下來的,基本上都可以算作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也許他們的修為境界不算高手,可是綜合素質絕對一等一的好。
這批人在天黑之后聚集起來聽候
調遣,半個時辰之后散去各自準備。
到了快子時的時候,三個五人隊已經在榴花巷埋伏妥當。
本來他們的本意是就一直等著,那挑夫什么時候來榴花巷就什么時候動手。
他們不知道挑夫武力如何,只能是尋找最合適的時機下手,而最合適的時機,當然是挑夫在女人肚皮上蛄蛹的時候。
誰想到他們運氣好的出氣,才布置妥當不到一個時辰,挑夫竟然鬼鬼祟祟的來了,把門拉開一條勉強容人的縫就鉆了進去。
狄冬站在一棵樹上用千里眼看著,見那民房里燈火亮起來,很快兩個人影就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彈飛了一個響哨。
這哨子做的極為精巧,發出的聲音和鳥叫聲幾乎一模一樣。
信號一出,埋伏在院子周圍的御凌衛隨即同時行動。
兩個御凌衛悄悄靠近到窗臺下邊,一人將窗戶紙悄悄捅破個小洞,另一個將迷藥丟了進去,片刻后這屋子里就煙霧繚繞起來。
咳嗽聲出現的那一刻,另外兩名御凌衛用長刀劈開門擋,他們已經服過解藥,口鼻也被黑巾蒙住,進門之后直奔里屋拿人,動作迅速配合默契。
原本以為會在里屋看到兩個赤條條的人,結果那兩名御凌衛一進門就看到一道白光。
刀光一閃即逝,兩名御凌衛連反應都沒有便人頭落地。
屋子里,挑夫看著倒下去的尸體冷哼一聲。
院子外邊,六名御凌衛正在戒備,可是他們根本就
沒有察覺到,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三個人比他們來的還要早,而且連一點氣息都沒有暴露。
三個人身上覆蓋著一層特殊的披風,人爬伏在墻根下邊,完全看不出來是人,還以為就是正常的略顯高低不平的土地。
三人抬起手同時點射,六名御凌衛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射殺,每個人,都是咽喉位置連中兩箭。
站在樹上的狄冬看到了這一幕,所以臉色大變。
他剛要下去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很輕的咳嗽。
這一瞬間,狄冬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炸開了。
因為那咳嗽的聲音實在是太近了,就在他耳邊一樣。
以至于狄冬不敢回頭,也沒想著出手殺敵,唯一的反應,就是向前跳出去試圖躲避危險。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危險又怎么能隨隨便便躲開?
一個時辰之后。
艾悠悠臉色有些陰森的看著跪在面前的兩人,似乎即便聽到了合理的解釋他還是不能接受。
“東主,屬下被發現了,這也是......迫不得已。”
挑夫抬起頭看向艾悠悠,嗓音微顫的說道:“請東主再給屬下一次機會,留屬下一條命,將來需要屬下赴死的時候,屬下絕不敢推諉不前。”
艾悠悠沉默片刻后問:“人呢?”
挑夫立刻回答道:“殺了十五個小卒,有個刀統被抓來了,就在旁邊石室,人還昏迷著。”
艾悠悠吩咐道:“把人帶過來。”
挑夫連忙起身把狄冬
帶了過來,一指點在狄冬身上,劇痛之下,狄冬醒了過來。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若你如實回答,我非但不殺你,還會留下你委以重任,自此之后,保你富貴一生。”
艾悠悠的話顯然沒有打動狄冬,他雖虛弱,卻還想朝著艾悠悠啐一口吐沫......他認出了艾悠悠,所以震驚,也覺得不可思議,更多的則是憤怒。
可惜的是,以他的實力什么都做不到。
在他張嘴的那一瞬間,艾悠悠從旁邊拿了個燭臺過來捅了進去,燃燒著的蠟燭直接戳入狄冬嘴里,狄冬立刻就劇烈掙扎起來。
艾悠悠一只手按住了狄冬的頭頂,以強大的實力壓制著狄冬的精神。
“我......不知道鎮撫使大人是誰,從未,從未見過他真面目。”
艾悠悠聽到這個答案后點了點頭,顯然他不是信任狄冬而是信任自己的手段。
“你們出去。”
艾悠悠一擺手。
挑夫和教書先生兩人躬身退出,艾悠悠隨即捏住了狄冬脈門。
“近武岳境......差一絲而已,倒是個不錯的練手的東西。”
艾悠悠自言自語一聲后,一把將狄冬的上衣撕開,他稍一沉吟,開始用手指在狄冬身上寫寫畫畫。
他指尖如刀尖,片刻而已就在狄冬身上刻下來一篇符文法陣。
隨著他稍一發力,內勁進入符文法陣的瞬間,狄冬突然就開始哀嚎起來,那聲音歇斯底里。
下一息,狄冬的身軀砰地
一聲爆開,別說血肉,連骨骼都被炸成了碎渣。
又不久之后,地上的肉泥開始化作血水。
艾悠悠很滿意。
他對符文之術只是才剛有涉獵,殺死一個半步武岳境的高手竟然如此輕易。
剛才他注入進符文法陣的修為之力,不過是與拔萃境初期的水準相似。
“隨隨便便就能跨境一戰。”
艾悠悠心說果然符術才是最可怕的修行,一旦大成再配合修為之力的話,哪有不成為天下第一的道理?無敵之境,就在眼前。
“你們兩個進來。”
艾悠悠吩咐一聲。
挑夫和教書先生同時進門,同時俯身問道:“東主有何吩咐?”
艾悠悠道:“既然你們已經動了手,想瞞住是不可能了,既然瞞不住,那就索性讓水變得更渾濁些。”
“你們兩個安排,想辦法讓御凌衛的人在青鳥樓的地盤上找到那些御凌衛的尸體。”
他看向挑夫:“只這樣,不可能讓御凌衛與青鳥樓出現矛盾,畢竟,他們現在都效忠于林葉......就算現在不都是,將來也都是,所以不會撕破臉,他們之間也沒道理互相敵視。”
挑夫俯身道:“屬下差不多明白東主的意思了,屬下馬上就去安排。”
艾悠悠道:“水變渾了,藏在水下的人比沒人攪渾水的時候還要安全些......最好,你們能多生擒幾個高手回來,我要試試符文的力量。”
挑夫道:“那個御凌衛的鎮撫使,最多是
武岳境,若我們三個合力,有把我將其生擒。”
教書先生道:“莊君稽是武岳境,若是能把莊君稽生擒回來,對于東主修行符文必殺之術要更有用......最好,是把那個鎮撫使和莊君稽都抓來。”
艾悠悠道:“你們三個不要去打莊君稽的主意,我自會安排,需要你們的時候,我也會讓你們做好準備。”
他示意挑夫和教書先生可以走了。
“想在我面前躲貓貓?”
艾悠悠自言自語道:“普天之下,又有誰比我更懂得什么叫藏好?”
他看了一眼地上竟然被烘干了似的痕跡,眼神里的光彩更加濃烈起來。
剛才的符文法陣,輕而易舉的做到了武岳境初期都難以做到的殺人不留任何與己有關的證據。
人變成了肉泥,肉泥變成了血水,血水很快就被烘干了一眼,地上的痕跡還在,卻連點血腥味都聞不出。
“來人。”
艾悠悠朝著門口吩咐道:“去把龍游請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和他商議,告訴他,若此事辦成的話以后他也不必躲躲藏藏了,可以隨我離開大玉,我帶他去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半個時辰后。
一家酒樓的后廚,有只鴿子飛過來落在后窗窗口,那個看起來一身汗水的廚師看了鴿子一眼,虛空一握,鴿子就被他抓到身前。
摘下來個紙條仔細看過,廚師的臉色就微微有些變化。
片刻之后他把那只鴿子丟給徒弟:“一會兒燉個
湯,加錢賣給今日那個吹噓如何如何有錢的客人。”
說完后他抓了毛巾擦去汗水,然后就吼了一聲:“都干什么呢!動起來,前邊那么多客人等著上菜,你們都不想干了嗎!”
有個廚子壓低聲音問道:“將軍,是不是......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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